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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是從閩,還是從浙借兵,只怕都趕不及……” 境況竟到了如斯田地,舒眉不覺蹙起眉頭:“難道沒別的法子了?” 瞧了眼她面上的焦色,葛曜沉吟片刻,答道:“也不是一丁點法子都沒有,不過得費些周折?!?/br> 聽到有解決方案,舒眉眸子瞬間就亮了起來。 葛曜見到,目光微閃,只見他一抱拳,道:“殿下,咱們還是到里面詳談吧!” 舒眉抬首朝四周掃了一眼,點頭應了。 黃昏時分,驛館門前的百姓,終是都散了開去。原因無它,只因涉及春紅樓命案的幾位,最終被衙門的差役,給押回到縣府大牢。 本來一觸即發**,頃刻間就被消弭于無形。 第二天清晨,舒眉一行人在松溪鎮耽誤了好幾日后,終于重新啟程了。 燈影晃動,鐘鼓齊鳴。 建寧知府后花園里,到處張燈結彩,一派喧囂熱鬧的景象。 跟來敬酒的賓客寒暄幾句后,舒眉的視線落到前面戲臺上,那幾名花枝招展的伶人身上,以至于湊過來的知府夫人跟她說了些什么,她都沒有聽在耳里。 “這位貴人瞧著就知不是本地的,馬jiejie也不引薦引薦……”突然,斜里過來一位婦人,朝舒眉身邊的婦人說道。 舒眉倏然回神,視線回到眼前這位婦人身上。 此人約四十上下的年紀,深色藕荷紗綴八團花褙子,下著刻絲的綜裙,頭上插著赤金銜珠如意釵。面盤瘦削,顴骨有些突出,眸子里有著不容錯失的精光。待看她身上打扮,珠翠環繞,一副氣派的模樣。 舒眉不由回眸望向她身邊的婦人。知府夫人周氏見狀,忙笑吟吟地給她作介紹:“這位乃臣婦嫂嫂娘家的meimei,夫家姓梁,乃福建總兵麾下的副將?!?/br> 接著,周氏又跟梁夫人介紹舒眉。 那婦人一聽對方的名頭,就要給行大禮。 舒眉忙示意侍立的端硯,趕扶梁夫人,嘴上還解釋道:“夫人不必多禮,本殿此行乃是微服,不必多禮,沒得攪了主人家的盛宴?!?/br> 梁夫人唯唯稱是。 于是,周夫人陪著梁夫人陪著貴賓聊起福建一帶的風土人情。 聽梁夫人講起鎮海衛的往事,舒眉心里一動,倏地記起一位故人,跟眼前的梁夫人問起林秀涵來。 “殿下所說的袁夫人,臣婦倒是有過幾面之緣。不過,她如今已不在福建了。臣婦曾聽拙夫提起過,說是已經隨袁三將軍調防到粵東去了?!?/br> 舒眉一驚,心里思忖,怎地臨行前沒聽林二哥提起? 這么到嶺南,豈不是可以見上她一面的? 想到這里,舒眉心里一喜,總算又與她可以相聚了。 ——*——以下內容為防盜所設,請明早再來刷新吧!——*—— 收拾整齊后,帶著施嬤嬤和雨潤,舒眉就往婆母鄭氏的霽月堂行去。 過了溪上的小石橋,順著細碎的青石小徑,一路迤邐前行。踏上北去的抄手游廊,霽月堂飛翹的檐角就遙遙在望了。 沿途的丫鬟、仆婦見到她們,紛紛停下來行禮。等她們走過后,三五成群地聚堆議論起來。 眼角余光瞟見這幕,舒眉心里對齊府里的亂局,有了更清醒的認識。 不由想起臨出發之前,施嬤嬤告訴她,齊府這三年發生的事——她公爹過世不久,晏老太君也撒手人寰了。因日子挨得近,齊府上下一并守了孝。高堂均不在了,二房和三房自然是分了出去。她姨母施氏隨夫一起到邊關安頓,遂了一家人團圓的心愿。 如今這府里,只有老國公爺齊敬煦遺下的妻妾和子女居住,世子爺齊屹順利襲了爵位,成了新一任的寧國公。 她一路思忖著,拐了個彎來到霽月堂門前。 即將要見到婆母,舒眉心里一直在打鼓。從夢中行跡來看,鄭氏不太喜歡她。不知是否真如嬤嬤所言,在守孝期間,她們婆媳關系已然改善了。 剛一到院子門口,有位老嬤嬤見她來了,笑盈盈地迎了上來。向舒眉福了一禮,招呼道:“四夫人來了,太夫人剛才還在念叨呢!您快快請進!”說著,她躬下身軀,殷勤地替來人撩開門簾。 舒眉關切地問道:“母親身體可是好了些?” “昨兒個夜里咳得有些厲害,老奴用您以前教的法子,這才稍稍好了些?!蹦抢蠇邒吖Ь创鸬?。 舒眉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微微一笑,順著她的話道:“有效便好!這兩日我躺在病床上,聽母親身子不好,總惦記著這邊的情況?!?/br> “要老奴說,您即便忘記前事,對人也是最實誠的。如今太夫人才知道,何人是虛情假意,哪些是真孝順的。大伙都是長了眼睛的……”說著說著,這位老嬤嬤,兀自抹起眼淚來。 舒眉驚訝地掃了她一眼,心里暗道:這老仆倒有幾分忠心,竟能在這時候說句公道話。隨后,她把對方的模樣暗暗記在心里,以備將來后用。 “是誰過來了?”鄭氏的聲音從里面傳來。舒眉加快步伐,跟前面引路的丫鬟,進入了內堂。 鄭氏較之三年前,憔悴了不少。加之一副病懨懨的樣子,讓她看起來蒼老了許多。舒眉有些動容,向她福了一禮,問起她的身體狀況。 “你這孩子,天天都要來的,何必拘這些俗禮?!身子骨可養好了?!币娛婷碱^上的綁帶還沒拆,就趕來向自己請安,鄭氏有些過意不去,就要立起身來迎她。 舒眉忙過去將她扶住,嘴里勸道:“母親您且躺著,別讓病情加重了……” 鄭氏滿臉愧疚,拍了拍媳婦扶著她的手背,說道:“今早峻兒來請安,說你醒過來了,可把腦子摔得忘記了不少事。這怎么回事,你且說說……” 齊峻會主動提及這個?他到底所圖為何? 舒眉有些困惑,不解地望著鄭氏。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鄭氏垂下眼瞼,對兒媳勸說道:“那孩子被我從小寵壞了,做事沒有章法,其實心腸倒不壞。他對那天晚上扔下你,心里十分愧疚。這不,他留下這匣首飾,說是要交給你,給你賠禮道歉的?!?/br> 聽了之話,舒眉的一雙杏眼瞪得溜圓。 道歉?!今天大清早一過來,他哪里有半點愧疚的樣子?!不是逼她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