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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會真正甘愿做一個任人宰割的彘犬。若連這一份抗爭的心氣都沒有,又何必走到現在。 “垂拱而治,倒是一個很好聽的名頭?!背?旅舻偷偷氐?,“只是話說的好聽,前輩花了千年未曾成功的,憑什么你小子就覺得你能成?”還是在本朝越來越嚴密的統治之下。 “您的家族是在泉州,到時候我送您一份大禮,您就知道了?!绷骤ばχ?,“只是到時候千萬找一個開明講理的與我說話?!?/br> 林瑜靠在榻上,想著那晚上與??旅舻恼勗?,他的家族在泉州那個自來對外的府城,還是本地一大豪強。最大的可能,常家本身就有偷偷做海運生意,這樣他拿出玻璃來也方便。若是沒有,也無妨,他也能像個法子將人拖下水,到時候現成的利益當前,可比淺淺的一層聯姻更加緊密。 不過,這都是后面要擔心的事情了。 當初從揚州上京城,整整花了二十來天。這一回,下揚州卻緊趕慢趕地將時間壓縮到了十天不到。在揚州短暫地停留了一瞬,林瑜和林如海稍稍談了幾句,就繼續馬不停蹄地往前趕去了。 從林如海這邊林瑜得到了一個壞消息,本應該只有一個急腳前往王子騰處下旨的,但事實上卻有兩撥急匆匆的人過去了。林如海對遞送密折身邊掛著的火漆筒算得上熟悉,這也是他想要告誡林瑜的。 如果想救人,就得趕時間了。 這世界上果然都是人精多,也不知當今還掩耳盜鈴做甚么。林瑜面沉似水,站在船頭對著看似平靜的江面默默無語。說句難聽的,還真是又當又立。 柳湘蓮見林瑜自打在揚州停留過之后就面色不渝,難免擔憂地問道:“可是有什么壞消息?” 林瑜便嘆一聲道:“等你到了興化府,就知道為什么了?!币婚_始最糟糕的猜想成了真,他怎么會為此感到高興。 一路疾行,林瑜總算以最快地速度趕到了興化府。 只是還沒有接近設立著府衙的仙游縣,林瑜一行就被早就等著的兵士給請去了王子騰的大營。 柳湘蓮到底是正經的世家子弟出身,早年的時候也是學過的,一見這圍而不攻的架勢,心里頭已經了然,面上露出怒色。 見林瑜對他搖頭,他這才強自按耐的怒氣,再一想之前他說過的話,終于明白原來那時候懷瑾緊趕慢趕的意思。 他們并沒有直接被領取見王子騰,而是像招待客人一般將他們扔進了一個空置的營帳之中。 見林瑜鎮定自若地散發,就著沉默的兵士們抬來的水沐浴更衣,柳湘蓮低聲問道:“你早就知道了?” “并不難猜?!绷骤さ?,“現在急也沒用,已經這樣了,還不如另想辦法?!彼肫鹳Z敏曾叫人回他說,王子騰此人作為四大家族最為出息之人,在當初的賈代善的口中,權勢心深重。當初的風暴之中,誰也沒想到他不聲不響就投靠了當今,這才搏來了今日的權位。 這樣一個人物和曾經的林如海一般,至今沒有子嗣。而不知為何,他也至今沒有立嗣。林瑜也可以肯定,他絕對和當初安于天命的林如海的心思不一樣。 幾個王家的侄兒侄女給縱容得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是不是他效仿王翦自污,還是相信自己還生得出男嗣。 “哦?他一到軍營就要水沐浴,不見本官也未曾有不滿之意?”王子騰摸了摸腮下胡須,笑道。他是聽說過林瑜的美名的,自家夫人也曾致信與他,說是想以女相配,只不過被他趕緊回信駁了。他如今遠離京師,已是君臣相忌的格局,再來個文武勾結,嫌棄自己的命□□生不成? 不過,聽聞這小子已經與文淵閣大學士結成了姻親,倒還有幾分腦子。 “未曾,只說沐浴更衣洗去風塵,該當拜見大人?!备惫俟Ь吹鼗氐?。 “罷了,請他來吧?!蓖踝域v思忖了一下,覺得為難人也沒什么意思,而且這么瞧著是一個聰明人,不如聽聽他有什么說法。 林瑜等到外頭來報,說是王統制有請時,剛慢悠悠地半挽了發。他點了子鼠道:“你與我來?!庇峙c湘蓮道,“看你的樣子對軍營也熟的,就不多囑咐了?!币娝c了頭,這才安心地走了。 到了王子騰的大營,林瑜一下就見到了里頭長身而立,穿著常服的將軍。 好一個儒將!林瑜心里頭先贊一聲,只見此人身長八尺有余,面白有須,一身精干又不失文氣。比之賈赦、賈政之流倒叫人看得過眼一些。 同樣的,王子騰初見林瑜先是被他的面容給驚了一跳,心道果真是美名,名過其實多矣!本是世間難尋的容貌,怪道自家夫人連文武并非一道的規矩也給忘了,心心念念地想把自家姑娘配給他。 一個能在當初的風暴中屹立不倒反而更進一步的武將又怎么可能是粗鄙之人,腦筋一轉就猜到了上頭的心思,難免在心中不屑。 他早就嘀咕當今小家子氣,這毛病到了如今也沒改,這輩子怕是改不了了。 面對好看的人,就算是身為領兵的將軍心如鐵石如王子騰都不免稍稍緩和了態度,也不論官場上下,只論世家情誼,柔聲道:“這便是林家侄子了,我便喚一聲瑜哥兒,你叫我王世伯就行?!?/br> 林瑜毫不打頓地接口道:“小侄來之前匆忙,不過手邊正好有一份大禮,也不知王世伯愿不愿意接下?!?/br> 王子騰叫這一句話給噎得哽了半晌,驚疑不定地看著面容沉靜無波的林瑜,他揮揮手,叫里頭伺候著的兵士先下去,方問道:“瑜哥兒這是何意?” “若我沒有猜錯,當今應是給您下了密旨,這才有了王世伯如今圍而不攻之舉?!绷骤ら_門見山。 王子騰定了定神,心道自己差點被這個少年天才的面貌給唬了去,誰知竟不是個嬌養的公子哥,倒有幾分眼色,也不知是不是常大學士臨行前教的。 “若您覺得是常大學士教的,那小侄也能說一聲,不是?!绷骤ず茌p易就猜出了王子騰在想些什么,一個人在受驚嚇的時候表情管理往往做得不是很好,所以有的時候,他也會覺得自己這張臉并不是完全給自己添麻煩了。 聞言,王子騰面無表情地盯著他,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林瑜笑了,王子騰一邊覺得賞心悅目一邊又難免唾棄自己活了大半輩子居然為美色所惑,只好瞪著面前這個少年狀元不語。 “是不是,您都有話說,本不值當什么?!本拖袷橇骤ふf的,疫地暴民,王子騰一句愛惜兵士謹慎從事,朝堂上誰也挑不出不是來,除非最后暴民坐大,不過王子騰還不至于無能到這個地步。 “只是,小侄說過有一份大禮,也不知您吃不吃得下?!?/br> “說說看?!?/br> “自然是即刻攻城,拿下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