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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平平是誰的孩子后,那個他放棄對平平的權利的協議會不會有效。要是兩個人真的爭平平的撫養權,她一點勝算也沒有:有前科、沒有固定工作和收入,以及隱瞞平平的出生,光這三條,法院也會認為平平更適合跟諸一珩生活。 袁苗忽然覺得,把雷燁和平平送回江城,也還是不安全。想了一半天,最后還是決定先解決眼前的事,把平平送上幼兒園。至于未來,走一步,算一步。 周末的考試被諸一珩攪黃了,一切都只能等明年。想想就恨,卻也無法。這么多年的磨難,袁苗已經養成凡事向前看的習慣。既然暫時不可能考研了,她就琢磨走心的項目。 她和劉樂冰核實過,走心的一期投資確實已經到賬,但話說的也很不客氣,約法二章:一是走心的業務支出,必須交仲文審核;二是如果三期內沒有好的影響力,那后續投資全都不再續投。已經投的,也將撤走。已經花出去的,將視為走心公司的借款,由走心公司償還。 劉樂冰說,“資本家就是資本家,投的每一分鐘都需要見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你我都不行,心太軟?!?/br> 袁苗說,“你還是收起這感慨和牢sao,趕緊想好怎么做節目吧?!?/br> 劉樂冰說,“我腦袋都要想破了,也沒想出個低成本、見效快的宣傳招數。實話說,咱們缺個得力的運營?!?/br> 袁苗說,“你是想念何軍?” 那頭劉樂冰跳起來的聲音連袁苗都聽得見,“大姐,我和你沒仇吧?你和我提何軍?” 袁苗直笑,“要恨也是我恨他,和你有什么關系?” 劉樂冰說,“說起何軍,你說,他當年那么巴結那個人,不會也是為了投資吧?” 袁苗知道劉樂冰沒認出來諸一珩,便也沒說破,“誰知道呢,這個圈子的事,咱們也說不好?!?/br> 劉樂冰有點幸災樂禍,“還記得那個楊敏吧?就是當時欺負你、矯情的讓你背她的那個,最近走了霉運?!?/br> “怎么了?” “好像是簽了幾部電視的約都被退掉了,據說是資方不同意,說她形象不好?!?/br> 袁苗哦了聲,“這些黑料倒是傳的挺快的?!?/br> 劉樂冰說,“現在大家天天搞人設,哪個明星都正面得不行,出個照片要磨幾次皮才肯放出來,簡歷要翻出來檢視好幾遍,能美化的全美化,不能美化的,全都想好各種說辭、做好各種措施,難得有個黑料、扒個面皮,能沒人注意嗎?” 袁苗笑的哈哈的,笑完了忽然說,“哎,要不咱們把節目改個名字吧?不叫‘未來你最紅’,干脆叫‘未來你最黑’,怎么樣?” 劉樂冰還以為她在開玩笑,跟著湊熱鬧,“好啊,我看行?!?/br> 袁苗說,“我和你說真的。我們走黑料路線吧?” “干嘛?你還當真???你要當狗仔?哎,我可告訴你,現在上頭正在打擊這個,你沒見好多號都被取締了嗎?” 袁苗說,“我有家有口的,哪兒有時間去偷拍?我們還是請新人來,就讓他們說黑料,說自己接了多小的角色,自己有什么感想,你覺得怎么樣?” 劉樂冰聽著也有點意思,“你這是走勵志路線?” “甭管怎么樣吧,”袁苗說,“反正獨樹一幟就對了。這年頭,越奇葩越有人看。我們還可以要求,所有上節目的新人,都不允許化妝,純素顏?!?/br> 劉樂冰倒吸一口冷氣,“這能行嗎?” 袁苗倒信心百倍,“肯定行。我是從十幾二十歲的時候來的,我知道,這個時段的年輕姑娘,其實真的什么也不用。你不信?你想想每年網上傳的電影學院、戲劇學院藝考時的那些考生照片,大多數沒化妝,也沒有PS,哪個不是楚楚動人?” 這么一說,劉樂冰好像覺得也確實有點道理。 “那黑料呢?前途未卜,誰愿意爆黑料?” 袁苗笑,“現在對于新人來說,首先想到的是如何獲得一個引人注目的角色,他們輸無可輸?!?/br> 袁苗說到做到,立刻開始寫策劃文案。劉樂冰也立刻行動起來,與外聯團隊碰了碰,讓他們按新路數再去找找能參加節目的嘉賓。 袁苗想查查資料,但與娛樂圈有關的新聞,往往都帶了大量的圖,實在很費流量,她很心疼,但她就是不愿去問諸一珩wifi密碼。她也曾想過問秦一凡能不能給她扯根網線,又想想秦一凡那唯他們家諸總是瞻的架勢,也實在是夠,索性也算了。 想來想去,袁苗能有的解決之道就是把自己的破筆記本每晚查資料,白天再拎過來用。好在上回收拾屋子,考慮到住處沒人,破家值萬貫,她就把筆記本和衣服一起拎到諸一珩的住處。也好在搞傳媒的往往都是夜貓子,上午往往沒人干活,晚上就沒點兒。 作者有話要說: 給大家拜年。 ☆、21-2 劉樂冰在微信上和袁苗吐槽,“你這路數,劍走偏鋒,實在不好弄啊。外聯說,他們就想不出什么梗來能夠吸引人。非但他們想象不能,藝人們也想象不能。畢竟鼎湖在這個領域做的太好,提起這種節目,就想到鼎湖?!?/br> 袁苗說,“他們那是靠大卡司自身帶流量?!?/br> 劉樂冰說,“甭管人家是不是靠大卡司撐場面,人家能請來,就是人家的本領。咱這個,先是走新人路線,我覺得行?,F在你又要走黑料路線,我還沒敢和老歐說死,只說是要試試。這實在太新潮另類了?!?/br> 袁苗想了想,“我們消費一回何軍怎么樣?” “何軍?怎么消費?” 袁苗說,“具體的路數我還沒想好,但我覺得,鼎湖那么有名,我們要是能搭上他們,也許就有辦法了?!?/br> 劉樂冰嗤之以鼻,“何軍要是能讓你消費了,他就枉為何軍?!?/br> 袁苗說,“聽沒聽說過那一句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橫豎覺得,這個何軍,可以讓我們消費一把?!?/br> 諸一珩的感冒好了,但咳嗽得很厲害。晚上咳嗽得袁苗睡不好,讓他吃藥也不吃。袁苗說,“諸一珩,你不會是抽煙太多,把肺抽出毛病來了吧?” 諸一珩咳嗽了一陣兒,看著她,“那不是正合你意?再也沒人來折磨你了?!?/br> 袁苗一怔,也沒說話。晚上她買菜時捎了幾個梨回來,洗了碗,她又洗又削,半小時后敲了書房的門。他親自來開的門,“有事?” “呶?!?/br> 是一個蒸熟了的梨,“刺猬梨,說是對治咳嗽有用,我也不知道。還有,那是止咳糖漿。有文章說,糖漿雖然不治本,但有暫緩止咳的作用?!?/br> 諸一珩扶門站著,臉上的表情莫名。 袁苗又往前遞了下,“你要不要?不要我拿走了?” 他拿起旁邊的小勺子,剜了一下,“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