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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應道,“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他立起身想下床,邊道:“更衣,備車,朕要出宮……” 話未說完,他卻一陣暈眩,忍不住又坐回了榻上,福鼎見狀,忙跪下勸道,“使不得啊陛下,您現在不可出宮啊……您方才被魘住了,嚇得淑妃娘娘與奴才們喚了您半天,您現在雖然醒了,可還發著燒呢……求求您了陛下,您一定好好歇著,萬不可再糟蹋身子了!” 福鼎邊說邊磕頭,嚇得語無倫次,他一怔,魘住了?仔細回想,是了,那個夢的初始,他被什么困住,想醒醒不了,莫不是喊出了聲,驚動了他們? 想必是的,否則這乾明宮,誰有膽量敢私自進他的寢殿,還把他從夢里叫醒? 他有些疲累,抬手扶額,這才察覺身上guntang,果真是發燒了,難怪會暈眩。 他慢慢躺回帳中,算了,這會兒天都沒亮,就這么出去,母后必會擔心,再驚動了旁人就不好了,休沐了一天,明早朝中畢定有許多要務堆積……他嘆了口氣,姑且挨到退朝吧! 見他又躺了回去,福鼎大大的松了口氣,伸手替他掖好錦被,伸手招來司寢的太監看顧著,自己悄悄退了出去。 淑妃還在門外等著,見福鼎出來,趕忙問道:“陛下怎么樣了?” 福鼎方才嚇得一頭冷汗,此時還得安慰她,“娘娘暫且放心,陛下興許是睡糊涂了,方才傳奴才進去,原打算出宮來著……” 沒等福鼎說完淑妃就急了,“什么?陛下燒成這樣,怎么能出宮?” 福鼎忙補充道:“娘娘別急,陛下現在已經又睡下了,只是……看這癥狀似乎是比白日里還重了些,不知要不要再傳御醫?” 人家好歹是位主子,又是太后指派來照顧陛下的,請她拿主意,總比自作主張的強,左右就算陛下不高興,頭上有人頂著,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淑妃凝著眉,現在才發覺這差事的難辦,原以為伺候著喝幾服藥就好了,哪想到會經歷這個?看今天剛才皇上的樣子,明明對自己還是戒備的,她若是自作主張叫太醫來,會不會又招不待見? 但是倘若不傳御醫,陛下病情再重了可怎么好?倘若叫太后知道了,不知會不會怪她…… 她想了想,心一橫,吩咐道,“傳吧?!?/br> 為他好總沒有過錯吧,倘若這地步還不傳御醫,豈不連太后都得罪了。 福鼎忙應了聲是,吩咐外面值夜的人去了太醫院。 不一會兒御醫就到了,淑妃親自領著人進到殿中,跪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勸道:“陛下,您龍體金貴馬虎不得,臣妾傳了御醫過來,就叫他們看看吧?!?/br> 帳中人沉沉嘆了一口氣,“朕的身體自己知道,不必如此興師動眾,都退下吧?!?/br> 淑妃為難,“可是……”人就跪在帳外了,這么不給面子嗎? “你也回宮去吧?!?/br> 帳中人不叫她說完,只又丟下這一句,便再也不開金口了,殿中鴉靜,只聞深沉而平穩的呼吸聲。 這可真是顏面掃地,淑妃心涼了半截,須臾,只好起身,揮手叫人都撤了。 夜風浸骨的冷,她坐在轎中,簡直欲哭無淚,等明早消息傳遍,她該成闔宮上下的笑話了吧,她實在想不通,自己明明規規矩矩的來,為什么這么不招他待見呢? 忽然想到外界的傳聞,她怔了怔,乾明宮里外沒有一個女人,他有事情愿找福鼎也不找她,兩三句話就要把她支走…… 老天,他該不會真的……那個吧? 腦中一片混亂,等回到昭純宮,落英見到她臉色不好,在一旁開解她,“主子別急,陛下身體不適,心里正是煩躁的時候,換了誰也都跟咱們一樣的……” 淑妃冷笑,是啊,倘若他真的有問題,那無論是換誰,也當然都是一樣的…… 落英還在說,她只覺的無比煩悶,抬手止住她的話,“好了,本宮要歇著了,明早還要跟太后請安呢!” 落英于是住了嘴,服侍她上了床。 ~~ 自打昨日下午莫名其妙的被太后指到了眼前伺候,靜瑤的清閑日子就到了頭,從昨日午后到今早,她像尾巴似的跟在太后身邊,腰肢挺得發酸,腿腳也僵硬的難受。 但不管多累,她依舊一副挺拔的身姿,沒有流露出半分萎靡,太后雖不動聲色,心間還是比較滿意的,這女子姿色出類拔萃,氣質與教養倒也沒的說,看樣子確實是可塑之才。再調.教些時日,倒也可以送去皇帝身邊了。 只是不知乾明宮那里如何?皇帝與淑妃共處了一個下午加上一夜,可有什么進展了嗎? 昨日午后打發兩個人走的時候,太后特意發了話,叫淑妃這幾天可不必來早請,專心伺候皇帝便可,是以今早來請安的妃嬪中,并沒有她的身影。 賢妃領著眾人給太后問過安,才坐定便急著問道,“昨夜聽聞陛下龍體抱恙,不知現在如何了?臣妾等心里惦念,卻不敢貿然去打擾,太后這里可有消息?” 太后輕嘆一聲,“陛下日夜為國cao勞,不慎染了風寒,好在昨日瞧過太醫了,現在正在休養中?!?/br> 賢妃點了點頭,頓了一下,又問道,“淑妃jiejie呢?怎么今日沒見著她?” 她這么一問,底下的嬪妃們俱都抬眼望向太后,太后心道消息倒是傳得快,她們這是見淑妃進了乾明宮,都有些按耐不住了吧! 尤其是賢妃,迫切又不甘的神情掩飾不住,全都寫在了臉上,一點都沉不住氣!太后心里嘆息,果然是個扶不上墻的,今后也別指望她了,早晚在族中另擇人選吧。 不過好歹自己也是幾十年的深宮熬出來的,這些妙齡女子們渴望天顏,她也理解,她雖有心成全,但雨露均沾也得有個順序不是?太后緩聲道:“淑妃行事沉穩,體貼細心,哀家派她去了乾明宮,陛下抱恙,身邊不能沒有照顧的人?!?/br> 就見賢妃臉上果然不是顏色了,僵了半天,才勉強道:“但愿淑妃jiejie不叫太后失望,好好照顧陛下才是?!?/br> 靜瑤在旁聽得心間一跳,這說的是什么話,語聲里滿滿的拈酸,這種時候,為了全太后的面子,不是應該說些祝陛下早日康復之類的嗎? 靜瑤都聽出來了,太后就更不稱心了,有心教訓她幾句,但見殿中閑雜人等太多,又念著她畢竟是自己族里的人,便只是淡聲道:“行了,都各自散了吧,除夕將近,這幾天也不必過來了,都各自料理好自己宮里,咱們吃年飯的時候再見面吧!” 賢妃一愣,還有話沒說呢,奈何太后已經起身去了暖閣,眾人也紛紛起立相送,她只好作罷,懨懨的出了福寧宮。 這下可好,太后還是她堂姑母呢,有這種好機會,居然派了別人去,這是什么意思? 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