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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你見過的那位師伯,就是死后被妖物披上了皮?!?/br>“本來事情還沒有那么嚴重,直到道士接了你的消息匆匆離去那晚,邪氣突然籠罩了整座道觀,觀里的人不得不退避三舍,縮在各法陣里,這也是你們回來時沒有看到任何人的原因?!?/br>“后來生機突然恢復了,應當是因為時至正午,邪氣退散,人們開始出來了?!?/br>老仆說著,看了一眼道士的情況,“他師父聽到的那聲轟響,正是法陣破的聲音,所以趕著回去修補?!?/br>“那么,”你聽完,想了想,問道:“曾經住在這里的純一道長,后來去了哪里?”老仆搖搖頭;“我不知道。那件事后,沒有人再見過他?!?/br>老仆彈了彈袖子,“我知道的只有這么多了?,F在的道觀里沒有誰能清楚地辨認身邊人是否已被妖邪侵染,所以我不敢把道士交給他師父?!?/br>老仆建議你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再戰。你決定:1.趁著天還沒黑,出去看看情況,說不定能獲得一些信息。2.在這里先休息一下養養精神,等道士醒了和他商量怎么辦。3.先在這個故居里轉轉,看有沒有線索。你選擇3選項。這棟樓里破破爛爛的,門窗都封死了,即使是在白天,室內的光線依然幽暗昏沉。這里沒有燈。白天都這么暗,到了晚上豈不是更什么也看不清?你的直覺告訴你這棟樓里有你想知道的答案,于是決定趁著還能看得清東西在樓里轉轉。一樓就是普通古式房子的樣子,你仔細看了一圈也沒有什么收獲,于是踏上了樓梯,準備上去看看。陳舊的木頭在你腳下嘎吱嘎吱地響,你隱隱約約的影子投在墻上,扭曲而詭異。也許是天又晚了一些,也許是二樓封窗更緊一些,你覺得樓上的光線更加黯淡,這讓你全身緊繃,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二樓應該是很久很久沒有人跡了,地上是厚厚的灰塵,呼吸間都是潮濕陰森的味道。你謹慎地戒備著,放輕了腳步,慢慢向里走,簌簌的回音浮動在二樓空間,宛如夜晚幽魂的低語。明明從來沒來過這里,你卻對這里的室內結構和物品擺放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熟悉的仿佛是自己的家。你穿過重重屏風、帷幕和博古架的隔斷,茫然地尋找著什么你想去找的、到從來沒聽說過的東西。你終于在一張書案上找到了一本手記,手記的紙張薄脆暗黃,讓你不知從哪里下手。你決定:1.直覺告訴你二樓的東西不要隨便帶走,你準備在這里翻開手記看看。2.天快黑了,這里不宜久留,你要把手記帶到樓下光線好的地方去看。3.趁著還能看清東西在二樓多轉轉,找找線索。你選擇1選項你小心翼翼地翻開薄脆的書頁。××年××月××日,風雨大作,于兔山遇一千年邪魔……剛看了一行,手記倏地脫手,飛到半空,嘩啦啦地翻動著。不知何處漏進來的陰風盤旋在你身邊呼嘯,微弱的光線瞬間消失無蹤,你陷入了一片漆黑。喑啞的聲音裹住了你,像是誰在你耳畔喁喁低語。“純一……”失去意識之前,你分辨出了那個模糊含混的、飽含惡意的聲音。醒來的時候,你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山林。你伸手碰碰旁邊的樹,手穿了過去,指尖和樹干接觸的地方變得透明。應該是個類似于幻境或者全息投影之類的東西吧?你想。這里荒無人煙,保留著山林最原始的生態,自然也沒有什么山間小路。四體不勤的你艱難地一點一點往山下蹭,終于路過了一塊平坦的地方。平地上摞著大大小小的石頭,一個年輕的道人坐在大石頭上,神情溫和。“和你說了我不吃葷,別再給我抓兔子了?!彼哉Z含笑地教育面前那只黑漆漆奇形怪狀的邪魔,用浮沉敲了敲它抓著兔耳朵的爪子,“何況這只兔子已經生了靈性,說不定以后還能成精,快把它放了吧?!?/br>邪魔含含糊糊地叫了兩聲,把兔子放到了地上,兔子撒丫子跑進草叢里,一會就看不見了。“乖?!蹦贻p道人摸了摸它的頭。那團奇形怪狀的東西依賴地蹭蹭手,展現出了與外表完全不同的乖巧溫順。你的心情似乎也和道人同步了,內心充滿愉悅。面前的畫面突然模糊扭曲,下一秒場景就換成了室內。沒有窗的小房間里空空蕩蕩,四壁、天花板和地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邪魔縮成一團,道人輕輕擁著他,說:“不要鬧了。我不會把你交給他們的。你會永遠和我在一起?!?/br>與道人心緒同步的你,感受到邪魔在懷里顫抖的觸感,心中有溫馨、有無奈、有憤怒、有焦灼,還有很多你分辨不出來的情緒,一團亂麻,復雜到你無法用任何方法表達出來。如果事情真如老仆所說,那么這些場景中的道人就是純一了吧?一個清修多年道心堅定的道人,會在面對邪魔時,擁有這么多雜念和情愫嗎?企圖帶走邪魔的人們被擋在了樓外,這棟樓成了一座密不透風的堅固堡壘,牢牢地把道人和邪魔圈在這片小天地里。然而在純一道人下一次閉關的時候,道觀里的其他人還是趁機闖進了這座小樓,帶走了毫無反抗之力的邪魔。邪魔在鎮妖大鐘里痛苦地嘶叫,胡亂碰撞,最終它的慘呼被掩蓋在了渾厚的鐘聲里,越來越弱。“純一——??!”漫長的寂靜之后,邪魔說出了最后一句話,之后便陷入死寂。鎮妖鐘出現了裂痕。遠處小樓門窗轟然洞開。素袍的道人邁出了小樓。那聲“純一”震得你腦海激蕩,頭痛欲裂,你大叫一聲蹲下身去,周圍場景潮水般退去。等你緩過神來,發現自己還在二樓書案旁,小樓里依然昏暗陰沉。前方一個散發著柔和白光的影子注視著你。“……純一道長?”你從他朦朦朧朧的面容分辨出他的身份,“您這是……”純一頷首,“是我。我早已故去,卻一直放心不下,所以一直滯留在人間?!?/br>他的聲音很好聽,帶著宗教式的肅穆寧靜,“卻沒想到沉睡多年,一覺醒來竟是這種局面?!?/br>“您是說?”“他留下這些妖魔來守著我?!?/br>“我醒了,它們也就醒了?!?/br>你感到一陣奇怪:既然是為了守護純一,那這些妖魔為何針對道觀?“可惜我困在這層樓里出不去,阻止不了觀內妖魔肆虐?!奔円蝗允堑?,讓人看不出情緒,“他做的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