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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在凌晨兩點至六點之間?!?/br>“很好,就給我拿那段時間的錄像。傳令下去,一個也不準離開藍房子。哈森,大門你帶人守?!痹捯袈湎?,傳來一陣腳步聲,那群人似是要走。突然,一陣尖銳的女聲響起,還是剛剛那個音色,但語氣中傳出了急切和渴望。“大人,我…我早就想追隨您成為血族的一員,求您成全??!”腳步聲驟停。“哦?”“求…求您成全!”“要知道,圣泉現在已經失效,你需要靠自身壓制血液的排異反應。而且存活率,百分之五十,即使這樣,你也愿意?”“我…”女聲猶豫了一下,緊接著道,“是,我愿意?!?/br>“呵呵?!蹦腥溯p笑兩聲,對身邊的人吩咐道,“帶她過來?!?/br>圣泉池邊安靜了很多,但里面不是空無一人,看來為首的人不放心,還是留了一部分人看守。聽完整個墻角,陸離和費云揚卡帕爾幾人兩相對視??磥?,離得足夠近,墻壁足夠薄,他們都輕易辨認出了那個聲音屬于伊塔羅斯。卡帕爾沉默地掏出手機,噼里啪啦按了幾下向外傳了一個信號,沒一會兒,他們聽見一墻之隔的那邊傳來陌生的聲音。“維薩烏斯,大門和偏門有人強闖,大人著你派人增援!”卡帕爾笑了笑,靜等里面腳步散盡,舉起手朝后面做了個手勢,陸離等人讓開一條道,有兩個人抬著攻城柱過來。只輕輕一撞,薄墻就開了個口子,塵土飛揚中陸離就看見對面站著個傻乎乎的大個子,正朝著這邊笑。“這個張徹…”第92章比賽那一夜“藍房子”中發生的事情,外面的人毫不知情。與之隔了兩三個街區的“多米尼諾”賭場和“帕特里克”賭場依舊每天門庭若市,甚至連距離“藍房子”并不遠的市政廳也一切照舊。而“藍房子”,因為他向來自成循環閉路的生態系統,人們對于它的客戶在里面呆上十天半月不出現也習以為常。風平浪靜之下,整個蒙地卡羅唯一異常的地方,大概就是鉑金曼酒店極其罕見地連續一個月滿房。一個月,天天滿房,這差不多抵得上鉑金曼這家分店一年的業績了。為此,當天接待那位豪氣客戶的前臺姑娘還被總部點名夸獎,多發了一年的獎金,把小姑娘給高興了很久。酒店高層難道不好奇為什么一個人要訂全部房間?當然一點也不好奇。有錢人的癖好多了去了,喜歡清靜也不算什么出格。商人只要知道有錢賺就行了。于是好奇心被掩蓋。此中受益良多的前臺姑娘很想向那位英俊的客人表示感謝,可是自辦理預定手續那次以后,她再也沒見那位客人出來過。沒有出來,也沒有叫客房服務訂餐,只是她每天一次的客房服務電話打過去都有那位客人的接聽,表明自己一切安好。他還表示,因為吃不慣外界食物,自己的廚師每天都會帶著新鮮的食材過來為自己做上一頓飯。當然,也確實每天都有一個人拎著一大袋的東西進電梯,從監控上看,他進了2101號房間——正是那位富豪先生的房間,有時候過上一個小時他就會出來,有時候不是。姑娘總算不再擔心她唯一的客人會餓死在房間里了。前臺這位姑娘十分關心入住的這位客人,然而這位客人恰恰相反,他根本不知道,也不關心。這位客人,他有著在鉑金曼高層中流傳的名字——陸離,正是我們的主人公先生,吸血鬼始祖大人。事實上,他根本不是什么富豪公子、神秘王室,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在意自己引起的異常,甚至,他也不是這個酒店中唯一的客人。要知道,其實酒店確實名副其實地滿房了——每一間房都住滿了人,而且是傷員。陸離站在窗前,愁眉緊鎖。他自有要關心的事。事情要追溯到陸離等人突襲“藍房子”的那天夜里。他們的人從大門和負一層圍攻了“藍房子”,將一層的血族往樓上逼,與伊塔羅斯在二樓不期而遇。彼時伊塔羅斯的衣襟上還染著未干的鮮血,站在陸離的對面、逾三千多血族的身前,有一番上位領導者的風范。陸離凝視著他,發現正如費云揚所說,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伊塔羅斯的確變得不一樣了。從前的伊塔羅斯沉默、寡言,迫切希望改善血族的生存狀態,并因此默默努力著,盡管他的做法陸離并不認同。可是眼前的這個伊塔羅斯,他瘋狂、自大,像一個暴君。那一戰不可避免,可是戰果卻出乎陸離的意料,他很少有判斷如此失誤的時候,但最終結果還是無法逆轉。陸離這一方輸了,諸多三代四代負了重傷,連站立都艱難,原本擺滿賭桌酒器的房間里一片狼籍,地上烏壓壓躺倒了一片血族,有陸離這方的,也有伊塔羅斯那邊的。最后還站著的只有兩個人——陸離和伊塔羅斯,就連受那斐樂魔主傳承的費云揚也不無例外地捂著肩倚靠在半張桌子邊。他替陸離擋了伊塔羅斯驟然出手的一擊,在毫無防備的沖擊之下受了不輕的傷。陸離終于發現了伊塔羅斯的異常。“你是誰?!”陸離問,“作為我血統子嗣的伊塔羅斯不可能這么強!”作為血族二代的伊塔羅斯怎么可能只是一擊就讓受了魔王傳承的費云揚受傷倒地不起?!“圣特離,該說你單純呢,還是愚蠢呢?”伊塔羅斯笑了?!艾F在你說說,我是不是比你厲害?血族,是不是比人類厲害?”伊塔羅斯的這種論調不期然地讓陸離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很久很久以前……總要和他爭個高下的人。“你看看你創造的那些人類,一聽到能夠不老不死,不惜拋妻棄子求著我把他們變成血族?!币了_斯舔了舔唇角,“味道真不錯?!?/br>“弗奧拉!”陸離道,“你是弗奧拉??!你把伊塔呢?你把伊塔怎樣了???!”這個人,這個一個詛咒把自己變成了血族、血族另一種意義上的創造者——弗奧拉,此刻正待在伊塔羅斯的身/體里。弗奧拉驚訝道:“不過是一個充滿了不切實際幻想的小子,值得你如此上心?圣特離,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個神?還是,在人世間呆久了,你也染上了人類愚蠢的多愁善感的惡習?”陸離知道自己不是弗奧拉的對手,很久以前那斐樂就說過,物似主人型,自己的戰斗力遠不如弗奧拉,所以根本造不出能戰勝獅、虎的生物。眼下滿地傷殘,自己更不可能和弗奧拉動手,唯有拖延時間,讓費云揚尋求機會將傷員帶出去安置。陸離極力壓下心底的擔憂和憤恨,耐心地說:“弗奧拉,我承認血族是很厲害的種族,沒有族群的戰斗力能夠和血族相提并論,可是,”陸離指了指地上躺倒的一片,“這些都是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