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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賈王史薛中,王家族誅,別說婦女稚童了,一個都沒被放過。絕望的王子騰夫人倒松了一口氣,找了個機會,帶著自己的女兒服毒死了。在她的心里,相比起死亡,被充進教坊司被眾人踐踏無疑是一個更可怕的結局。 賈家倒還好,如今眾人皆在獄中,因為賈母的這一層關系,朝中很有幾個人替賈家說了幾句話,就算賈家的幾個小的一起消失不見了,也被一句去金陵游學給糊弄了過去。帶領著兵士查抄賈家的北靜郡王、還有那些隱晦地替賈家說話的人用心如何,不問可知。 隆昌帝得了四家查抄出來的金銀,尤其是王家的大比財貨珍稀,心中大暢,也就沒有多計較。他哪里知道這些他根本看不上的漢臣同樣覺得靖朝已經日薄西山,正在給自己找退路呢! 史家和薛家一般,在京中的男丁入獄,女眷進了獄神廟。彼此之間倒是有個照應,劉姥姥、賈蕓還有醉金剛倪二他們也正想法子照顧著。 只可憐了馮家,因為當初馮唐老將軍拒絕了隆昌帝的招攬,在京城這一場宮變中,一家上下盡數被殺,唯有之前被送出去的馮紫英逃得了一命。 所以,當林瑜看見一個跪在他面前,雙目通紅的老熟人的時候,就不怎么意外了。 他伸手去扶,只覺馮紫英在地上跪得死死的,一扭頭就見一邊的柳湘蓮對他無奈地搖搖頭,臉上盡是不忍的神色。馮家和隆昌帝之間的這一份仇是結死了的,恐怕現在就算是林瑜都沒有馮紫英那樣希望隆昌帝死。 “軍中自有法度,若你只是想要報仇,從軍并不是一個好的選擇?!绷骤ぶ浪F在怒火上頭,不是不理解,但是這時候從他進軍營就是叫他送死。 馮紫英猛地抬頭盯著林瑜,雙目之中竟是血絲:“我愿為一先鋒軍,葬送他剩下的這半壁江山!” 林瑜搖搖頭,手腕一使勁,將人從地上拖起來,道:“首先,在我治下非祭天這樣的大禮,無須跪禮。其次?!彼粗荒樉髲姷鸟T紫英,嘆道,“就怕你是這樣的想法,軍中死亡率再低也架不住你這么不把當自己的命當一回事?!?/br> 他對柳湘蓮招招手,道:“你怎么說,是從軍還是有別的想法?” 柳湘蓮忙揮揮手道:“我兵法不成,槍法也沒訓練過,還不如留在這里,替你看著這個金陵城,就如興化府那時一樣?!彼恢格T紫英,道,“別看他這樣,打小兵法最好,人我就交給你了!” 說完,一溜煙跑了。 林瑜也不見怪,在興化府相處了那么久,還能不知道他什么性子不成,叫他在軍中一板一眼地過活的確不符合他的性子。發揮他的長處,收拾一樣這個金陵城下的蛇鼠蟲蟻倒是正合適。 他考慮了一下,是不是給他幾個人重整一下金陵的治安,一轉頭看見身邊這個一副報完仇他就可以去死了的表情的人,頭疼地揉了揉腦袋。 幸好,對這樣的人他也不是沒有經驗,當初蘇木的情況和馮紫英雖然不大一樣,但是也差不離。這時候,給他一點事情做,忙得他沒有胡思亂想的功夫就好了。 于是,他招來了黃仲:“人我交給你了,給我往死里cao練,什么時候活過來了再和我說話?!逼胀ū康挠柧毩坎淮筮m合這些資質上佳的人,交給黃仲正合適,他不是一直抱怨著好苗子太少了么,正好給他一個。 黃仲挑剔地看了眼馮紫英,一句話也不多說,向著林瑜行了一禮拎著人就走。 是金子哪兒都會發光這個定理用在馮紫英的身上還挺適合,他天生就是適合戰場的人,被黃仲一調|教,很快就在他的手下升上了百戶。后來,更是一次又一次的立功,他的射擊能力可能不如他那些一直摸槍的同袍,但是他的指揮能力卻更甚他人。 不客氣的說,黃仲能夠帶領這樣的一支奇襲的小隊,鬧得北邊的將領們出現在戰場之上時身邊都必須圍滿了一圈的人。但是,馮紫英卻是一個能領著兵士和旗兵們在戰場上正面杠的合格的將領,玩起計策來更是如臂指使。 京城中的消息飛速的傳到了興化府、傳到了東番、北州。相比于因為林瑜拿下金陵而歡天喜地的眾人,王熙鳳當場就暈了過去,全族抄斬??!就算她心中已經有了預料,但是當事情真的這么發生的時候,她難免怨恨其了原本她視作靠山的叔父。同樣是謀反,人家瑜哥兒就能將幾家老小安排得穩穩當當的,怎么他就能這么無情無義。明知道京城中的家人一個也逃不過,還是毅然決然地做了這樣的決定。 這么一暈,賈璉忙請來大夫一看,卻發現了她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因著這一段時間一直神思不屬地憂慮北方,她們才沒有發覺。 賈璉看著鳳姐兒一張遍布淚痕的黃黃的臉,又念著她又懷上了身子,這一段日子以來所有的不高興全都拋在了腦后。 他也不敢說什么有了身子要小心,這邊也沒有一個老成可靠的長輩這樣戳人心窩子的話,小心地道:“北州那邊的大夫要好些,我送你去姑媽那邊去罷,也散散心?!?/br> 柳秋池已經知道了北邊發生的事情,見賈璉過來請假,什么都沒有說地批準了。賈璉就帶著王熙鳳跑去了北州林如海的府上。 不過,他們還沒有摸上林家的門檻,就被告知林家的主子這時候都不在家中。 出示了身份證明之后,賈璉先帶著王熙鳳安頓下來,這才向帶他們進來的夫人打聽。這才知道,賈敏在北州已經成了第一所女中學的校長,也像男子一樣上衙。 不過,今天她卻不是為了這個出去,而是去了將軍府。 將軍府上這是傳出了好消息,所以賈敏這個代了一半母職的夫家人就帶著黛玉一道來了將軍府。 這時候府上娘家人夫家人都齊活了,不過,兩家都不是高調的人家,常子茜這一胎有非常要緊,所以知道的也就常子茜的祖母、母親兩個人并夫家的賈敏、黛玉兩人。 按理來說,黛玉一個未嫁姑娘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并不合適。不過,在北州呆了一段時間之后,賈敏自己都出去做起了女校長,怎么又會拘著黛玉呢。半大的姑娘體會到了北州的自由,樂壞了。平時只要她身邊帶足了人,她的母親就不會約束她出門走走。 當然,她也很懂事地從不走遠。聰慧如她也知道現在開始她的身份不一樣了,并非她就因此而感到自傲。若她是這樣的人,她何必還在女校里頭天天和那些平民女子混在一起,并樂于教給她們她所有的知識。 只是,身份的不一樣意味著她越是謹言慎行、注意自己的安全,就是給前頭征戰的堂哥減少麻煩。這是一種必須,特別是在林瑜下了金陵之后。 和林瑜這一片喜報連連相比,如今京城中的朝堂之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