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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燁,他怎會忘記自己一直追隨的身影呢。只是不愿再想起。直到那青峰劍沒入藍衣人的胸口,知道只剩下滿地血水,他才知道,孟婆湯根本不能讓人忘記,只是把一切都埋在了心底。終有一日,當他撿起,卻早已破爛不堪。他不敢相信眼前這人是赫玉曾經說過溫柔體貼的姐夫烏櫟。他幾時變得這么慘絕人寰,設計老大入世,毒害柳寒塵,嫁禍燁哥哥,逼老大殺之。而這一切,只是因為赫玉的不忠,讓烏櫟妒恨。他這才明白,老大的眼神是要他看清以前和他一起長大的人,都是什么嘴臉。心,已經麻木了,反正他從來就沒有進過他們的世界。而燁哥哥呢。應該也是一樣的吧,當老大告訴自己是被燁哥哥陷害時,他恨不起來。如今卻知燁哥哥一直想要讓自己還生,他都已經轉世了,又如何能夠回到過去,他們之間終究是有緣無分,還是因為烏櫟相見不相識的報復。他也分不清,他只能感慨燁哥哥的自私,又這么他看不見燁哥哥的背影了。若是有緣,還能再聚嗎?身后,是舒心的溫暖,包裹著他,如同蜷縮在繭蛹中的蝶,只想一直帶下去,可是卻總是缺了一塊,空蕩蕩的,風吹進來,涼颼颼的。——————————————————————————————————————————————等待墨葉醒來的日子是漫長的。雖然有柳寒塵照顧,但他卻堅持每天都來好幾趟,一方面是出于對老大的忠心,另一方面,他想找一個躲避的場所。從那日之后,他聽說獨孤青旒將青玉門易了主,他聽說獨孤青旒解散了后院男寵??墒撬桓蚁嘈拍敲匆粋€風流成性的人,會只守著他一個。“你在躲什么!”柳寒塵的怒喝止住了他跨進門檻的步子。他看見主子睜開了眼睛,兩人衣衫半解,怎么也知道是自己壞了人家好事兒,連忙畏畏縮縮地退了回去。“我寧愿你還是那個和我拌嘴的賀嵐?!豹毠虑囔紵o奈地看著他,他不想去看那人的眸,他怕自己禁不住誘惑。他也多希望自己還是那個仰望著燁哥哥的赫嵐。然而,他又逃避了。他變成了那個自卑懦弱的赫嵐,他怎么能......“嵐?!币坏浪{色的身影出現在雅居門外,他愣住了,他看見那冷漠的面頰有著絲許紅暈,他這次真真切切地看到那雙眸子里印著的是自己的倒影。“嵐?!鄙砗?,另一個青衣人不舍地望著他,眸中滿是苦澀,一如那是的赫嵐一般。他想起偎依在那人懷里的溫暖。嘴角不知何時揚起了一絲笑意,依舊逃避著,似乎也不再逃避。這一世他是賀嵐,以后也是賀嵐。東廂,傳來一聲怒喝。“獨孤青旒,你個死色鬼手往哪兒放!別以為你把后宮遣散了,我就理你了。誰知道你有沒有花柳病什么的啊。你去給我洗干凈!”某只從屋內躥出來,披著敞開的衣裳,一下子跳到池子里。完了,又中了那小子的招泡了次冷水澡,這樣下去什么時候能吃到啊。獨孤某人望天哀嚎。樹后,走出來一個藍衣人,笑臉盈盈,目光交匯,二人早已暗度陳倉。“燁哥哥,你這是干什么?”尖叫聲又起。“沒做什么啊?!睙o辜地接著身下人的衣裳。“沒做什么脫我衣服干什么?”怒吼著。“天熱嘛,幫你涼快涼快?!豹毠履橙耸置δ_快地點好xue位,搓搓手準備想用大餐。“獨孤青旒,你不是剛泡過冷水澡嗎!”眉梢跳動著。“嵐熱?!彼{衣人笑吟吟地退下褻褲。可憐的賀嵐看著身上兩人包的跟個粽子似的,自己卻光溜溜的,大叫:“獨孤青旒,都是你教壞燁哥哥的是不是!我跟你沒完!”“哪里哪里,我們只不過是在志同道合的情況下,不得已出此下策?!豹毠履橙松酚衅涫碌攸c著頭。凝燁早就不打理他,貼身忙碌起來。賀嵐巴眨著可憐巴巴地眼,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卻根本不能博取二人的同情與憐憫,怒吼:“哇靠,老子還在P中糾結,你們倒舒服?!?/br>二人繼續當作沒聽見,以行動證明。賀嵐見在劫難逃,干脆停尸,享受!嘴巴里哼唧哼唧地嘀咕著:老子只萌CP來著。ˇ番外之心悠然ˇ作者有話要說:昨天死機,不小心把不知是某位親的評給刪了....于是寫點H做補償,其實也不是長H,俺只在接文的時候寫過,這樣寫果然很好腦細胞啊...俺承認本文越往后越沒有開頭的感覺了...== 殘舊的破廟里,只有碎磚斷瓦。溫暖的陽光從廟頂的漏洞處泄下幾縷,撒在堆積著厚厚的灰塵的佛像之上。上官悠然扯下佛像上礙眼的蜘蛛網,揮了揮手,嘆了口氣。真不知主子想些什么,居然為了幾壇忘憂,把自己調到這么偏僻的地方,還說不釀到百十壇不許回去,難道他堂堂無塵左相淪落到這地步了?忘憂易釀,原料卻難找。找了幾日他也沒找到最重要的那味忘憂草。上官看了看破舊的廟宇,算了,姑且先歇歇腳吧。剛踏出一步,卻似乎聽到佛像后傳來低低的呻吟,帶著寫痛楚,似乎是忍耐至極限才泄出口角的。上官悠然警惕起來,躡手躡腳地走過去,猛地一轉身,做好招架的姿勢,卻發現空無一人。低頭,一個一身紅衣的孩子躺在地上,面色蒼白,冷汗浸濕了鬢發,似瀕死之狀。上官大驚,忙用手按上那孩子的額頭,冷得怕人。看了看孩子身下壓著的那堆雜草,還有些潮濕的。這孩子難不成這樣躺了很久?上官皺皺眉,他記得最近一場雨也是前幾日下的,毫不猶豫地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孩子身上。豈料,手還沒有碰到孩子,那孩子猛地睜開眼,努力想要瞪著他,可是身體的疲憊卻支撐不起沉重的眼皮,但那眼底泄露出的生人莫近的警告,與渾身散發的寒意,讓上官不禁一顫,這么小的孩子,到底遭遇了什么事兒?“放心,我在這兒,沒人敢拿你怎樣?!鄙瞎儆迫恍χ呐乃募?。孩子本想擋開那伸來的手,卻發現渾身上下使不上一份勁兒。從未有那么溫暖的手碰過自己,那人的聲音似乎有一股蠱惑的魔力,讓他居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