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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酒液,也阻擋不了他們相互舉杯暢飲,甘甜的蔗糖汁順著喉嚨倒進喉嚨再流進腹中。 當那個趙千戶抬著一個傷員押著一個參將過來的時候,正好撞上這樣的場景。 “是趙小子??!”張忠聽到通報后,一回頭就看見趙千戶身后的一隊人,“這是?” “回副將的話,下屬發現的時候他們正要跑,不過被瘋馬給踩成了這樣?!彼槐?,努力嚴肅起來,但是在這樣所有人都笑呵呵地看著他的情況下,也繃不住咧開了嘴|巴。 “運氣不錯?!睆堉遗牧伺乃募绨?,然后看向上首的林瑜。 “林知府!”那個被押著跪在地上的參將一抬頭就看見了最為顯眼的林瑜,驚訝地喊道,一瞬間他還以為他同樣被俘了,但是一瞬間反應過來他已經被調往廣州府、再看見他所做的位置的時候,終于驚駭地反應過來,“你就是那個反賊!” 他本來在來的一路上已經默默想好了怎么忍著對方的屈辱也要要好逆賊、不、大將軍,這樣指揮使才能有機會活下來??墒?,剛才極度驚駭之下他一下子忘記了之前做得準備,脫口而出就是一聲逆賊。 “嘴|巴放干凈一點?!壁w千戶面色一變,舉起手中的槍托就砸在了他的肩膀之上。他來是想領功的,可不想因此得罪一屋子的上司。 “竊國者為諸侯,也不算錯?!绷骤っ嫔蛔?,笑道。 經他一眼,臉上有些不好看的眾人紛紛緩下臉色,張忠更是大大咧咧地笑道:“可不是,反的就是靖朝!” 躺在擔架上氣若游絲的指揮使努力仰著頭,想要看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林瑜,道:“朝廷待你不薄,為何你還要投靠東番?” 林瑜并未理他,對著停下了吃喝的眾人道:“你們繼續?!边@才起身,對著趙千戶微微一頷首,道,“你隨我來?!?/br> 在前往側廳的時候,林瑜問那個指揮使道:“你認識我?” “狀元郎六元及第的風采只怕大半個京城的人都不曾忘記?!边@也是他怎么也想不通的原因,誰會放棄一個注定風光無限的前程,去干造反這樣一不小心就尸骨無存的事來,“若是因為東番的威脅,你只要回頭是岸,向來皇上是不會怪罪于你的?!彼踔灵_始苦口婆心地的勸起來,沒有注意其他兵士看向他時奇怪的目光。 林瑜輕笑了一聲,道:“你弄錯了一件事,不是我投靠了東番,也不是東番的人威脅了我?!?/br> “而是,東番就是我的?!?/br> 第86章 那個姓柯的指揮使是如何的大驚失色自不必說,敗軍之將不足言勇。 而鎮東衛大輸而歸的消息很快就通過四散的丁勇帶向了四處的鄉鎮, 不過, 那些倉皇的民兵哪里比得過林瑜的進行科學行軍的兵士。在永??h的縣衙得到消息的時候,大軍已經兵臨城下。 當地的知縣唯一能做的就是關閉城門, 甚至來不及召集富戶捐糧納黍, 集結鄉勇。 他兩股戰戰地站在城墻上, 往下看去, 看了一會兒, 問道:“不對啊, 不是說賊軍有數萬之數么,下頭看起來也就數千之數?!?/br> 身邊的縣丞伸出腦袋一瞧,下面烏壓壓的幾千人頭, 看起來沉默而充滿了威懾力。當中一面黃底大旗上打著的大大的‘漢’字,他似乎被刺痛了眼睛, 趕緊縮回腦袋,道:“那些潰敗的丁勇夸大其詞也是有的, 否則怎么掩蓋他們的無能?” 永福知縣焦躁地原地踱步,道:“他們這是在等什么?”就算只有幾千人也不是他們現在能夠抵擋的, 城里的富戶在知道賊軍已經兵臨城下之后就不愿意那錢糧出來了。眼看著縣城是必定守不住的,還不如在賊軍那邊博得一些好感,也好保住一家老小的命。 邊上的教頭是武舉出身, 他瞧了一會兒, 道:“大約是原地修整罷,莆田過來數百里路, 我觀他們并沒有多少馬匹?!?/br> 那教頭說得不錯,林瑜的確是在原地修整,不過更重要的是在周邊收集永??h的消息。他這一次只帶了三千兵士,其中兩千主力,另外一千護衛看著后面的輜重。他甚至沒有帶上多少干糧,押送的輜重只是兵士們的盔甲武裝等物。 之前拿下了鎮東衛,整個福州府沒有了屏障。但是要吃下整個府,就必須趕在福建都司反應過來前,時間并不能算得上寬裕。之前福寧州倭寇事件的時候,林瑜計算過。從福寧州出事的消息傳到建寧府的都司,到馬佳鈺榮點兵點將直奔過去,一共花了整整一個月還要多的時間。 這樣的反應速度的確是極為遲緩的,但是,林瑜現在的軍隊中馬匹不足,同樣制約著他的行軍速度。所以,他干脆兵分兩路,由張忠同樣領著三千精兵向著福清縣的地方推進。剩下的三千暫時留守興化,那里是他準備好的和廣東水師拼殺的戰場。也只有興化,是他民眾基礎打得最勞的地方。換了任何一個地方,天時地利人和就不一定能集齊。 按照計劃,他這邊攻克永??h之后,就直奔閩清縣。然后從閩清縣順流直下,抵達福州府府城附郭閩縣,在那里和張忠的隊伍相會和,然后集齊六千大軍,當然如果算上張忠那邊的四千民夫的話,也能算得上是上萬了。 和林瑜的路線相對一致,但是張忠走得卻是下游。拿下福清得到足夠的補給之后,下一個縣城是就是和閩縣只有一江之隔的長樂縣。相對于林瑜那邊簡單的三千兵力的配置,多帶了四千民夫的張忠還負責運送幾個縣城中的糧食。畢竟,他們不能指望一個府城也像縣城一樣容易攻克。 “這么說,永福從昨天才開始封閉城門?”林瑜聽了哨探的話后反問了一聲,那人點了點頭,無聲無息地下去了,行動間頗有子鼠的風范。 “您是想 ?”一邊的千戶若有所悟,看見林瑜的嘴角翹起一個笑來。 隨著第一張開城投降、順民不殺的紙片出現在縣城之后,原本人心惶惶地城內交頭接耳的人更加多了。都說老百姓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知縣有沒有組織起練勇來他們個頂個的門清。 特別是那些只意思意思稍微給了一些錢糧的商戶,再沒人比他們更加清楚這個縣城根本就是守不住的。 所以,有人趁夜偷偷殺了守在城墻之上的兵士,大開城門地迎林瑜的大軍進城還真不是什么出乎他意料之外的事情。躲在門背后聽著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的百姓們一晚上沒睡,第二天探頭探腦的起來,果見街面上整肅了許多。但是,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燒殺搶掠。那些兵士一個個站得筆筆直的,甚至不會多看他們一眼。身上熟悉的大紅袢襖叫一些積年的老人家偷偷的紅了眼睛。 城門大開的時候,那知縣已經一根繩子吊死了自己。林瑜看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