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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墨景琦的死于她而言,打擊又怎會???只是,她有她的牽掛,絕不允許她頹然,她必須振作。她沉著臉,蹲下身,揪著墨禾的衣領,定定地看著他:“墨禾,你是個男人!是我柳婉衾與墨景琦費盡心思栽培養育到現在的。你爸的死是個意外,你必須接受。至于莫巖城,那樣的人,分了便分了,別告訴我沒了他你還活不下去了?!”說著,看到墨禾滿臉的悲戚,柳婉衾心中不忍,放軟了語氣:“阿禾,你爸給我們留下了一個牽掛,我懷孕了,我需要你,這個孩子需要你,你振作起來,幫mama一把,好嗎?”墨禾失神的眼眸漸漸聚焦,目光轉到了柳婉衾的腹部,那里看不出任何生命存在的痕跡,他卻伸出手輕輕撫了上去,喃喃道:“你們說的驚喜,就是他嗎?”從墨禾的眼中見到了淡淡的光彩,柳婉衾點點頭,扯出一抹苦笑:“是啊,他來得突然,來得太不湊巧了,我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留下他?!?/br>“媽,生下來吧,我...我會好好照顧他的?!蹦汰h住了柳婉衾的肩,將臉埋到她的脖子邊,輕聲懇求。“嗯,好?!绷耵谰o緊回抱墨禾,哽咽著點頭。暑假結束,南高開學已經一個星期了,齊實看到空著的桌子,覺得相當不可思議,他和齊余、陳美美以及高筑在下課時間找了個地方圍坐一圈,猜測墨禾與莫巖城去了哪里。“私奔,一定是私奔!”高筑信誓旦旦地說。“別逗了,估計是人小兩口蜜月沒度完不想回來?!饼R實說著看向陳美美,笑得滿臉牙,“美美,等高考完了,我們也蜜月去!”陳美美聽了,瞬間紅了臉,囁喏著:“那...我...我要問問我...mama?!?/br>齊余皺著眉,抬了抬眼鏡:“班長不是會胡鬧的人,我覺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br>“應該不會吧?!饼R實嚴肅起來,看了眾了一圈,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沾染的草葉,“不然,我們還是去找林老師問個明白吧?!?/br>四人找到林柒柒,說明了自己心中的擔憂,并表示想從林柒柒這里了解一下情況。林柒柒深深地嘆了口氣,道:“他們兩個,一個轉學,一個輟學?!?/br>“???怎么會這樣?”四人驚得目瞪口呆,異口同聲道。“我也不知道具體原因。我沒見到墨禾,是他母親來辦理的轉學手續,并沒有說明理由。莫巖城倒是自己來辦理的輟學手續,我問他為什么,他悶聲不答,我勸他他也聽不進去,執意退學,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绷制馄饽樕媳M是無奈之色。放學后,齊實和高筑決定去莫巖城家看看。結果,他們撲了個空,在莫巖城家門口叫了許久都沒有人回應,倒是他家斜對面走出了一個人,熟悉的身影讓高筑顯得有些激動:“團...團長!”來人正是林鼎乾,即是先前墨?;ǚ劢z后援團的團長,與高筑也算認識,他看了看莫巖城家門口的兩人,有些不解:“你們干嘛呢?”“聽說巖城輟學了,也沒個理由的,我們就想來看看?!饼R實面露擔憂。聞言,林鼎乾“唉”了一聲,說:“大城他當兵去了?!?/br>“???這么突然?他腦子有毛病吧?都拼進年段前五了,名牌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都等著了,就這么不要了?”高筑滿臉震驚。“可不是嘛!絕對是腦子秀逗了,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瘋,居然和墨?;[分手,分了后不吃不喝躺尸三天,然后把還在醫院躺著的小城托付給我家,自己不聲不響入伍了?!?/br>“他倆分手了?”齊實抓到了重點詞,連忙追問。“是啊,莫名其妙的,那天還在酒吧大鬧了一場,我肚子現在還青著呢!媽的,真是日了汪了,墨?;ㄎ淞χ当戆?,嘖嘖...”“巖城那么喜歡班長,怎么會主動提分手?我覺得,這件事應該沒這么簡單?!备咧脑捔⒖桃鹆肆侄η膹娏屹澩骸笆前?!我也覺得不對勁,可大城就是不說為什么,他那人從小一根筋,犟得很,當初啃上餿了的餅都強行把它咽了下去,怎么會輕易和墨?;ǚ质??鬧不明白??!”鬧不明白的,何止是他們,就連墨禾在未來的五年里,都沒明白,可他也一直不愿去回憶這個人。直到在電視里看到莫巖城被壓倒在廢墟之下時,心中那根扎著的刺被牽動,痛得他難以自持,他才猛然想起,當初的一切,都明顯的不對勁。于是,他找來了,這么多年過去,不像當時被墨景琦去世的悲痛打壓著而思緒萬般混亂,如今的他很理智,所以,他要問個清楚,他必須明明白白。第25章天使階梯“你在看什么?”一道低低的嗓音自墨禾身后傳來。墨禾轉過頭,看到的是一張剛毅而嚴肅的面孔,陳霖,是莫巖城所屬連隊的連長,約莫是三十幾歲的樣子,身上依舊穿著那套染血的迷彩服,臉上帶著些掩不去的疲憊之色。只看了一眼,墨禾又將視線轉向遠處的天幕,陳霖見他沒有回話,便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只見絢爛的光線沖破厚厚的云層,一道道斜射灑向這一片斑駁的土地。沉默了許久,看到越來越多的人走出來觀望這難得的景象,墨禾才解釋道:“倫勃朗光線,是一種大自然景觀,當太陽被云層遮擋時,光線透過云層切面,形成一道道光柱射向地面,出現一般是在朝和夕太陽離地平線較近時,十分罕見。更多時候,人們把它稱作,天使的階梯?!?/br>“天使的階梯啊...那這條路,是天使建造用來迎接這里的亡靈的么?”陳霖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土,苦笑著說。“若能去天堂,也算是一個好的歸宿了?!?/br>云層漸漸合攏,光線一點一點消散,直至完全消失。墨禾轉身走回莫巖城的病床,拿起一條干凈的毛巾,過了溫水,輕輕給他擦拭著臉頰和手背。莫巖城腦袋上有傷,為了包扎,醫護人員把他的頭發剃了個干凈,不過好在他長得俊朗,也不至于特別難看,但墨禾想著,等他醒來還是稍微嘲笑一番比較對得起他這造型。陳霖搬了張椅子坐在了莫巖城病床的另一側,看向墨禾,問道:“你們在一起多久了?”頓了頓,墨禾把毛巾扔進水盆里,神色平淡地回視陳霖:“你之前聽莫巖城說過我?”回想起剛來的那天,陳霖在聽到墨禾名字的時候,二話不說便將他帶到了莫巖城的面前,若說他對墨禾一無所知,墨禾是不會信的。對于墨禾的不答反問,陳霖沒有表現出絲毫意外,點點頭,說:“確實聽過,但不是他主動談起的。這小子是個相當沉默寡言的人,一門心思全撲在了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