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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掌握著軍隊,重要的是,還掌握著水軍。日出國的確不怕,但是白白添上戰火,也不是德川家愿意看到的。若是不去,怎樣才能回一封措辭恭敬的話,才能不惹的漢帝大怒,以至于發兵前來。 德川家的左右為難,說到底都是所謂的自尊心作祟罷了。不像是棒子國,這個國家一向以小中華自稱,也不看林瑜愿不愿意承認。 一般而言,小國想要生存,都需要一定的生存智慧。就像是棒子國,他們有一個詞,叫做‘事大’。就算再不愿意,之前靖朝之時,他們還是要‘事大’的。但是看到林瑜在重建華夏之后,他們這時候的歡欣雀躍也是真實的。 誰讓他們自稱‘小中華’呢,相比一個腥膻之國,自然是真正的華夏才叫他們‘事’地更加心甘情愿,對不對? 林瑜正是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即使心中再不高興,也不得不捏著鼻子在登基大典之后接受這個國家的朝覲。 但是這時候他們可不知道這一點,他們只知道林瑜不愿意見他們。 “國內有消息沒有?”名為金敏韋焦急的在鴻臚寺分給他們的房間轉來轉去,恨不能用腳把地板給磨禿嚕皮。他一邊擦著腦門上的汗水,一邊忍不住再一次道,“崔大人,你說國內怎么還不派人來?!?/br> 崔明原也不去拉他了,無奈地道:“朝中聽聞漢王殿下盡掃江山一定也會和咱們一樣歡欣鼓舞的,金大人何必著急,想必國內派來的人已經在前來的路上了?!?/br> “崔大人難道真的不知道我心中的憂愁不成?!苯鹈繇f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自漢王殿下改天換地以來,他們數次要求朝覲漢王殿下,但是均被拒絕了。理由總是一樣的,漢王殿下太忙了。 崔明原不是不擔心,畢竟他們兩人原本是來朝覲靖朝、不、偽朝隆昌帝登基而來,結果,就蹩在了這里。改天換地是好事,但是漢王殿下不愿意見他們那就不怎么好了。只要國內派來的人一到京城,和他們一交接,他們這輩子的官途就算是完了。 同樣是朝覲,人家以后就是升官發財,而朝覲了一個胡人皇帝還是一個亡國之君的他們還真不是一般的倒霉。而同樣算是倒霉蛋,崔明原比金敏韋要鎮定許多。他本就出身大家,以后就算不在當官了,日子還是照樣過。金敏韋就不一樣了,他這么一結束,就算沒有回家種地那么可憐,但是和現在卻是沒法相比的。 “你我同樣的處境,金大人的憂心我怎會不知?!贝廾髟瓏@了一口氣,他又能如何。原本他們還能找得到門路使銀子替他們說話。在改天換日之后,他們也不是沒這么做過。但是,就在前幾天,他們眼睜睜的看著接受了他們銀錢的那個小吏被捉走了,還有一個黑面軍管過來詢問他們事了多少銀子。他們不敢撒謊,只好一五一十地說了。 后面的事情他們就不太清楚了,據說罰沒了受賄所得,還判了刑。 兩人不知道在新朝在律法上已經完全廢除了rou刑,取而代之的是勞動。見那個小吏再也沒出現過,兩人自然噤若寒蟬,再也不敢輕動,叫外院看守著的軍士省心了許多。 直到有一天,在外收任的鴻臚寺卿回到了京城,京城也逐漸撤離了軍管,鴻臚寺外的軍人才消失。 管云飛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的身后還帶著一連串的外番洋人。金崔二人不是沒見過這樣子的洋人,在林瑜打下京城之前,他們還能四處走動的時候,也曾經在街道上見過。只不過,相對于那些穿著一襲黑袍脖子上掛著十字架的神父,這些洋人就五顏六色多了。 聽說為首的就是新任的鴻臚寺卿,金崔二人忙不迭的從房間里走出來拜見??诜Q上國,又道恕罪,再稱偽朝暴虐。小國不得已云云。 管云飛一見他們的衣飾,就知道這是東面朝鮮來人。這時候的士大夫對朝鮮印象還真算得上是不錯,畢竟他們是真恭敬。一聽他們所言,管云飛寬慰了幾句,然后道:“如今軍管已經逐漸結束,兩位盡可在外走動,不必拘束?!?/br> 兩人這才有些放下心來,連連拜過之后,方看也不看這些外番洋人的退了下去。 “這可有些不禮貌?!眮碜匀鸬涞募s瑟夫·巴克爾輕輕地抱怨了一句,他不知道這兩個是什么人,但既然住在這里,想必也不是這個國度的貴族。再說了,這個國度的貴族雖然傲氣但是并不缺乏禮貌,就像是管大人那樣。 他這么一說,邊上的眾人也點點頭,交頭接耳。管云飛看著這群一臉直白地表達不滿地洋人并不答言,輕咳了兩聲,將剛才和那兩人說得話照樣說了,就匆匆離開。按照慣例,他進京之后的第一件事情本該是進宮面見林瑜。只不過林瑜時間排得太滿,他才先來安頓這些人。剛才宮中已經來人召喚,自然要先去面見漢王。 八月底的時候,中秋已經過了一段時間,但是熱鬧的氣氛并沒有因為節日的結束而結束,反而更加濃烈了一些。因為眾人都知道,漢王殿下的登基大典就快要開始了。 參加登基大典的除了本就該有的眾位臣公、歸于宗室的林如海一家,眾位維護秩序的軍人,還有就是本次在林瑜特別準許范圍內的京城百姓以及眾位使臣。 不過,他們都只被允許遠遠的看著,并不能接觸到中心。 祭天用的圜丘在緊趕慢趕之后終于落成,是京城中唯一的一個完好但是拆后重建的建筑。原因也簡單,圜丘始建于嘉靖年間,在滿人入關之時經歷戰火而毀后再一次重建,門額上刻著滿文不說,禮制上并不是非常規范。 新建的圜丘參照如今西安府的那一座隋唐時遺留下的那一座所建,也更符合周禮。圜丘為四層圓壇白灰抹面。每層圓壇都設有十二陛(即上臺的階道),呈十二辰均勻地分布在圓壇四周,分別朝十二個個方向輻射,均勻分布于圓壇四周,為子陛、丑陛、寅陛、卯陛、辰陛、巳陛、午陛、未陛、申陛、酉陛、戌陛、亥陛,子、午、卯、酉陛又稱北、南、東、西陛。其面南的午陛則寬于其他十一陛,是皇帝即林瑜登基時登壇的階道。 時間越是臨近,京城中就越是熱鬧。各地的重臣能來的全都已經來了,按照慣例,新皇登基都是要開恩科的,所以,各地的舉子也聚攏而來。更別說京城邊上的鄉民,有閑暇的全都趕來看熱鬧。 這時候就顯示出那些商人們的頭腦來了,這些天光賣賣茶水就賺了不少。要不是登基大典嚴肅無比,林瑜相信他們有本事將小買賣做到祭田哪一個環節上去。當然,這個膽子他們暫時還是沒有的。 整個京城仿佛陷進了紅色的海洋,不過,熱鬧是百姓們的,一片玄色的軍中卻是愈加緊張。雖然軍管已經結束,但是荷槍實彈的軍士卻沒有完全從街面上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