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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古板的西班牙籍教授,倒是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他在課上用通俗的語言講解一首樂曲,而將小提琴的課本扔給了費瀾,讓他自己看,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再向他提問。費瀾剛開始還有些驚訝,怎么這個教授沒有彥磊說的那么嚴厲,甚至連上課的態度都有一些敷衍。不過隨即的練習中,費瀾倒發現,比起理論來,文斯教授對學生的技巧與態度更為看重,什么拉拉琴忽然去看手機了,這種事情會被他嚴厲批評。“你是第一次學嗎?”旁邊的一個學生探過身來好奇地看著費瀾問,“之前沒有看到過你哎?!?/br>費瀾點點頭,不知道這個同學是哪個班上的,但是還是解釋,自己之前出了車禍,在家里修養了一段時間。“噢,你就是那個很出名的費家公子啊,”那位同學的眼睛變得閃閃發亮,看著費瀾說,“你是來追?;ǖ膯??哎,我聽說你送了一輛保時捷給她??!”“那個……”費瀾還沒有解釋,抬頭就看到文斯教授嚴厲的目光,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第九章“那輛保時捷多少錢???”那個同學一副絕不放棄追問的樣子,“車子的名字寫誰的呀,不是本人去購買也可以的嗎……”“我不記得了……”費瀾小聲地說,希望能讓對方安靜下來。“是哪個型號?卡宴?Panamera?還是……?”對方的熱情一點也沒有減弱,直到文斯教授低聲呵斥一聲,他才閉上嘴巴,依依不舍地看了費瀾一眼,開始擺弄自己的小提琴。學校是有提供小提琴給這樣的初學者的,不過大多數小提琴都是學長學姐使用過后留下來的,也有社會人士的捐贈,使用時間過長,走音的厲害,所以許多學生都有自帶小提琴。文斯教授發給費瀾的是小提琴的初級入門的書本,上面簡單地記載了小提琴的歷史以及發展情況、小提琴的結構和基本的演奏知識。費瀾就坐在窗口的椅子上,拿著那本書慢慢地翻閱。在他還不是費瀾的時候,就很喜歡小提琴,當然那是僅次于鋼琴的。只是一個人沒辦法將自己貢獻給兩種樂器,想要在鋼琴的彈奏技巧上更精進一步,就必須舍棄別的東西,在對鋼琴技巧練習的修行中,他放棄了戀愛的時間,而全心全意地來投入。當在鋼琴前彈奏的時候,感覺無比幸福,直到他的朋友點醒他,使他站起來離開那個繁榮場,在僅有的時間里抓住了親情。而小提琴,是meimei的最愛。meimei也會彈鋼琴,好像他們這一家天生對樂器有著非凡的天分,不過比起小提琴來,鋼琴只能說是“會”而已,就像他一樣,他會拉小提琴。他的琴技是meimei教的,對于小提琴那些亢長的歷史,他完全不知道。當然,不了解小提琴的歷史,一點也不妨礙他的拉奏。所以現在,他拿著課本看著小提琴的歷史,覺得還是挺有趣的,陽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他覺得十分愜意。meimei曾經到法國的巴黎音樂學院求學,并且琴技大為精進,在回到佛羅倫薩以后,讓他刮目相看。那種感覺,就像一塊璞玉被精心打磨,最終成為一件價值連城的奢侈珠寶一般大放異彩。“有什么不懂的嗎?”費瀾抬起頭,看到文斯站在他的身后。文斯的身高并不高,在外國人中算是比較矮小的,大概只有一米七的樣子,栗色的卷發和有些凌亂的胡渣,給人一種慵懶又散漫的感覺,但是藍色的眼珠卻在某個時候讓人覺得凌厲。“我在看小提琴的歷史?!辟M瀾抬起頭說,并且露出一個微笑,“我從沒有想過會是這個樣子?!?/br>文斯有些不屑:“每種樂器都有它的歷史,你要擁有她,就要知道她的過去?!?/br>他的中文真好!費瀾有些驚訝地想,他以前認識很多說漢語的外國人,但是沒有一個人能像文斯這樣說的那么流利,更何況是西班牙人。于是他由衷地點點頭:“是的……嗯,錯過之前的課,我覺得很可惜,之后的課我會認真聽的?!?/br>文斯的臉色微微有些緩和:“以前練過小提琴嗎?”這個問題有點難回答,就費瀾的經歷來說,以前壓根沒有碰過這種樂器,甚至不知道該怎么拿怎么握。“這樣,你把琴拿起來我看看,”文斯說。有些事情無法隱瞞,就像你學會了自行車以后難以忘記,甚至很難裝出你從沒學過的樣子。對于樂器的學習也是如此,這樣的欺騙沒有必要,亦是對他人的不尊重。文斯看到費瀾猶豫著沒動彈,自己彎腰將他的小提琴從琴盒里拿出來:“站起來?!?/br>“噢……”容不得費瀾拒絕,文斯就吧費瀾拉了起來,然后琴弓將遞給他:“右手?!?/br>費瀾順從地拿起弓,看著文斯。文斯從旁邊拿起一根琴弓,示范給費瀾看:“這里的拇指尖,靠緊這邊的弓根,其他的手指這樣按住弓桿,讓手背拱起一個自然的圓形。手指放松,不要特別用力,要有自然柔軟的感覺……”他看了費瀾一眼繼續說,“拇指與中指相對,小指的指尖,放在弓桿上,這樣根據需要移動?!彼`巧地動了一下小指,向前與向后移動。“四指之間,略微靠攏,不要分開?!蔽乃拐f,“你試一下?!?/br>文斯看著這個有點遲鈍的年輕人拿起琴弓,展示給自己看。在他的印象中,這樣的富家子弟雖然傲慢無禮又自視甚高,但也并非想象中的一無是處。他們可能流連夜店直至天明或者揮霍金錢和精力在旁人看來浪費時間的事情上,但是某些地方,總能提現出金錢的優越性。他不知道為什么文斯對他的問題回答起來支支吾吾,但是只要一個人拿起提琴,他就能知道對方是不是新手,是否真心想學習,還是就像剛才那位同學聽到的傳聞那樣,就是來追女孩子的。“我學過一點,跟我的……親戚,”對方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只是學著拉奏而已,并沒有這樣系統地學習?!?/br>他的說話方式很謙虛,但是當他拿起小提琴的時候卻又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小提琴也是一個需要雙手配合的弦樂器,當這一個人擺出演奏的姿勢的時候,從眼神直至姿勢都發生了改變。那種變化如此的自然而然,就好像他會拉奏小提琴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文斯驚訝極了,但是并沒有在臉上表露出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姿勢,在好幾年以前,他還在國外的時候他認識的那些小提琴的大師,就是像他這個樣子。只是隨意地拿起來,但是左手的手指輕輕按在指板上的時候,氣場就發生了改變,連神態也變得傲慢起來。這個年輕人……可以說還是個孩子,一個上大一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