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腿如面條一樣發軟。

    他低低的笑，“還能不能站??？”

    她俯在他身上，任由他給自己整理好衣服。

    “體力這么差。不過，這個姿勢也確實有點難?！彼^續說。

    她一推他，雖然用盡了力氣，但力道并不大。

    他看著她的臉，有點心猿意馬，“晚點再繼續好不好？”

    “你出去?！?/br>
    “你也沒爽夠吧？至少沒叫夠？”

    她的臉如同西紅柿，“滾出去?！?/br>
    他吃吃的笑了，親了她一下，“還害羞?！?/br>
    “快出去?！?/br>
    他又親了她一下，“我出去等你，你快點兒?！?/br>
    半個小時后，四菜一湯上桌，平平夾了個雞腿，開心地說，“哇，又吃上了mama的飯，真開心?！彼鲋∧?，“mama，你不在的時候，爸爸一直帶我吃飯店，吃的我都膩了?！?/br>
    袁苗捏了捏他的鼻子，“吃大餐還不好??？大餐貴?！?/br>
    平平抱著她，“才不好，我喜歡吃mama做的飯?！?/br>
    諸一珩笑的曖昧，“是的，我也喜歡。不過，我也就得沾你的光，才能吃上。這叫父憑子貴?！?/br>
    袁苗瞪了他一眼，“不吃飯，亂說什么？”

    諸一珩低低的笑。

    平平說，“哎，爸爸，你嘴唇怎么破了？”

    袁苗瞪著他，滿臉的警告。

    諸一珩說，“是爸爸偷吃得到的教訓?！?/br>
    “偷吃？爸爸，你什么時候偷吃什么了？”

    “就是剛才在廚房……”，袁苗在桌下踢了他一腳，諸一珩看著那紅布一樣的臉，笑著說，“我剛吃了個西紅柿，然后，咬破了嘴唇?！?/br>
    平平噢了聲，“爸爸你真笨?！?/br>
    三個人其樂融融的吃了飯，外面已經完全天黑了。袁苗心里到底記掛著雷燁，平平卻纏著她陪他玩拼板。

    袁苗沒辦法，只好陪了一會兒，才要走，平平又纏著她做下一件事。袁苗始終不忍心提出走，一轉眼，就八點半了。平平小聲說，“mama，你給我洗澡吧？”

    “讓你爸爸給你洗?！?/br>
    平平說，“爸爸才不給我洗，他說，男人應該自己洗?！?/br>
    平平撅嘴的樣子讓袁苗想笑，她刮了下平平的鼻子，“那你就自己洗啊?！?/br>
    平平捉住她的手，偎在她懷里，“我還沒有長大呢。mama，你給我洗好不好？”

    小孩子身上的奶香傳了過來，喚起袁苗心頭的溫柔，她低頭叭的親了口，“好，平平說什么，mama都答應?！?/br>
    袁苗許久沒有給平平洗澡，兩人連洗邊玩，洗出來已經九點了。平平今天很興奮，又讓袁苗給他講故事。

    袁苗說，“不許說話，再說就要睡不著了?！?/br>
    “就一個故事好不好？就一個？”

    沒有一個母親能經受得住孩子的乞求，袁苗無法，只好按他的要求，講了一則故事。平平沒有睡著，她只好講了第二則故事。待平平睡著時，已經快十點了。

    袁苗下來，客廳里燈火通明，諸一珩正在做著什么工作，聽見腳步聲，抬起頭，“平平睡了？”

    “嗯。我要回去了?！?/br>
    諸一珩站起來，“你還要走？”

    ☆、31-3

    袁苗冷著臉，“我當然要走?！?/br>
    “那明天呢？”

    袁苗沒有說話。

    “后天呢？大后天呢？”

    “你不要和我說這些?！?/br>
    “我要一個家，平平也要一個家，你打算什么時候給？”

    諸一珩的問題直白的攤在了袁苗面前。

    “這個問題，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br>
    “清楚？”

    “你不要逼我?！?/br>
    “逼你？我不逼你，哪里有今天？我不逼你，我哪一天能看到希望？”

    “你能不能尊重下我的想法？”

    “你的想法？那好，你說?！?/br>
    “我……”

    “說不出來是吧？你沒有什么想法，你的想法就是逃避。你覺得自己各種淡然，什么都不在乎，是嗎？你敢說，你對幸福真的有過渴望？你是在逃避?！?/br>
    “你胡說?！?/br>
    “好，那你說，就你問我的問題，平平要是真問起你來，你想我怎么說？”

    袁苗不答。

    “說話呀?！?/br>
    “你就說我死了?！?/br>
    “然后？你繼續以養母的身份，一直存在于他的世界里？”

    袁苗不說話。

    “孩子會一直以為你是他的養母，你就不怕，感情越來越淡？”

    袁苗的嘴唇都要咬出了血?！澳鞘俏业氖??！?/br>
    諸一珩嗤之以鼻，“你的事？涉及到你的，就不是你的事，更別說還涉及平平。你們都是我的，我慣著你什么都行，但這些，由不得你作主，我說了算?！?/br>
    “你想讓我媽死？”

    “我想要我們一家人的幸福?！?/br>
    “可你這樣下去，就是會讓我媽受不了的?！痹绲穆曇粲悬c尖。

    “那你就忍心讓平平一輩子都不知道他的母親？”

    “你別和我說這個，”袁苗激烈地說，“在我把他送進福利院——”

    “別再和我提福利院，”諸一珩的聲音倏的變得有些陰鷙，“別以為你難受，我就不會怪你把他送進福利院。他是我諸一珩的兒子，沒有我的同意，誰讓你把他送進福利院？要不是我追著你，你又打算怎么辦？如果不是曾若錦，你是打算把他一直扔在福利院？如果不是我追著你，你是打算帶著他另嫁他人？我不怪你拿這個報復我，但這件事你再也別提?！?/br>
    “諸一珩——”

    “要不是我還愛著你，你試試我會怎么樣?！?/br>
    “我們都愿賭服輸?！?/br>
    “我們愿賭服輸？你賭過什么？”

    袁苗說不上話來。

    “嗯？”他的手扶上了她的腰，讓她甩開，看著他，“賭我愛過你?！?/br>
    燈光下，他的睫毛濃密，“愛過？”

    “是的，現在不再愛?！?/br>
    他笑，“你撒謊。我賭你現在還愛我?！?/br>
    “你別作夢了?！?/br>
    諸一珩也沒有再堅持，“你說錯了，我的賭約，我沒有輸?！彼f得很有把握，“我敢拿你賭，就知道自己一定能贏。我不會輸掉你的，我沒那么傻?！?/br>
    諸一珩話中的不容置疑，給袁苗帶來隱隱的壓力，在他面前，她越來越不能把持住自己了。她草草地說，“我該走了?！?/br>
    “我送你?！?/br>
    袁苗想說“不用了”，看看諸一珩的眼神，沒有說出來。

    “平平醒了會害怕?！?/br>
    “知道他害怕，就早點搬過來。我一個人帶著他，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蓖Ａ送Ｋf，“我是一家之主，還得賺錢養家?！?/br>
    一路暢通，燈火飛快的往后移去。

    “你很在意坐過牢的事？”

    這是袁苗心頭的傷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