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苗說，“我的工作就到這兒了，導演、剪輯就都看你們了?！?/br>
    話雖這么說，但袁苗這兩個星期，一直在搗鼓這個節目。這種真人秀節目他們都有錄制經驗，一定要把片子拍足，后面才好剪。

    兩人哈哈笑了一陣兒，劉樂冰說，“對了，仲文派了個人來，好像姓張，女的，說是管運營，我看老歐對她還挺客氣的?！?/br>
    袁苗哦了聲。劉樂冰神神秘秘地說，“你說，仲文不會是想使什么壞吧？或者，想□□？”

    袁苗笑，“行了啊，你別瞎猜，就走心那點體量，值得人家搞政變嗎？”

    劉樂冰嘿嘿的，“我就是隨便想一下內心戲。其實咱倆都做過，都知道一個好運營太有影響了，也不知道仲文派的這個人怎么樣?！?/br>
    袁苗說，“她叫什么？我看看能不能打聽打聽?！?/br>
    劉樂冰問了周圍的人，那頭的回答袁苗都聽得見，“張舒桐?！?/br>
    袁苗所謂的打聽，也就是問秦一凡。她已經摸到規律，秦一凡每天早上會和諸一珩請示工作，她就等在門口，看見秦一凡從諸一珩辦公室出來，就迎面走過去。秦一凡看見她，就住下腳，客氣地說，“袁小姐?！?/br>
    袁苗問，“秦助理，有個事情想和你打聽下?！?/br>
    “您說?！?/br>
    “張舒文，你認識嗎？”

    “舒文啊，怎么了？”

    “說是派到走心當運營了，你知道？”

    秦一凡想了想說，“您是要問什么？”

    “她工作能力怎么樣？人好相處嗎？”

    秦一凡笑了，“工作能力肯定比您強?！?/br>
    袁苗有點生氣，“你這是什么意思？”

    “有工作了兩個月，還對公司業務一無所知的助理嗎？”

    袁苗詞窮，“我只是一個保潔，我被安排的工作就是這個?！?/br>
    秦一凡說，“我把仲文的材料送給您了，您看得怎么樣？”

    袁苗張口結舌答不出來，秦一凡客氣地說，“袁小姐，您是諸總的私人助理。要是您在諸總身上能像你對走心那么上心，也總算是盡職盡責了?！?/br>
    袁苗說，“你放心，你們諸總不差我這點心。我的這點心，擱他那兒也擱不住?！彼f完一抬頭，正見他站在門口。她向秦一凡道了謝，轉身就回到自己的隔間。

    由于流量用的太快，中午間歇，她想去電信營業廳問問有沒有更優惠的流量套餐。

    營業廳的人不少，她取了號耐心等著，有人上前問她辦什么業務，她說了。對方又問她現在用的是哪家服務商提供的服務，她又說了。對方說，“我們有一款合作卡，還挺合算的，20塊錢包2個G的全國流量。如果您光用本地流量，更便宜?！?/br>
    袁苗一聽很感興趣，就問怎么個辦法。

    工作人員說，“很簡單，就是買一張新卡，開卡免費，充100塊送100塊?！?/br>
    袁苗一聽，更感興趣了，又問是否一定要換新卡。她雖然不認識什么人，但現在好多軟件都是用手機注冊的，要解綁也不方便。

    工作人員說，“您要是雙卡手機，不換也行?！?/br>
    袁苗手里握的是諸一珩的手機，自己也從來沒研究過，就遞過去問這個是否可以。

    工作人員說，“這個不行，不支持雙卡?！?/br>
    袁苗有些失望，工作人員又鼓動她辦張新卡。袁苗說，“我再考慮考慮吧?！彼呀洿蛩阕吡?，不知哪根弦奏了效，她忽然問，“對了，想請教您個事兒，不知您知不知道?！?/br>
    “您說?！?/br>
    袁苗猶豫了下，“我聽說，手機也可以安裝一個程序，你去哪兒，他都會知道。你知不知道，是不是有這樣的程序？”

    “是有?！?/br>
    “真的？那怎么辦呢？”

    對方是個年輕小伙兒，倒也挺熱心，“我看您這手機一般不會，這款手機有內置的防病毒系統，如果真出現這種情況，要先把它內部的系統破壞了，這得是極高明的技術人員才能做到。我看您也不像是這類人員的目標?！?/br>
    袁苗點了點頭，“那不會有別的情況嗎？”

    “您共享過位置什么的嗎？”

    袁苗搖頭。

    “那就不知道了?！彼?，“有時可能就是您多心?！?/br>
    袁苗想想，也可能真是自己多心了。

    旁邊排隊的一個稍微大些的男人些，“還有一個可能，但倒也不應該。就是你這款手機自身有ID，如果你注冊并且關聯過其他同品牌的手機或者PAD，那你這個手機只要一上線，他想看，就可以看到?！?/br>
    袁苗呆住了。

    袁苗沒有吱聲，在網上買了一個很便宜的二手手機，當晚回到諸一珩的住處時，不聲不響的把諸一珩原來的手機放到櫥柜上。第二天早，兩人一起去上班。堵車的時候，她拿出手機刷，他看了幾眼，也沒有說話。那個手機就一直那么擱著。

    深秋已經來臨，漫天漫地都是黃葉飄零。降溫來的猝不及防，該穿厚毛衣和厚外套了，周六早上，袁苗起來就覺得單薄，哆嗦著煮了粥，就一直呆在廚房的火前。

    吃飯時，她把手捂在碗邊上，享受著那溫度，雙手端起碗喝了口，吸了口氣，又喝了口，很冷的樣子。

    諸一珩倒是給自己找了件毛衣穿，翩翩公子，氣定神閑。吃早飯時，袁苗說的言簡意賅，“我今天要回家拿衣服?！?/br>
    他沒有說話。

    早飯吃過，他在客廳看書，她收拾了碗筷，加了件外套，準備出門。他扔了書，站起來，拿上自己的外套，在她前面站定。

    她往后退了一步，“你干什么？”

    他從頭看到腳，“上次撕了你的睡衣，還沒給你買?！?/br>
    袁苗的臉有些緋紅，“不用了，我有好多件舊裙子，已經拿來了，正好可以當睡衣?！?/br>
    “我說過，手感不好?！?/br>
    “我穿著舒服就行?！?/br>
    他不再說話，轉身出門。她進退維谷，不知是該跟上去，還是怎么樣。直到他探出身來叫她，“你走不走？”她才磨磨蹭蹭的跟上去。

    上了車，他瞄了她一眼，“有那么冷嗎？”

    她沒好氣地搓著手，“你自己穿得很暖和當然不覺得?！?/br>
    他把空調的溫度調高，“樓上有的是我的衣服，你不穿怨誰？”

    “誰要穿你的衣服？”

    “你又不是沒穿過，穿的不是挺開心的嗎？”

    袁苗臉紅，“那是因為沒衣服可穿了?！?/br>
    他看著她，似笑非笑，“哦？你的意思是，是我逼的不夠狠?！?/br>
    袁苗不再說話，車子發動了出去。

    諸一珩在商場停下，袁苗卻并不下車。

    “怎么了？”他回頭看。

    “你要買什么快去，我在這兒等你好了?！?/br>
    他看著她，眼睛里的火氣蹭蹭上漲。

    “拿什么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