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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名字給了我?!彼麤]有解釋在他們的國度,不像這里,為尊者諱,繼承祖先的名字反而是一種期待和榮光。 但是林瑜就像是知道這一習俗一樣,也沒有開口問而是點了點頭,道:“你應該也是法蘭西的貴族,怎么會來到這里?”事實上,如今的帝國并非沒有西方的人出現,前兩年的時候,當今的皇宮就到訪過幾個來自荷蘭的傳教士,獻上的鳥槍被戴梓在短短數十日之中就仿造了十來支。 而如今的廣州,也有大量的葡國人存在。但是這些人以經商為主,大多算得上是新興的資產階級,和愛德華這樣的貴族還是有一些差距的。 愛德華就苦了臉,有些不情愿地說:“我在家里是次子,而在我的國度,只要是次子都沒有任何的繼承權。并不像貴國的法律,就算是妾生子,也能分到一定的財產?!痹跉W洲,絕大多數的貴族為了財產不被分隔。就算是同父同母所生的親兄弟,只要不是老大,就會被扔出去。不至于身無分文,但也只能努力工作。 當然,有良心的一些的父母也會給次子們盡量找一門嫁妝豐厚的親事。畢竟,在歐洲的法律中女性沒有財產方面的權利,只要一結婚,她的所有財產都歸丈夫所有。 林瑜也想過,如果成為華夏的女性可以說是噩夢模式的話,成為歐洲的女性那就是不折不扣的地獄模式,難以通關的那一種。 而顯然,愛德華并沒有遇上這樣比較負責任的父母。誰沒有個年少輕狂之時呢,愛德華一怒之下就想起了傳說中滿是黃金的圣人的國度,往東方而來。 也虧得他運氣好,經歷了九死一生之后,還是順利的抵達了華夏。沒有在半途之中被敗血癥以及無常的大海給打倒。 “在這里有一句俗話,叫做好男不吃分家飯?!绷骤て鹕砼牧伺膼鄣氯A的肩膀道,“你們那邊最糟糕的,其實是跟沒沒有平民往上努力的途徑,貴族與平民之間的階級壁壘根深蒂固。當然,你自己就是貴族的話,這句話就當我沒說吧!” “小貴族而已?!睈鄣氯A根本不大在意這個,要不然他也不能毅然而然地跑來東方,骨子里還是塞滿了叛逆的精神的,“我也知道,你們這邊有一句話叫做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伏爾泰先生就很贊揚你們的這種精神,認為這是精神自由的象征?!?/br> 林瑜點點頭,道:“這話你在我面前說說就可以了,不能在別人面前說?!彼攘吮茸约旱牟弊?,道,“會沒命的?!?/br> 愛德華低低應了一聲,道:“看來也不像是伏爾泰先生說得那樣,這里就是自由的沃土?!?/br> 林瑜輕笑道:“他只是需要一個象征,而遙遠的神秘有富饒的東方正好可以做這樣的一個榜樣罷了!”又問,“你的那幅畫完成了?” “快了?!睈鄣氯A老老實實地道,“只剩下最后的修飾,也就幾天的時間?!?/br> 林瑜想了一下,正要說什么,就聽見一聲輕輕地敲門之聲,他便頓了一下,揚聲道:“進來?!?/br> 愛德華就看見之前在路上見過的臉色蒼白的青年無聲無息地滑了進來,對著林瑜道:“人已經到了?!闭f完,就見林瑜了然一頷首,然后對著那個外夷道:“我還有事,失陪?!?/br> 子鼠在前方帶路,戴梓已經被安頓好了,現在林瑜要見的,是被他扔在了姑蘇很久的黃石。不過,姑蘇是林瑜的根基所在,何等要緊。黃石對此毫無怨言,甚至倍感重用。 這一回,黃石除了送戴梓過來,也順便說一下姑蘇的情況如何。這些事情林瑜未必不知道,但是具體的,還是當面說更清楚一些。 “那批新送來的孩子怎么樣?”林瑜帶著黃石進了自己的屋子,現在也就他的屋子里面用得上冰,還涼快一些。 “很有幾個資質不錯的,我叫地下的小子們看著,到時候合適就擴上一些?!彼f的都是那一批簽了死契的,心理上就對林家更死心塌地一些。再經過一番調|教,用起來就不妨了。他們在林家只要學習偶爾做做活,學得好還有獎勵,比之前想象中的生活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只要是知道感恩的,都感念這林家的恩情。但是,也不是沒有白眼狼,正所謂日久見人心,這些個小孩子還不是很善于掩飾自己的情緒,有不好的,黃石一眼就能瞧出來。 如今教書的幾個男女先生也會注意這些孩子在課堂上的情況,實在掰不回來的,自有黃石帶走處理。殺人滅口倒還不至于,不過是扔去寒山寺的如今的方丈那邊。寺廟本是方外之地,里頭過得艱辛的卻有的是。和尚們也不久光是念念經就行的,廟有廟田,否則吃穿從何而來。這些都需要有人去勞作,幾次以來,不老實也老實了。 不過,叫黃石扔去了寺廟的,一般也沒什么機會出來了。再老實也沒什么用,除非真有特別機靈的,能想辦法不繼續做一個可憐的雜役。至今為止,被他扔去寒山寺的九個小子里頭,沒有出現這樣的妖孽。 也是,這世界上的天才說少不少,說多也不多。哪能就這么巧的遇上呢? 黃石見林瑜就這么堂堂正正地去了關著戴梓的那件屋子,低著頭并不勸阻。他已經習慣了自家大爺的種種行為,也從未見他在什么地方什么人身上失過手。而自他當了這個地支的首領開始,他也已經習慣了少說話多做事。無論到時候大爺有什么樣的吩咐,他只需要執行就好了。 就像一開始林瑜對著接受地支的他說過,地支做得都是暗中的活計,并不光明。所以只要知道對大局有利就好了,較真只會加速一個地支人員的消耗速度。 之后,黃石每收進一個地支人員,最先考慮的也就是這方面。這些地支的人員未必不知道林瑜想要做什么,畢竟接觸的情報類的任務居多,但是他們牢牢地記住了一開始的訓練。 不聽不問,有什么都藏在心里。 可以說,林瑜在這個時代這么久,身后最為堅實的力量是他在姑蘇的莊子。而最為忠心的,就是這些從莊子里選拔進地支的人員,他可以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他們。 林瑜一邊腦子發散地想著,一邊敲響了房門。他在門外明顯地聽到了里面一個在地上團團轉的腳步聲停了下來,然后一個強作鎮定的聲音道:“請進?!?/br> 滿心滿眼總覺得自己即將從賊,到時候是不是該痛斥一聲,然后就死的戴梓完全沒想到走進來的是這樣的一個如玉少年。一肚子的話就卡在了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 他是見過這個少年的,畢竟去年六元及第的風光直到他被流放之前依舊在說書人的口中被津津樂道著。就算他一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工部小官,也被攛掇著看了一會狀元游街的盛景。特別就在今年年頭的時候,這個少年知府還發現了廉價的牛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