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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來,這個出賣色相的家伙,他早想教訓教訓了:“好!”一道紅色的身影略上比試臺:“百里前輩,有禮了!”百里梅溪這才想到出場的是這個無名無姓的小子,心中暗暗鄙夷著那藏在人群中的人:“請吧?!?/br>“請?!蹦侨斯笆值?。“你沒有兵器?”百里梅溪皺眉道。“我先讓你三招?!蹦侨诵χ?,極為猖狂。百里梅溪大怒,果然什么人有什么手下,也不顧自己是一代宗師,cao起兩柄鐵錘。他先前那一對星錘被赤寒子劈得粉碎,幸得這里是易煙山莊,最不缺的就是兵器,這兩柄鐵錘,數十來斤,揮舞起來,勁風四起,比起之前的有過之而無不及。“一招?!蹦侨溯p點足尖躍上那鐵錘之上,似曾相識的場景讓百里梅溪感到一絲不安。左手虛招閃過,右手抽出,見那人只是身子向左晃著,心中竊喜中計了!左手鐵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側腰砍去。“兩招?!蹦侨司尤灰彩翘撜?,身子后仰著,閃過左右夾擊的雙錘,嘴角上揚著,似乎在嘲笑這人武功不堪一擊。百里梅溪大怒,劈腿橫掃,逼得那人連連后退,又是一招“斗轉星移”,瞬間轉到那人身后,突然旋起身子,兩柄鐵錘交錯著,如雨點般密集地向那人后背擊去。這下看你還招架得住嗎?百里梅溪正欲得意著,身后傳來劍身顫抖的嗡嗡低吟。“三招?!卑倮锩废D過身子,那紅衣之人的笑容如此刺眼。微風越過那天池,留下圈圈漣漪,吹起那人的紅色寬大的袖口。那人手中黑色的劍,有內自外地泛起紅光。劍身低吟,與那呼呼風聲相和,似是一頭被激怒的游龍在呼嘯。“六月雪?”百里梅溪看著那熟悉的劍?!澳?、你究竟是誰?”“怎么。百里前輩,你們前幾日才比試過,怎么今兒見面就不認得了呢?!蹦~在場下端起一杯茶,悠閑自得地飲著,“百里前輩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兒啊?!?/br>赤寒子?無人不驚訝地看著那場上風華正茂的青年男子。世人皆知四年前,赤寒子走火入魔,終日保持一副孩童的姿態。但看那一襲紅衣,難不成這人全好了?“慢著?!鄙圩锨鸪雎暤?,“夜公子說過,這是你的手下對吧?!?/br>“是?!蹦~點點頭。“赤公子可是堂堂血玉門門主,幾日成了夜公子手下,我等怎會不知?”“哦?”墨葉看著臺上笑著的男人,眼角閃過一絲嚴厲。赤寒子無奈,解釋道:“赤某卻已是火殃勒的人?!?/br>“當然不必。在下只是奇怪赤公子堂堂一門門主不做,卻要屈居人家,不知為何?”邵紫丘看著臺上那人,果然和幾日前那孩童模樣有著幾分相似,難怪自己總覺著熟悉。“赤某是何教之人,想來不必通報邵門主吧?!背嗪佑行┎粣?。“當然不必,只是赤公子既是火殃勒的人,就使不得血玉門的功夫了?!鄙圩锨鹫f著。百里梅溪見老友看向自己,心中大喜,這可是助了他一臂之力。今日他必要一雪前恥!“邵門主,既然使不得血玉門的功夫,火殃勒的如何?”墨葉放下一直在手中轉著的茶杯。火殃勒?邵紫丘困惑著:“不知夜公子指的是......”赤寒子也有些疑惑,他與義父相處時間甚短,習到的僅有隔山打虎罷了。怎能拿來抵抗百里梅溪。“不過,”墨葉又道,“赤寒子入門尚短,不知可容得子墨出聲指點。當然,若是諸位不滿,子墨自是不介意有人指點自家弟子,不知,可否?”邵紫丘不知這人又玩什么花樣,難道只是在旁指點便能擊退在場所有門派?這人當真自負。他倒要看看那赤寒子不用血玉門的功夫,還能有何作為!“好!”“既然如此,多謝了?!蹦~笑著,令邵紫丘產生一種自己被算計了的錯覺。“赤公子?!卑倮锩废舐晢镜?,刻意提醒這人已不再是一門之主,“請了?!?/br>“百里前輩可要手下留情啊?!蹦~突然幽怨著。這下知道退縮了。百里梅溪得意地看著場下那格外顯眼之人:“夜公子,比試本就刀劍無眼,若是萬一傷著夜公子的人,還莫見怪啊?!?/br>“是啊,想當年可是百里前輩滅了著火殃勒啊?!蹦~說著,“恩恩怨怨何時了啊?!?/br>“什么意思?”百里梅溪不解。“百里前輩可知,我這手下在幼時曾有兩個義父。一個,叫魔虛子?!蹦~好笑地看著周圍人一陣抽氣聲,那百里梅溪也沒來由得露出一絲后怕,果然攻心才是上策嘛,省得一會一個接一個上來打。“還有一個,叫湘子雪?!?/br>啪——主座上,一只精致茶杯翻到在地上,碎了一片。ˇ第31章江湖了ˇ作者有話要說:偶看見了完結的曙光,終于要完了~~再也不寫武俠了...==bb 青瓷杯子碎成幾瓣,躺在了地上。碎片的殘茶晃動著,緩緩地平靜下來。百里梅溪呆呆地看著邵紫丘一眼,顯然還沒緩過神兒來。身后,高亢的男聲帶著幾分威嚴:“百里前輩莫不是把在下給忘了吧?!?/br>百里梅溪轉過身,清楚地看到眼前男子黑瞳深處異樣的腥紅,雖有一絲心悸,轉念一想當年魔虛子還不是被他一掌打下絕情崖的,又有何可怕:“豈敢!”而那赤寒子雖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適才也只不過是逞逞口頭之快罷了,若是真依了那人說的,他卻沒有十足的把握取勝的,擔心之余,看了眼不遠處的人。蝴蝶面具遮去了那人大半臉,卻掩不了那人的一臉淡然。他、真有把握?可百里梅溪卻沒給他喘氣兒的擋兒,當下便這么舉著兩柄鐵錘橫攻而來。赤寒子只能連連后退,那鐵錘一錘重過一錘,直震得他兩手發麻,這樣下去終也不是個辦法,剛想運氣,突聽得耳邊響起清脆的聲音:“絕情崖的功夫果然夠絕情啊,每招都這么剛勁有力?!?/br>莫不是叫他以柔克剛?可他何時學過......赤寒子注意一時分散,只聽“乒乒乓乓”,六月雪抬起強接下幾錘,赤寒子心口嗚咽一聲,抑制不住鮮血從口角慢慢滲出。百里梅溪冷哼著在不遠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