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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冷靜,處理事情有條不紊。 趙烈旭長腿邁過去,僅僅五步,他一把拽住楊清河的胳膊,手指發力狠狠攫住她,漆黑如墨的瞳仁緊緊盯著他。 他眼中的情緒太復雜,楊清河看不透。 楊清河掙了掙手臂,掙脫不開,他似要把她骨頭捏碎。 “楊清河?!?/br> 對持許久他只沉沉的叫了聲她的名字。 楊清河細眉微蹙,前一個小時還和她談笑風生的人這會跟丟了魂似的。 “怎么了?”她問。 趙烈旭沉著眸子不說話。 楊清河:“你在緊張什么?” 趙烈旭看向自己拽著她胳膊的手,手上小姑娘肌膚的溫熱悉數傳遞到他手心,真實的感覺。 他閉了閉眼,深深吸了口氣,眼前的人完好無缺的站在他面前,他一時反應不過來,腦子轉了好幾個彎才漸漸平下心,心里的大石頭也終于落了地。 他慢慢松開手,組織好措辭,開口道:“手機沒電了?”嗓音還是那么啞那么沉。 “嗯?!?/br> “路上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嗎?” 楊清河搖頭。 能有什么奇怪的人。 趙烈旭舔了舔上唇,點點頭,叮囑道:“你現在回寢室待著,我沒讓你出門你就別出來知道嗎?” 楊清河一頭霧水,“發生什么事了嗎?” 他暫時沒法三言兩語和她解釋清楚。 趙烈旭摸了摸她的頭,“聽話,好嗎?”疲倦的嗓音帶著一絲溫柔。 楊清河頭一撇,躲開他摸頭的動作,“我為什么要聽你話?” 趙烈旭凝視著她,緊繃著的臉終于放松了,淺淺的笑著。 顯然,她因為剛剛的事情在生氣。 可他哪有一個字是拒絕她的,又有哪次他拒絕過她的請求。 六年前厚顏無恥的要跟著他,六年后自作主張的在他家洗澡穿他的衣服,三天兩頭往他那兒跑,想要吃他做的飯,他做,想要獎品,他陪著玩,想住他家,床讓給她。 這份耐心,都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 只是他害怕自己是一時沖動,也害怕她分不清自己的感情。 聽到楊清河那句‘我能接受你的所有’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動搖了。 而現在,是徹徹底底的栽了。 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趙烈旭捏捏眉心,嘆笑著,隔了片刻說道:“這會先別和我鬧,聽我一次?!?/br> 楊清嘁了聲。 前一刻還拒絕她的人這會又陰陽怪氣的讓她聽話,楊清河冷漠著臉,不想再理他,想著蘇妗,她也沒空和他糾纏不休,瞪他一眼就奔上樓。 趙烈旭再次叮囑了句別亂跑,話音剛落接到了陳冀的電話。 陳冀聽到他的聲音心中有了七八大概,問道:“小嫂子聯系到了?” 宿舍阿姨插嘴道:“307號房,叫楊清河對吧?” 趙烈旭對著阿姨擺擺手又點頭致謝,走到宿舍門口,對陳冀說:“剛見到,她現在在寢室?!?/br> 陳冀:“奇了怪了,既然曾國發把楊清河作為下個目標,也察覺到我們對他懷疑了,他怎么會一點動靜都沒有,會不會和張宏一樣跑路了?可那邊來電話說,曾國發家里一動未動,證件錢包都還在抽屜里?!?/br> 趙烈旭望了眼宿舍門前的梧桐樹,今天沒風,樹葉紋絲不動如靜止了一般。 “你們還有多久到?”他問。 “十來分鐘吧?!?/br> “我先去學校的保安處把情況說明一下——”趙烈旭話說一半,只見楊清河又火急火燎的從宿舍里沖了出來。 “楊清河!”他厲聲喊住她。 楊清河呼哧呼哧喘著氣,嘴唇泛白干涸。 剛進寢室一看,里頭黑乎乎的,燈都沒開,更別提蘇妗會不會在里面了。蘇妗平日就不愛和同學打交道,現在生活里唯一的一點波瀾就是那位班長,蘇妗說班長回了家,那她就不可能去找他,也不在教學樓寢室,丟下包就跑了,能去哪? 學校的廣場?生態園?超市? 剛剛在寢室她把手機充上電給蘇妗打了個電話,無法接通,如果跑去了這些地方手機怎么會打不通呢。 她說她害怕,到底在害怕什么! 楊清河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奇怪感覺。 趙烈旭看她模樣,就像個無頭蒼蠅,迷迷糊糊,到處亂轉。 “不是讓你別出寢室嗎?你又出來干什么?要找什么?” 眼前的男人更是奇怪,這一晚簡直兩副面孔。 楊清河靜下心,盡量平和道:“我要去找我室友,我為什么不能出門?我犯法了嗎?” 說完她就要走,卻一把被他拉住。 趙烈旭知道這丫頭在生他的氣,可現在不是撒氣的時候。 曾國發行蹤不明,她又是第三個目標,絕對不可以輕舉妄動。 趙烈旭默了幾秒,組織好語言,簡單的闡述道:“那起挖眼女尸的案子知道吧?我們已經確定了嫌疑人,這個人是你們學校的清潔工,正在實施抓捕。他和之前賓館女尸的案子也有聯系,第一個目標是郭婷,就賓館那位受害人,第二個目標是徐玉玉,被挖眼的那個學生,第三個目標......” 楊清河聽完好一會才消化完這段話,可他忽然不說了,就這么深深的看著她。 楊清河背脊一冷,不祥的預感悄然爬上心頭。 她盯著他,試探道:“是我?” 趙烈旭默認。 楊清河垂下眼,腦子飛速轉著,手心出了層薄汗。 清潔工...... 她猛然想到那次在宿舍樓底下收垃圾摸她手的那個,是從那時候就盯上了嗎? 可為什么嗎? 趙烈旭依舊抓著她的手,低沉道:“所以我要你今晚安安分分的待在寢室里,直到我們把兇手繩之以法?!?/br> 楊清河眉頭緊蹙,腦子更是亂成一團,正百思不得其解時她霍然睜大眼睛,抬頭看向趙烈旭。 “目標真的是我嗎?”她忽然問了這么一句。 趙烈旭遲疑了,“什么意思?” “我室友不見了?!彼曇舻土撕脦讉€度。 楊清河自己也不確定,她的猜想對不對。 那次蘇妗打電話和她說似被人跟蹤,她當時也沒多想,學校里人多又雜,也許是蘇妗太膽小導致的幻覺,也許是學校里同路的,也許是心生不軌的猥瑣男,她怎么都沒把這事和挖眼女尸的兇手聯想到一起。 好像人都是這樣,即使身邊真的死了兩個校友,人們依然在尋歡作樂,他們永遠都覺得這事和我沒關系,下一個不會是我。 “你室友?”趙烈旭像是突然想什么,拿起手機,和陳冀的電話還未掛斷,“墻上的照片,有清河的那張,上面有幾個人?” 陳冀把他們的話全程都聽在耳里,也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