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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說:“組長叫我過去一趟,可能臨時有點事?!?/br>我點了下頭。他望了望前方的通道,又看看我毫無變化的表情,似乎有點不放心,“再向左拐兩個岔口就是生化實驗室,我知道依你的能力,帶著克隆體逃出去完全沒問題……”“當然。我們的交易可以到此結束了,再見,米勒特工?!辫b于他從不和我握手,我舉起右手,掌心朝著他,前后動了動手指以示告別。他臨走前再次警告我:“拿到東西馬上離開,別偏離航線,別節外生枝!”我沒理睬他,心里開始盤算是先去生化實驗室找裴越的克隆體,還是先回隔離區找空間跳躍動力裝置。很快我選定了后者——揣著工具找嬰兒自然要比揣著嬰兒找工具麻煩小得多。回到隔離區入口,兩個維修工正在安裝新門,另外兩個荷槍實彈的士兵在旁邊守著。我在白大褂兜里摸來摸去假裝找ID卡,然后指著十幾米外的一扇門,一臉認真地問他們:卡落在外套口袋里了,能不能先進去拿,然后出來刷卡,然后再進去?一個年輕士兵笑起來,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智商與情商成反比的書呆子,“現實生活可不像做實驗那樣一板一眼,博士(也許是醫生?我發現這似乎是這里所有研究人員的統稱),進去了還用得著再出來?反正門還沒裝好,刷卡也沒用?!?/br>我扶了扶眼鏡,作恍然狀朝他點點頭,直接走進隔離區。手術臺邊那個研究員還昏迷著,我估計以他的體質,沒七八個小時醒不過來,就把他拖進柜子里藏好,取走了他的ID卡和些微血液。出門時,我朝不遠處的士兵晃了晃手中的ID卡:“真的不用按規矩來?”他們哂笑著揮手示意我該干嘛干嘛去吧別這么死腦筋。那個研究員大腦里的記憶信息告訴我,兩周前他們從墜毀飛船上得到的裝置還放在防輻射實驗室里進行結構分析。途中我遇到幾個研究人員,在這個四壁泛著無機質金屬冷光的龐大建筑里個個神情嚴肅而冷漠,對我這個面孔陌生的同僚似乎無動于衷,只淡淡點頭致意后就按部就班地擦肩而過。到達目的地,驗證開門,一路上順利得有些出人意料。幾分鐘后我找到了密封在真空容器里的空間跳躍動力裝置。被我釋放出來后,它以一種反重力狀態懸浮在空氣中——那是個拳頭大小的極為規則的正方體魔方,在半空中緩慢自轉,如同恒星般散發出柔和的橘黃色光芒。我知道這是它尚未激活前的微縮形態,一旦以正確方式輸入指令,信息儲存核就會開始自動運行,內部零件向外輻射狀彈出,像脫水物質被重新注入大量水分,它的體積將呈幾何倍數膨脹到充滿整個房間。一個完好無損、型號先進的“彈簧”——這個星球上還有什么比它更迷人的嗎?我伸手將它緊握在掌心,露出發自內心的微笑。將它謹慎地收到皮夾克內側口袋里,我準備原路返回到上層,帶著裴越的克隆體離開這座地下堡壘。“彈簧”歸我,嬰兒歸杜衡。分裂繁殖、更換宿主、從NASA奪取一艘航天器——奔波數年,一切終于可以如愿以償。偏偏有人就是見不得我功德圓滿。我用ID卡和DNA驗證打開生化實驗室的門鎖時,那人先我一步,從內拉開合金門,帶著陰謀得逞的笑意倚在門框上看我,“嗨,明昊?!彼裆硖幾约覄e墅一樣輕松地打著招呼。我就知道承諾對他而言比沙漠里的水珠揮發得還快。jian商從不講信用,口頭指責純粹是浪費時間。“如果你妨礙到我,我就馬上把你弄暈?!蔽覐闹讣怛v起一小團噼啪作響的電光球,警告他這不僅是威脅。“不,我不會妨礙你做任何事?!彼⒖瘫砻髁?,“我不過是想找個離舞臺最近的VIP席‘袖手旁觀’?!?/br>他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找到裴越的克隆體后我就弄暈他,然后逃之夭夭。等他醒來,我已經頂著新皮囊奔向NASA的航天中心了。他把我拉進來,反手關上門,然后取下我的眼鏡,似笑非笑地說:“這東西不適合你,要知道過分濃厚的禁欲主義氣息更能引發人的……”“獸性?”我冷淡地接口。“我更愿意稱之為激情?!彼耦伒?,目光與手指一同移到我的白大褂以下,“噢,緊身皮褲、黑色軍靴……親愛的,你這是要用禁欲系與誘惑系的強烈對比挑戰我的定力極限嗎?”“你這是要用一堆性sao擾的廢話挑戰我的耐心極限嗎?”我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搭上脈搏,“何探員,別浪費我的時間?!?/br>何遠飛帶著一臉欠揍的曖昧微笑抽回手,“不,是裴探員,我用了你的姓?!?/br>“這是你的偽裝,還是隱藏身份之一?”“當然是偽裝,我可是個老老實實的商人?!彼碓掃B篇地說,“不過探員證倒是貨真價實,昨天剛剛從國安局新鮮出爐,至少在明天作廢之前,誰也不能否認我的特工身份?!?/br>“那個普雷斯頓將軍給你開的后門?別告訴我你是他的私生子?!?/br>他失笑道:“當然不是,我說了我是個商人,商人只談生意。你也知道,偶爾我會接手一些……稍微大點的項目,要是沒有普雷斯頓將軍這種級別的老朋友,生意可不好做啊?!?/br>如果“稍微大點的項目”指的是走私武器和軍工品,那么頻率就絕對不止是“偶爾”。我曾懷疑他那些見不得光的生意怎么是瞞過中情局和國安局鋪天蓋地的情報網,原來是內外勾結、監守自盜。想到一個國際軍火商被逮捕時曾忿忿不平道:“知道這世界上最大的軍火販子是誰嗎?是美國總統!”我不由哂笑,何遠飛倒是找了個偌大的保護傘,想必每年被瓜分走的利潤也是肥厚得驚人吧。“這張51區一日游門票值多少錢?別買虧了,它還沒法進隔離區?!蔽抑S刺道。何遠飛也不惱,看著我輕聲說:“花多少錢都值。麻煩的是,不光是花錢,將軍還要求我必須給出一個能說服他冒這個風險的理由?!?/br>“‘我要去51區找一個被你們抓起來的外星寄生體’——像這樣的理由?”“親愛的,這笑話真冷?!彼秳恿艘幌伦旖?,“我告訴他,我有個十五歲的私生子,然后把錢包里的照片給他看——我和培林的合照,昨天剛拍的,被我摟著時那小鬼笑得要多別扭有多別扭,不過無妨,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我對將軍說,這孩子從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