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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著笑。退無可退,白少情終于不退了。他叱一聲,反手抽出腰間的劍。蝙蝠會的絕技本就不少,劍法當然也不錯。一出鞘,就刺了二十七劍。沒有一劍是留有余地的,這劍法仿佛造來就是為了最后一搏。司馬繁凝神。“這是哪家劍法?”“蝙蝠家?!卑咨偾槔淅浯?。“何名?”“屠龍?!?/br>白少情的劍,又已經攻出二十七劍,有三劍,甚至劃破了司馬繁的衣衫。司馬繁皺眉,可又笑了起來。笑的最得意的時候,司馬繁鬼魅一樣動了起來,沖入劍芒最盛處。這實在太冒險連白少情也覺得詫異;但司馬繁已經沖了進來。而當劍光劃破他胸前時,白少情卻發現,他這一招并不足以刺透對手的胸膛。司馬繁胸前出血,卻已經出手。他只用了一招——徐家的驀然回首。瞬間,白少情的脈門已經落到司馬繁掌握之中。他苦笑。一天之中,竟兩次栽在同一招上,他唯有苦笑。一陣灼熱沿著手腕延伸過來,像被燒得發紅的鐵鉗子夾住一樣。白少情悶哼一聲,全身一軟,再使不出一分力氣。“匡當”一聲,劍掉在地上。屋里實在太安靜了,所以這一聲匡當很響,簡直震得人耳膜發疼。兩個彪悍大漢和徐夢回,已經不知蹤影。司馬繁一手抓著白少情手腕,一手輕薄地摟上他的腰,就勢坐回椅上,輕輕一帶,讓白少情摔在自己大腿上。“屠龍?”司馬繁調侃,“劍劍夠狠,偏偏都不夠絕?!彼蚁掳咨偾槊婢?,看見那張俊美的臉,也不禁怔了怔,嘆道:“封龍好福氣?!睆阶晕橇松先?。白少情氣得渾身發抖。院外一片嘈雜,喧鬧一陣,又聽見仿佛煙花爆竹燃放的聲音。隨即天空閃過幾道光亮,不知是哪一家武林同道的煙火信號。“封龍安插的探子,已經處理妥當了?!彼抉R繁透過窗子看天上綻放的煙花,轉頭道:“不過若你開口求我,我還可以讓你再等一等?”“等誰?”司馬繁輕笑,“還能有誰?”他一邊說,一邊瞅著白少情的臉,嘖嘖道:“我已給了他機會來救你,怎么他竟不來?可惜,可惜?!笔诌€是扣著白少情的脈門。“有餌,不一定就會有魚?!卑咨偾槿栽谛?。只是他笑得實在勉強,以至于薄薄的唇也開始微微顫抖。無論是誰,脈門被熔巖似的高溫灼燒著時,笑容都會有點勉強。“你這么塊香噴噴的餌,換了我,一定會上鉤?!彼抉R繁湊到白少情脖子上嗅了嗅,輕佻道:“他不來也不要緊,我先和小蝙蝠兒練練錯合……”說到后來兩個字,聲調卻忽然變了。司馬繁猛然停下話,接著霍然把頭抬起來,瞪著白少情,“你的劍叫什么名字?”他一向溫柔斯文,此刻呻吟卻嘶啞起來。“劍法是屠龍劍法,劍當然是屠龍劍”白少情卻不發抖了,似乎有趣地看著他,“沒想到屠龍的刀,也能用來對付豺狼?!?/br>“你把三尺刀重鑄……”司馬繁面目淺淺扭曲,竟是前所未有的可怕。白少情恍如未覺,續道:“三尺刀的寒性雖然因為重鑄而顯露得緩一些,但寒氣入體無聲無息,對練橫天逆日功的人,殺傷力卻更加霸道。司馬教主,你難道不知道封龍當日就是傷在我的三尺刀下?鐵器是可以熔了重鑄的,這道理連普通武夫都懂,你怎么就沒有想到?”司馬繁的嗓子里發出絲絲的聲音,死瞅著白少情,終于笑起來,“你想我殺你嗎?這激將法未免太可笑了?!彼男θ莺拖惹敖厝徊煌?,再沒有原來瀟灑的樣子,血紅的眼睛像毒蛇一般盯著白少情,惡毒非常。他點了白少情xue道,把白少情往地上狠狠一摔。“我不殺你。卻要讓你也嘗嘗這劍的滋味?!彼捌鸬粼诘厣系耐例垊?,擰笑,“你不也是練橫天逆日功的?”他忽然哇地吐出一小口鮮血,卻不擦拭,任血絲掛在嘴邊,盯著白少情輕輕道:“我要用這劍,輕輕地、輕輕地在你身上劃上七、八十下,讓你不死不活?!?/br>白少情被他狠毒的目光刺著,不由打個寒戰,彎起嘴角半笑著嘆氣,“可惜,這樣我的橫天逆日功也打了折扣,錯合功也幫不了你?!?/br>司馬繁似乎沒有想到這點,愣了一下道:“對,我雖然受傷,卻有現成東西療傷的?!蓖虬咨偾榈难酃?,立刻多了yin褻意味,閃著一陣陣恐怖的光芒。白少情愣住。如果手可以動彈必狠狠打自己二、三十個耳光。司馬繁緩緩靠近,邪笑道:“這可是你自找的,我遠不想這般用了你?!?/br>他的手輕輕探進白少情的衣襟里。“好滑。小蝙蝠兒,你治好了我的傷,我會好好待你?!彼抉R繁問:“你若想和封龍合葬,我也會了你這個心愿?!?/br>白少情的牙齒,終于打起顫來。他閉起眼睛。閉起眼睛的瞬間,封龍可惡的臉從腦里掠過。司馬繁的手觸到肌膚,渾身的雞皮疙瘩全部冒了出來,粘稠惡心的感覺從頭到腳,像爬滿了鼻涕蟲。封龍……他的喉嚨似被什么堵住了,想吐出一個名字,卻又有點不想吐出。這名字和名字的主人一樣可惡,卡在喉嚨深處,搗得白少情一陣陣心疼。“我很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碰過你?”“你可知道,我會多少門派的武功?”“三十四家?!?/br>“那么,便不止三十四人……”白少情忽然想起,自從離開封龍后,沒有人再碰過他。兩年,唯一可以親密地接觸他的肌膚,被他貼身藏在胸前的,是那碧綠玉簫。而如今,司馬繁的手卻伸了進來。白少情以為一切都已經完了。但這個時候,卻有聲音傳來。幾乎是輕柔的聲音,分辨不清是由什么發出,就如微風掠過耳膜,但白少情知道那不是風聲。司馬繁低叫一聲。白少情身上一輕,司馬繁已經閃到一旁。白少情還沒有來得及睜開眼睛,全身一輕,已經被人打橫從地上抱起。又是騰云駕霧的感覺,風聲呼呼,聽見幾聲驚訝的叱喊,連續兩三聲慘叫后,又只剩下風聲。白少情原本想睜開的眼睛,現在卻用力閉得更緊了。“大哥有輕功,抱你上去容易得很。少情,你可不要睜開眼睛?!币老∮窒窕氐侥巧椒逑?,有人把假裝不識武功的他攔腰抱起。他已經知道來者何人。他在此人懷中,說不定正被他帶回老巢。他的屠龍劍不在手上。最糟糕的是,他的xue道還沒有解開,一分勁也使不出來。終于,風聲停了下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你為何不睜開眼睛?”白少情閉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