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2
”滿堂嘩然。白光一閃,如同離弦之箭。那藍衣人的胸口已然插著一把七尺青峰。“不要——”殿外,一個人尖叫著,暈倒在地上。眾人都沒從這電光火石之間緩過神兒來,那藍衣人已經轟然倒地,臉上卻似未曾中劍一般平靜。人群之中,一個人捏著拳頭憋著氣兒,緊張地注視著一切。“還沒結束呢?!毙∏傻纳嗉饧毤毜貏澾^唇瓣,嘴角向上勾起。骨頭碎裂的聲音,肌rou撕開的聲響在空曠的大殿上方格外詭異。眾人看著那紋絲不動的藍衣人,大氣不敢出,口水不能咽,只是一個眨眼,那本還在的身體便化作一灘血水,鮮艷的顏色在地上顯得格外刺眼。“哐當——”一聲,七尺青峰倒在地上。隱在人群里的那人松開五指,舒心地笑著,解恨地望著那一地艷紅。柳昱函雖有些吃驚,卻仍舊安了份兒心,看著嗜血地笑著那人:“夜公子不知道朝堂之上不得擅帶兵刃嗎?”墨葉冷冷的看著他,心中哼笑著,他會不知道?“八王爺應該感謝子墨替你滅了口才對?!?/br>“什么意思!”柳昱函不悅地望著他。“難道不是八王爺下令凝燁刺殺塵的嗎?”深邃地眸子流轉著。“夜子墨你不要血口噴人!”柳昱函有些失態地吼著。墨葉笑著,朝空中撒下一打密函:“八王爺給六王爺寫的密函,八王爺不會忘了吧?!?/br>柳寒月撿起幾張,看了幾眼,然后冷冷地看著柳昱函。百官見狀,也紛紛撿起幾張來看,窸窸窣窣地說著什么。柳昱函吃驚地望著紛紛灑落一地的信,再看看柳孤風。想不到這個懦夫倒頭來居然有種背叛他,他們已經是一條船上的人,他以為他逃得了??墒橇嘛L只是低著頭。柳昱函越想越氣憤,他搖著頭,不會的,不會的,皇位是他的,皇位是他的,誰也拿不走!猛地一拍扶手:“來人!”一隊侍衛持著兵刃,擁了進來。百官有些慌亂地望著他們。“昱函,你這是什么意思?”柳寒月皺著眉頭。柳昱函獰著臉,冷笑道:“什么意思?父皇已死,這皇位舍我其誰!舍我其誰!”“所以你弒父篡位!”柳寒月冷冷地望著他。“是又怎么樣!”柳昱函不再掩飾,“我不妨告訴你們,三十萬大軍在落炎城外候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可惜,你不能如愿了!”柳昱廷高亢的聲音響起,從殿外跨了進來,看了眼自己從小捧在手心的親弟弟,想起他給自己下藥,一陣心寒,揮了揮手,又一隊侍衛走了進來,與柳昱函的人相持著,“你那三十萬人馬早就被蘇家大軍給制服了,你以為還會來幫你?”“蘇家大軍?”柳昱函怔怔地重復著。“不錯,他們接到夜公子的消息,所以及時趕來了?!绷磐⒄f道。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明明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為何......都是他,都是他,都是因為夜子墨,柳昱函怒視著墨葉,都是他攪了自己的全盤計劃!“塵的尸體在哪兒!”墨葉似乎沒有注意到發生了什么,徑直走過去,盯著柳昱函。“怎么,是不是父皇不在,覺得空虛了?放心,等我登基了,可以賞你很多男人,保證你活得舒舒服服的?!绷藕χ?。“塵的尸體在哪兒!”墨葉又重復了一邊,話語中帶著幾分怒火與強硬。“一個死人要了有什么用!”柳昱函笑著,“難不成,你想復活他嗎?哦,對了,貌似我們夜大人也不是常人嗎?!眲倓偹麣⒛裏畹膱鼍?,人人目睹,這等事兒怎會是常人能做出來的。“塵在哪兒!”墨葉低吼著。冷不防,身后傳來一聲悶哼。墨葉緩緩轉過身,一個黑衣人背對著他躺著。墨葉顫著手,將那人轉過來,竟是耿玖傲!“哥!”另一個黑衣人從梁上躥了下來。他們什么時候進來的!柳昱函不悅地看著,明明就快殺死眼前這人了。耿玖傲捂著胸口,一根三寸芒釘深深地扎在他的心口之處,嘴唇微弱的顫動著,像是想要說些什么,卻結果什么也說不出來,只是動了動,便再動不了了。“哥!哥!”耿琳秋哭喊著推著耿玖傲的尸體,“不會的,不會的。哥~”耿琳秋紅腫著雙眼,望了墨葉一眼,“哥......”墨葉突然覺得有些干澀,他分明聽見那人臨死前說:我說過我要保護你的。看了看耿琳秋絕望的眼,墨葉垂下眸子,替躺在自己懷里那人捋了捋長發,低聲地說了一句:“我不會讓你死的?!?/br>墨葉將手放在耿玖傲的胸口,暗紅的光在他周身隱隱閃著。耿琳秋震驚地望著那詭秘的光圈,又看了看墨葉,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兒,在暗紅的光中閃爍著。直到那道光消失,墨葉這才舒了口氣。人群中,一個人低聲地笑著,極是滿足。“怎么,你滿意了?”墨葉笑著站起身,望著那笑聲傳來的方向。李德貴從人群里走出來:“原來你早知道了?”“是又如何?”墨葉不在意地望著。“你早知道你救他,會引發第六重封印,還救他?”李德貴不解地望著他,卻沒了適才的得意,似乎有什么不對。“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似乎還有六重印一說?!蹦~的身體有些恍惚地晃動了一下,視線也模糊了起來。“可惜,太晚了?!崩畹沦F猙獰地笑著。柳昱函不解地望著他,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墨葉的譏諷地笑著,身子筆直地向后仰去。“葉兒?!币坏郎碛皼_了過來,接過那下滑著柔軟的身軀,低聲地說著。ˇ第33章蝶戀花ˇ作者有話要說:委靡不振了N久,發上最后章,本來想多碼篇番外一起發的,好像也米碼完... 逐漸下滑的身軀被一個男人緊緊摟在懷里,男子披著金色龍袍,散著長發,捋著懷中那人的鬢發。“不、不可能的?!绷藕瘬u著頭,倒退著,“你......你”“怎么?”男人抬起頭,“應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