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癥?！?/br>
“你說什么？”

“方小湯是個瘋子！他有嚴重的臆想型精神分裂癥?！?/br>
秦子再呆了，他一直擔心自己會不會遺傳到父親的瘋病，卻沒想過方小湯會有病。他厲聲制止：“別胡說?！?/br>
陳志林冷笑：“方小湯進過GG局你知道吧？可他半年后就出來了。因為不管是機器測謊還是催眠詢問，他都有嚴重的精神分裂癥，GG局沒法給他定罪。他老說自己是古代的王子，還說他寫的病毒其實是系統補丁?！?/br>
秦子再喃喃：“系統補??！”

“知道他為什么自殺嗎？”

“為什么？”

“兩個版本?！标愔玖挚恐T歪嘴笑，“第一個版本是，他目睹了他后媽的jian情，還聽到那女人罵他是累贅白癡，一時想不開就自殺了?！?/br>
秦子再暗自搖頭，不會，以方小湯的性格，怎么可能因為吳蘋的一個貶低就自殺？“第二個版本呢？”

“第二個版本是，他是四百年前的王子，叫——叫老九，被卷入了皇位爭奪戰中，最后成了兄弟殘殺的犧牲品?！?/br>
“什么？”

“GG局對于電腦天才是一定要招安的，可他們為什么會放過方小湯？因為他們不敢用他。2002年國慶，方小湯被XX省GG局放出來，他的檔案也移交成江GG局保管，剛好是我爸在負責?！?/br>
“哦！”除了簡單的語氣詞，秦子再已說不出更多。

“我爸他們監控了方小湯一年半，直到確定他不會危害社會，才撤回對他的監視?！?/br>
“嗯！”

“方小湯出來時被建議去精神病醫院接受專門治療，但他從來沒去過。后來有心理學家說他不是破壞型精神病，我爸他們才沒對他采取強制措施?！?/br>
“嚯！”

“知道他為什么不敢回昊天嗎？因為他必須隱瞞自己的病情，包括對石嚴和他爸爸?！?/br>
秦子再臉色死寂，他慢慢推開陳志林：“讓開?！?/br>
陳志林挪開身子，小心地問：“你沒事吧？”

“我想一個人靜靜！”

秦子再回到家時，方小湯已經睡了。秦子再在浴室里呆了很久，確定身上口里沒有了酒味，才搖搖晃晃爬上床。

看著安睡的方小湯，他迷惑了。這么恬靜的人兒，怎么會有精神分裂癥？但陳志林言辭灼灼不像說謊。想起方小湯以前常鬧頭痛，秦子再又有點不確定，頭痛頭暈，爸爸患病時也常這樣喊?；蛟S因為方小湯的自制力更強更能掩飾，所以這么多年來，他周圍的人都沒發現他的病情。

秦子再輕輕撫摸著方小湯的臉頰，感覺方小湯往自己這邊靠了靠，忙縮回手躺下睡好。努力屏蔽亂七八糟的思維，漸漸地也就睡著了。睡著后卻噩夢不斷，一會夢見爸爸發病，把家里砸得稀爛，一會夢見方小湯發病，拿著水果刀剮他自己的心……

天不亮秦子再就起床了，他實在無法繼續睡下去，枕頭里好像裝了個喇叭，一直叫著“精神分裂精神分裂”。

方小湯朦朦朧朧睜開眼，嘟囔了一句：“起這么早？”

“我先去工作室?！?/br>
秦子再梳洗好出門，發動汽車時才想起，今天居然漏了早安吻。

方小湯沒有去工作室，中午收盤，秦子再有些心焦，打電話回去問。結果方小湯正忙著吸泡面：“唔唔，鑫瑞召開了緊急會議，我馬上把會議紀要發給你。唔，對，有點頭暈，不想去工作室……”

下午收盤，簡簡鬧著要去KTV慶祝，秦子再不好推脫，想著方小湯可能犯病了，也不敢喊他，只電話他要注意休息，自己會晚點回去。

自從簡簡的炒股思路被秦子再和陳志林公開表揚后，李強看她的目光就變了，唱歌時也刻意套近乎，偷偷把簡簡的歌往前排。郭頌陽等許久也等不到自己的歌，去查點唱機才發現李強的小手段，立馬揭穿，還鬧著把李強往簡簡身上推。陳志林也跟著起哄，笑得倒在秦子再身上。

想著第二天要cao盤，玩到11點，秦子再命令大家解散，陳志林含笑告辭，話里有話：“如果方小湯很不舒服，我可以幫忙聯系個好醫生?！?/br>
簡簡急了：“方小湯病得嚴重？不是說只是頭暈嗎？”

秦子再忙點頭：“就說頭暈，不想出門?！?/br>
“頭暈也是病??！”陳志林意味深長點了一句，跳上出租車和李強他們回旅館。

簡簡還在擔心：“我去看看他?！?/br>
“沒什么事，你回去吧。能開車嗎？路上小心?！?/br>
秦子再回到家里，卻見方小湯躺在沙發上。

“回來了？”方小湯懶懶地指了指茶幾，“我們可能上當了，鑫瑞cao作了兩只票。我們只攔截到一只?！?/br>
秦子再坐過來翻資料：“我注意到了，這是他們的備用票，前幾天一直通過媒體和網絡鼓吹它，按了很多熱點題材。今天因為仕達股份觸礁，才轉過去弄它，利好出盡是利空，這票他們賺不了多少……他們應該還cao作了兩只，對，就這兩只，它們的資金進出很詭異，你看……”發現方小湯并沒認真聽自己說什么，秦子再放下資料問：“你很不舒服嗎？”

“幫我按摩一下?！?/br>
秦子再扶起他，讓他靠在自己身上，兩手熟練地按摩著他的頭頂和后腦勺?！胺叫?，等這幾天忙過了，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好嗎？”

“查什么？”

“這些年你總是鬧頭痛，我覺得該去好好檢查下，或許……”

“我沒事?！狈叫崎_秦子再站起來，“我先睡了，你把資料看完也早點休息，今天起那么早?！?/br>
看著方小湯倔強的背影，秦子再一陣心酸。精神病不能拖啊，爸爸就是因為家里太窮延誤了，可精神病也最怕受刺激，方小湯這敏感的個性……

第二天起床，看到方小湯在廚房里忙碌，還回頭沖自己皺鼻子：“大懶蟲，要遲到了！”秦子再暗松口氣，看來他已經穩定下來了。

“今天去工作室嗎？”

方小湯捏著面包想了想：“去，昨天你們開慶祝會我都沒參加，今天中午重新慶祝，一人喝一罐啤酒可以吧？”

秦子再搖頭：“不行，cao盤時必須保持絕對清醒，連料酒都不能喝?！?/br>
“誰還喝料酒??？”方小湯把面包涂上果醬遞給秦子再，“我爸爸下個月‘出來’?！?/br>
“嗯，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回去接他?！?/br>
“我想先回去把房子打掃一下，那屋太久沒住人，缺人氣兒。我得讓我爸有回家的感覺?！?/br>
秦子再一愣，喃喃問：“你什么時候走？”

“就這幾天吧。我回去后還好cao作些，在這里這事那事的老分心，有時候都沒法盯住鑫瑞。他們被攔截過一次，肯定會萬分小心，昨晚我就發現他們在檢查防火墻了?！?/br>
“哦！”秦子再小口小口咬著面包，花了兩分鐘才把一片面包咽下去。

方小湯又遞片涂好果醬的面包過去：“秦子再，對付鑫瑞你有沒有想過借用陳志林的關系？”

秦子再聽到“陳志林”三個字驚得手一滑，面包落在桌上，弄得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