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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干澀嘶啞,與夜色是最好的呼應,費云揚幾乎不能停止內心的悸動。他覺得自己可能需要一盆圣水,太熱了。小心翼翼地放開陸離,盡量離他遠一些,第三次嘗到陸離鮮血的味道也是刻骨銘心的,值得他一個人消化回味很久。只有眼前的這個人讓他有活著的體會,一直都是。他不敢開口說話,他怕一開口就暴露了自己連綿的欲望,怕嚇著陸離。薄暮來臨,黑暗被驅散的時刻到了,這也是血族一天中最虛弱的時刻。費云揚躺在床上喘氣,沒有吞噬足夠多的黑暗就有這樣的后果。陸離催促他趕緊補眠。他不作聲。一只手拉著陸離的,放在自己胸口,就那樣睡過去,睡夢中猶在輕哼,像一個孩子。陸離輕輕動了一下,身后撕裂般疼痛,這具身體的第一次,費云揚居然這般禽獸索求了不知多少次。陸離心里不知將費云揚罵了多少遍,最后抱著他閉上眼,嘴角的弧度其實與他的心情一點也不相稱。第54章下場陸離是被“叮鈴哐啷”的鐵鏈聲吵醒的,極度缺覺讓他極度煩躁。“別吵!”他閉著眼,眉心緊蹙。費云揚低頭安撫地親吻他額頭。“乖,別生氣?!?/br>隨即他朝聲音傳來的方向低聲喝斥:“安靜點!”那鐵鏈聲更響了。陸離猛地坐起身:“有人??”“啊——”很疼,全身都疼。費云揚摟著他一邊給他揉腰一邊道歉,實則臉上一絲歉意也無。“有個人被我關在這里,一時忘了?!辟M云揚說得云淡風輕,沒有一絲懊惱。陸離懷疑他是故意的。他狐疑地下了床,拿起床頭的打火機擦亮,往鐵鏈聲方向走去,最后,遲疑地拉開了浴室的簾子。費云揚在他身后扶著他的腰。看清簾子后的景象,陸離大驚。一個人被鐵鏈綁著手腳,看鐵鏈的長度,他最多能走到浴室門口;他赤/裸著身子,頭發胡子又長又亂,長久不見光的眼睛被打火機的光一刺激,淚流不止。當他抬起頭,蓋住面頰的亂發落向臉側,陸離喊出聲:“陸之栩??!”沒錯,被鎖在迷途地下二層黑暗的浴室中的,正是失蹤已久的陸之栩。陸離上下打量著陸之栩,費云揚不悅地捂住他的眼睛,想了想,滅掉了陸離手中的光源才松開手。“嗚…小…”不知多久沒有說話,他的嗓子像銹掉的齒輪,“咯吱咯吱”轉得十分不暢快。陸離見著他涕泗橫流,厭惡地退了一步。費云揚冷冷打斷陸之栩尚未說出來的話,是對陸離說的,也算解釋了陸之栩為什么會在這里:“他傷害了我最愛的人,我說過會讓他付出代價?!?/br>陸離當然知道,當初他還為費云揚莫須有的愛人小小糾結過。陸離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沒有意義,陸之栩上一世對他做過的那些,現在還沒有發生。他找不到向陸之栩發泄的理由。費云揚按在他腰上手有些用力過度,陸離很疼,卻沒有掙扎。他有些釋然,也許,自始至終沒有從上一世走出來的只有費云揚一個人。“我六歲回的陸家,大哥包括旁系,各個冷臉待我,嘲諷我,等著看我的笑話。只有你曾在我被打的時候給我送過藥膏…陸之栩,到了今天,你敢說一句,你對我是真心的嗎?!”如果是,那也不枉他上輩子為了他和陸家翻臉。“嗯…嗯…”陸之栩沒有解釋,他掙扎著往前,然而鐵鏈的長度已是極限,他的手臂只夠停留在陸離面前,再進不得。陸離勾起一抹自嘲的微笑。費云揚的臉上亦浮現出一股若有似無的笑意。他放松了按住陸離的手,柔聲說:“我查了很多關于他的東西,等我們上去,我拿給你看?!?/br>陸離聞言轉身就走,一秒也不想在這里多待。回到三樓,陸離坐在沙發上生悶氣。他生氣的方式很特別:安靜看書,任泰山壓頂自巋然不動。費云揚打擾不是,不打擾也不是。陸離看完記錄了陸之栩惡行的資料,又看完今日份的,合上雜志,對著費云揚忐忑的臉,淡淡問:“你是不是故意的?”費云揚無辜搖頭。陸離瞇著眼睛道:“你會忘記陸之栩關在那里?你本來就是帶我去看他的吧!”費云揚翻臉很快就是一臉悔意。“你混蛋你故意做那么激烈??!”陸離扶著腰,一早上的煩躁終于找到了發泄口。“是是是我錯了我混蛋,你別激動,小心傷口?!辟M云揚將他虛抱在懷里,耐心安撫。“你居然不告訴我那里有人??!”“乖,那么黑,他看不見?!?/br>“看不見難道聽不見嗎?”“我就是要他聽見?!辟M云揚輕聲說,“你是我的?!?/br>陸離又羞又惱,實在不懂為什么有人能做出這種事,一想到昨晚自己那么…而不遠處就有一個人在聽墻角,陸離想挖個洞把自己埋了。“我也有點后悔,”費云揚苦惱,“沒想到離離昨晚那么…熱情,都讓別人聽去了?!?/br>“?。。?!”陸離羞惱地丟開書。費云揚心滿意足地閉上眼:“但是我很開心,嗯,很開心?!?/br>陸離無力地垂下肩。跟費云揚鬧大概會氣死自己,算了,不氣,不氣。“你打算把他怎么辦?”陸離緩聲問。“送去西伯利亞?!?/br>“什么?”陸離一臉問號。費云揚在唇上豎起手指,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三哥,送你一個血奴?!?/br>“陸家貢獻的,我哪里違背了規則?”“噢,那就送給大哥好了,當作見面禮?!辟M云揚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西伯利亞?”“血族在西伯利亞有個血奴基地,那里圈養著人類貢獻的祭品?!?/br>“為什么在西伯利亞?”“可樂為什么要儲存在冰箱里?”費云揚瞥了他一眼。陸離隨口接道:“當然是因為冰可樂好喝!”隨即啞然。“陸家真是可惡,祖上明明跟血族簽訂了血契,血族在戰爭中救了他們一族多少人!他們戰后居然想毀約,舉家遷徙逃到這里,真是天真,以為這樣就能擺脫貢獻祭品的命運?”費云揚嘲諷地說。“啊,你不說我都忘了,原來我就是那個可憐的祭品?!?/br>費云揚:…好像又說錯話了,這可怎么接…說,你這個祭品我很滿意?“其實也不是祭品,他們在西伯利亞活得很好,像…”“像豬一樣的生活?吃了睡,睡了吃,偶爾放放血?”費云揚滿頭黑線:“不,不是,有點像療養院,他們是被家族放棄的棋子,剛開始以為會死,后來發現那里條件不錯,定期取血量也不多,就很愉快地住了下來?!?/br>“你可能不會相信,我第一次去那兒的時候,沒見過活得那么快樂的人類?!?/br>“這是誰的想法?”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