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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林松那一家的時候不一樣,那是報仇?,F在的話,勉強算得上是收獲? 要不然,就像是林如海昨晚想的那樣,他完全有能力自己買一棟宅子居住,還自在一些,何苦來住在這個鹽政府邸,連糟心事都要多很多。 等雙腳落地,林瑜又變回了往常波瀾不驚的樣子。 “京墨你就休息一會子吧,蘇木?!北稽c名的蘇木驚訝地抬起了頭,瞬間反應過來不應該這樣,忙站直了垂手應一聲。林瑜點點頭,道,“你跟我來?!?/br> “是,大爺?!?/br> 在走向林如海外書房的路上,蘇木忍不住偷眼看向走在一步之前的大爺。因為他之前的身份的原因,雖然一直都很謹慎的在京墨的幫助下將臉化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但是林瑜也基本不帶他出門。 他還記得就在他剛來沒多久,一次林瑜看著他一點點的把臉遮起來的時候,說了一句:“畫虎畫皮難畫骨?!睆哪侵?,他的功課就更加重了,也更加沒有往院子外跑的時間了。 怎么這一次,就突然主動帶他出門了呢? 林瑜帶蘇木出門自然是有原因的,而這也僅僅是考慮到林如海有可能為了這個事情問他,還有什么能比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面前更加容易取信于人的呢! 不停歇地走了一刻樣子,這園子叫林瑜重新整飭過,優點是沒人帶著特別容易迷路,也不怕哪個‘客人’不小心擅自闖進去,缺點也很明顯,走起來太繞了些。 蘇木也是第一次走到這邊,他緊緊跟著自家大爺,半步不敢落下。一時又想著平日里京墨和白術的教導,生怕到時候漏了陷,給大爺添麻煩。本身天氣熱,他又這么一緊張,額角上就有汗水沁出。 果然,不出所料。 見林瑜身邊帶著的不是尋常的京墨,而是一個面生的小廝,林如海沉默了一下,問道:“瑜哥兒,你身后的這個書童,本名叫什么?” 第39章 最后,林瑜和林如海在那天具體都說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也沒人敢問。便是本來跟著的蘇木也在證實過自己的身份之后就被遣到了外面。 不過, 從小侍奉自家大爺的白術知道, 回來的時候林瑜的心情著實不壞。 兩位皇子并甄家公子的出現就像是一陣微風, 在揚州府吹過之后就再也沒了蹤影,原本說的太上皇下江南一時沒了下文,像是要留到明年了。原本像是憋著一把火,隨時有可能燒起來的鹽政衙門就像是被釜底抽了薪一樣,壓抑的氣氛一消而散。 鹽政上下, 上至從三品的都轉運使下至不入流的吏員,無不覺得卡在脖子上的手松活了許多。比不得早前的肆意, 但是比前一段時間還有那個倒霉去職的岳同知,已經是好了很多。 高轉運使與新來的程同知背后站著的是同一個人, 他們倆天然便親近一些。前頭剛丟了大臉的程同知按捺不住地跑去問了高轉運使:“這林如海又是唱得哪一出?” 高轉運使神情輕松地搖搖頭:“本使昨天還試探過他,只是不接茬?!币姵掏獩]有一皺就要發難, 他便笑道,“不過今兒我遣人查了賬, 這上上下下可都是抹平了的?!?/br> 程同知一愣, 道:“平了?” “可不是平了?!倍揖驮诙潭痰囊灰怪g。高轉運使感慨地道,“要是早有這一番的心,我們之前又何必這般擰巴著力道對付他?!庇羞@個能耐何不早一點拿出來呢, 大家都能落得個清凈。 “您說, 是不是上頭借著他侄子的口警告他了?”想起三公子對林瑜的看重, 聽說臨散的時候都拉著人家是的手不愿意放, “前兒死撐著把著賬冊不叫人瞧,今兒就全抹平了?”這樣要是查出什么來,林如??墒堑谝粋€跑不掉的。 “甭管如何,你叫你家小子給那林公子賠個禮罷!”高轉運使就是因著知道這個才對林如海放了心,雖則看起來還拉攏不上,但是只要在主子那邊能交代得過去,他也不大在乎坐著鹽政上的是誰。他年紀大了,到時候能平平安安地致仕,有豐富的錢財可以讓子孫后代安心的念書科舉就好了。 程同知便笑道:“只要能一直這般好好的,莫檔了路,叫我親自賠禮去也無妨?!?/br> 兩人說笑一回,卻都沒有發現林如海身邊多了個小廝。 那天林如海就說過,他本想將鹽政上的賬冊查過后封存,添上密折全都送去京城。當然,奏折還沒寫完,就被他親手燒了。 賬冊是現成的,就在林如海的書房里頭,這一點就是林瑜也沒猜到。不過,林如海本來想做什么已經不重要,反正對林瑜來說,省了再派人去鹽政衙門去偷的麻煩,按照原本的賬冊做一份新的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后林如海就見識到了靈芝和白術兩個人的能耐,一個一眼掃過就算出了結果,另一個一邊聽著,一邊將不正常的數字拆開一點點地隱沒在龐大的賬目之中。最后京墨上場,比著原本賬冊上的字跡,快速地謄了一本新的出來。 “……侄子身邊還真是能人輩出?!钡热送讼轮?,林如海神色復雜的感嘆道。不過,按照他的志向來說的話,這倒是好事。 日子一點點過去,鹽政衙門上的人漸漸的放下心來。似乎林如海真的不再做那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青天’,雖然他自己還是不拿,但是只要別人不做得太過觸及了他的底線,這個鹽政就是一個和光同塵的好好先生。于是,漸漸的,在明面上這些各為其主的官員倒對著林如海都服氣起來。 說到底,他們也都是個小卒子,大頭還是送到了各自背后的人手里。但是若真是有了什么事情,他們倒是第一個頂上的。既然這一任的鹽政有能耐幫他們把賬目抹得一干二凈誰都查不出來,這不是好事是什么? 林如海自己不拿,眾人也不過背地里笑一聲傻子,心里說不得還嘆服他是真正的清廉。 人心說奇怪也奇怪,說不奇怪也不奇怪,最終不過是利益使然罷了! 快接近年底的時候,賬目出來,今年輸送進國庫的鹽稅倒比起往年還多了整整一成多。便是高坐紫禁城的當今在看過多出來的實實在在的金銀之后,念著換一個人沒準連這個數字都沒有,就默認了林如海繼續擔任鹽政。 再者,那邊過來的密折也只道是林如海兢兢業業,并無逾矩之舉,更沒有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接觸別的勢力。是以,就是當今也無話可說。 不過,對此時的林如海來說,這些什么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產房里正在生產的夫人,賈敏的身子一向是好的,坐鎮林府的李大夫也說她養得強健了好些,會母子平安的。 不過,這都已經三個時辰了,站在院子外的林如海簡直坐立不安。里頭聲息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