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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先生是這個意思嗎?”耿冠南的話對榮加純造成的沖擊難以形容,青年將耿冠南的話仔細思索幾番才回味過來男人想表達的意思。震驚,失望,苦澀,無數種情緒涌上心頭,榮加純睜著眼,許多過去的場景在腦海一一浮現,他艱難地咽了咽唾沫,胸腔一口氣不上不下,難受!可在這些負面的情緒中,一種微不可查的前所未有的解脫感也悄然滋生。耿冠南知道剛才的話對榮加純必然是個不小的沖擊,他靜靜等著青年自己回味,等待片刻后耿冠南才單手支起身體,側身虛虛罩在榮加純身上,他另一只手覆上榮加純的額頭將青年額前細碎散發全都理上去,溫熱的手掌貼在青年額頭。這種姿勢迫使榮加純和耿冠南對視,榮加純眼神迷惘,蘊著許多難以言說的情緒,耿冠南在心底嘆息,他壓低身體,和榮加純鼻尖兒對鼻尖兒,兩人灼熱呼吸交融一會兒后,耿冠南才慢慢道,“沒錯。純純,父親可能只是把那位故人的思念寄托在你身上了?!?/br>自己的話最終還是得到了耿冠南的證明,榮加純心里立即泛上來委屈,連帶著鼻尖開始酸澀,可轉念想到自己和耿冠南背對著耿天忠的所作所為似乎更為不齒,一時心里五味雜陳,“那位故人可是你出國前提及的那位?”或許喜歡一個人久了就能感知對方的情緒變化,雖然榮加純什么委屈難過的話也沒說,甚至連面部表情都控制得極好,可耿冠南還是讀出了榮加純眼中的負面情緒,“嗯,具體情況我還沒調查清楚,”男人緩緩壓下唇和榮加純唇齒廝磨,含糊道,“但是無論結果如何,純純你要記住,前前后后發生的一切,錯的人從來都不是你,而是我和父親?!?/br>“我和父親,一個差點毀了你的青春和人生,而另一個則引誘你墜入luanlun的陰獄,所以錯不在你,你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br>榮加純感受著耿冠南唇舌的愛憐撫弄,他顫動著睫毛,不確定地問道,“真...真的是這樣?”耿冠南笑,咬著榮加純的下唇rou點頭,牙齒雖然咬合著卻絲毫不敢用力,“是的,你相信我?!?/br>榮加純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兩人又低語呢喃一番后才慢慢睡去。第二天一早,榮加純醒來旁邊已經沒了耿冠南的身影,摸了摸床的另一邊,還帶著耿冠南存在過的一絲熱氣兒,榮加純才恍覺昨晚一切皆不是夢境,等收拾好下樓用早飯時,家里又只剩下耿天忠一人了,唐楚出了門,不知去做什么事,耿冠南則去了集團總部,畢竟還有許多工作等著他。且說耿冠南和唐楚的婚事,自兩人訂婚以來沒少受到外界媒體的關注,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兩人越發低調的露面,A市人對他們的關注較之之前少了許多,或許是近段時間這對準夫妻同框次數太少,有人猜測兩人感情出現了問題,但因為沒有實錘,這種猜測并未能引起波瀾。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大家似乎都很忙,耿冠南忙著公司的事,唐楚則承辦了一個和D國合作的珠寶展覽,整天忙得腳不沾地不說,就連到鳳凰岸過夜的日子都少了許多,榮加純則忙于自己的學業,同時也在物色下學期的實習企業。對于唐楚和耿冠南兩人越發疏離的狀態,耿天忠看在心里急在心上,他曾旁敲側擊地提醒過兩位當事人,但唐楚和耿冠南只說無事,只是彼此太忙所以少有時間待在一起,耿天忠無法,只能寄希望于兩人青梅竹馬的關系。日子隨著深冬的到來慢慢流逝,十二月中旬一家人的事情都完成得七七八八,也迎來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榮加純嫁進耿家的第一個生日。榮加純出生寒冬季節,唐喬身體弱,生榮加純的時候受了很大的虧,母子二人狀態都不算好,但慶幸榮庚不是那等絕情寡義之人,唐喬雖然是小三,可榮庚對她母子二人的照顧真真沒話說。在懂事前,榮加純雖然一直疑惑榮庚為什么只在周末才來看他,但卻也十分尊重和喜愛自己和藹溫柔的爸爸,可自從知道自己不過是榮庚的私生子后,榮加純對榮庚除了尊敬之外還有埋怨,埋怨自己的父親耽誤了兩個女人,再后來唐喬病逝,他被接進榮家,才發現小時候以為的溫柔不過是榮庚的懦弱,榮庚不再是他能依靠的大樹了。在一次次對何蕓和榮坤的偏袒中,榮加純小時候對父親的崇拜之情已經稀薄如煙。耿天忠似乎格外重視榮加純這次的生日,他本想利用這次機會向外界公開榮加純的身份,可心里的那絲愧疚讓他總是下不了決心,思前想后,他還是決定在鳳凰岸為榮加純辦個小小的生日會,會上全請耿家的世交好友,這些事情耿天忠都是事后才通知榮加純的,所以他和耿冠南根本沒有拒絕的機會。生日宴會的前一個星期,榮加純還在忙著期末考試,那天考完公司法剛剛出教室,耿冠南的電話就打來了,榮加純和耿冠南很少打電話,如果有話想說,他們總會在夜間私會時悄悄說完,是以接到耿冠南的電話,榮加純還有些意外,“耿先生?”“考完試了嗎?我現在在學校正門口,出來吧,今天帶你去一個地方?!?/br>耿冠南話說得有些神秘,引得榮加純問他,“什么地方?一定要今天去嗎?”“對,一定要今天去?!惫⒐谀献詣雍雎粤说谝粋€問題,他繼續道,“需要我進學校接你嗎?”“不用,”榮加純搖了搖頭,沒有意識到耿冠南并不能看見他的肢體語言,他看著學生來來往往的校園,道,“剛剛下課,學生太多,一會兒也不好出去,我現在馬上就過去?!?/br>“好,我等你?!?/br>耿冠南的車就停在校門口不遠處,榮加純坐進了副駕駛,因為是耿冠南坐的正駕駛位,今天司機沒來。今天天氣不算太冷,榮加純外面罩了件大毛領派克大衣,里面簡單一件天藍薄毛衣,筆直的兩條長腿裹在緊身的黑色牛仔褲里,整個一學生裝扮,耿冠南穿得也比較休閑,黑色的大衣里深色高領羊毛衫,平日里凌厲的大背頭不見了,到讓他顯得年輕幾分,雖然垂在男人額前的劉海并不算服帖。剛剛結束一門考試,疲憊了一天的榮加純被車里的空調熏得有些發軟,他吁出一口濁氣,背陷進車座位里,把小小一張臉埋進大毛領中,只露出點尖尖的白下巴,耿冠南將榮加純遞過來的背包放到后座,然后打了方向盤。這會兒車多,他們的車子剛融進大流就遇到了紅燈,60秒的紅燈足以讓耿冠南伸手用食指逗了逗青年露在外面的下巴,榮加純躲了一下,但弧度相當小,耿冠南很輕易地得逞了,榮加純用鼻音哼了哼以示不滿,卻并沒有說話。耿冠南偏頭,低聲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