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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那個人自己獨有的深情與私人領域,他傾盡了一生的深情與柔情,冰冷的樂器與他的溫柔,看起來卻完美無缺。他想起那個人,對音樂完美的追求有一種近乎病態的追求,他的技巧精湛華麗,在他們的圈子里,那個人曾經是顆明亮的星辰,直到他隱退的很多年以后,當別人再次提起的時候,依然會有很多人用“那個天才”來稱呼他。而當他演奏著音樂的時候,就像將所有人摒棄在外面,那種令他心悸的柔情,時到今日想起來,依然讓他的心臟嫉妒地發疼!那個年輕的少年熟練地運弓拉奏著這首溫柔的樂曲,小提琴獨奏的旋律由最弱的和緩前奏開始,猶如河水潺潺而流。的開頭和結束都采用同樣的樂句,猶如天上的仙樂。曲中表現出少女從心底發出的虔誠的禱告心情,充滿了對慈悲圣母的信仰與依賴。這首小提琴獨奏是高詠涼最愛的樂曲,作為一個虔誠的基督教信徒,她將這首樂曲發揮到了極致。甚至在生日的時候,也是演奏了這區……他愣了愣,這才發現,無論是動作與技巧,這個少年都是在模仿高詠涼。雖然達不到高詠涼這樣的水準,但是在表現力與樂感方面卻是驚人的強烈!這個人竟然是費瀾!是上流社會中有名的紈绔子弟,在他過往的調查中,從未出現這個人與樂器有所接觸,而文斯卻說他對小提琴有著極高的天分。到這樣程度的技巧與樂感已經不是與身俱來的天分了,這需要通過無數的練習與觀察感受得來,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勤勉與專注。費瀾這樣的年輕人真的……能擁有這些嗎?不知道為什么,他又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抓著這個孩子的手,那雙黑色的眼睛讓他無法忘記。他的黑發有些凌亂,黑色的眼睛卻充滿溫柔與愉悅,那來自對音樂簡單的享受,盡管那時候的鋼琴他彈奏地一塌糊涂,在別人看來只是搗亂,但是他卻能聽出其中精妙的真髓。他的眉宇間還殘留著稚氣,這種孩子的氣息沒辦法隱瞞他的年齡,但是偶爾,雷修還能看到他的眼角不時流露出來的淡定與堅決,氣息間那種平復與優雅……他怎么會忘記,他怎么會認不出來!“高詠夏!”他叫道。☆、第三十章小提琴的演奏戛然而止,費瀾即使不回頭也知道站在那里叫著他過去的名字的那個人是誰。他有那么幾秒的錯覺,覺得自己還是在陽光充沛的花園里,那個孩子像是遇到了什么驚惶的事情一樣叫著他的名字。他想要回過頭去,但是當冰冷的雪花落在臉頰上的時候,他知道錯覺只是錯覺。“高詠夏,我知道就是你,”那個人的聲音接近憤怒。那種憤怒讓他心虛,欺騙是一個罪孽深重的詞,尤其是對著深愛的人。謊言衍生謊言,一個謊言的產生需要更多的謊言去彌補,而他的腦子一片空白,就像剛才他拿著小提琴拉奏的時候那樣,腦海里什么也沒有想。最后那個人將他緊緊擁進懷里,對方的氣息噴在頸項,帶著那個人活著的溫度。是笑著推開他,說是你搞錯了;還是驚訝中帶著憤怒地揍他一拳,畢竟這么親密的動作,對某些人來說會是一種冒犯。可是,當他轉過頭看到雷修的時候,卻只是安靜地站在那里,有那么一瞬間,他有些慶幸,謊言沒有再從他口中溢出,有時候欺騙是善意的,可是即使是善意的,那仍然是欺騙,對深愛的人,依然是一種傷害。“高詠夏,”雷修像個孩子一樣聲音中帶著興奮與不可置信,“真的是你,我不會認錯的,我怎么會認不出來!”既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費瀾的手里還拿著小提琴,琴弓上的水晶在燈光下熠熠發亮。最后他輕輕推開他的手臂,將小提琴重新放回琴盒里,輕輕拍拍雷修一直纏著他的手臂:“你認出我了,小修?!?/br>“真的是你,”雷修像個孩子一樣興高采烈,完全顛覆他之前的冷漠自制的形象,他抓著雷修的肩膀,“我早就該認出你了,該死!你真的沒有死,我知道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死的!”費瀾跟著雷修笑起來,這家伙不笑的時候樣子挺酷,但是笑起來就會像個大男孩,而且感染力極強,心中莫名有些感動,不管怎么樣,雷修高興的樣子,簡直比自己意識到自己復活了都要高興。“我為什么不會死?”費瀾反問他。雷修下意識地回答:“你對所有人都那么好,小涼總說這個世界上神是存在的,不會把你帶走的,而且有那么多的人愛你,我那么想念你……”有很多人嗎?費瀾覺得自己交際范圍又不是很大,隱退之后基本就在自己家里宅著啊,聽到雷修的回答,他不由說:“世界又不是圍著你轉的?!?/br>雷修張了張嘴,然后看著費瀾笑,笑的費瀾都不好意思了。接下來,費瀾就將自己重生的過程簡短地講了一遍,也不知道雷修聽進去多少,反正這個家伙一向看重結果。兩個人正說著話,張月雁和彥磊走了回來。彥磊已經從張月雁這里聽說了雷修來這里當老師,所以雷修出現在這里,他一點也不驚訝。他驚訝的是出現在費瀾臉上那種毫無防備的笑容與輕松。對于費瀾的印象,他一直覺得他是一個有禮貌有教養的富家少爺,跟傳聞中那種紈绔任性花花公子哥形象的一點也不像,但是不管他怎么試圖接近,費瀾總是有著淡淡的疏離感。曾經也有人這樣評價自己,覺得自己跟誰都關系不錯,但是其實跟誰都沒有交心,彥磊自己也反省過,可能是由于他自己的生活經歷的問題,所以導致他對人會有一定下意識的防備,但是費瀾不是的。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不在一個世界的一樣,這種不在一個世界的感覺并非指金錢上的,而是另一種更為廣闊的層面上。他所接觸的,所存在的跟自己不一樣,那種距離感讓他覺得很挫敗。而現在,彥磊看到費瀾正和雷修在說話,那種微笑讓人覺得如此的親近,看上去就像兩個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他又想起曾經的那張派對的照片上,費瀾在一個燈光幽暗的角落里,拿著酒杯的臉上露出懷念的笑容,他的笑容在這樣的冬日里就像一簇小小的火苗,讓他移不開視線。而他們卻在自己和張月雁來到的時候,停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