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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能廣泛受益??h君的功勛。怕只有開設榴善堂的元禧皇后能比了?!?/br> 陡然間被人捧這么高,舒眉本能排斥:“崔大人千萬別這么說。小婦人何德何能,敢跟虞皇后相提并論,大人別折殺小婦人了?!?/br> 崔太醫不知今日哪里不對勁,非要對舒眉夸上一夸,說道:“先前微臣聽聞,榴善堂能重新啟動皆是縣君的功勞。還有,葛將軍一舉收回南楚。南邊的榴善堂給了他不小的幫助……” 他這話一出,不僅舒眉大感意外,連齊屹也是一臉錯愕。 榴善堂在南楚的行動,都是秘密進行的。這崔太醫打哪兒聽說的? 難不成,葛將軍派人接管金陵后,南邊的藥膳酒樓和榴善堂關系也曝露了? 想到這里,舒眉跟齊屹對視一眼。 見他們滿臉疑惑,崔太醫忙解釋道:“上回陛下召見葛將軍。碰到他身上舊傷復發。曾命微臣給他救治過。查看傷口時,微臣發現傷處都化了膿,微臣就問是哪位大夫替他包扎的,沒想到,將軍提到了榴善堂。說是若不是她們的救助。早成大晉刺客的刀下亡魂了?!?/br> 還有這種事?! 舒眉意外之余,拼命回憶起她見到葛曜時的情景。 誰知,她這一失神,引起屋里另外兩人的側目。 見舒眉失神,看在竹述先生眼里,把這當作她關心葛曜引起的魂不守舍。而齊屹心里卻是另外一番滋味。 如果他沒記錯,葛曜當時只用了六天時間就趕回來了。如果崔太醫之言屬實,那么,葛曜不顧傷勢還沒痊愈,就匆匆趕回,皆因聽到了舒兒住進了寺廟。 可見,那人用情之深…… 四弟拿什么跟人家搶佳人? 齊屹本就是性情中人,此刻聽說有人對他前弟媳用心至此,心里的別扭和酸澀不言而喻。 一味堅持讓舒兒回到四弟身邊,這決定能讓誰滿意? 可是,讓他舍舒眉選秦氏,齊屹萬般不甘。拋開齊文兩家的淵源,還有文昭容生前的心愿,光論及個人品行,秦氏都沒資格執掌寧國府的后院。 可是,秦氏自從被救下來后,多數時候精神恍惚,再就是整日病殃殃的,萬一舒兒母子真回來,只怕真要出人命了。還有,據他暗地里觀察,此次先生病倒,就是此事引起的。 他進屋之前,竹述先生跟舒兒母子,是不是也在談這事?不然的話,好好的他為何又出狀況了? 想到這里,齊屹決定從小家伙身上著手,探探他們的反應。 于是,他對侄兒招了招手:“念祖過來,剛才師公遇到什么事,讓他突然喘不上氣來的?” 自己的話,險些讓師公出了意外,本就讓小葡萄十分愧疚,這時聽大伯問起,他哪還膽敢重復。只見他癟著小嘴巴,掙開齊屹的控制,直往母親身后躲去。 見兒子這副委屈的模樣,舒眉一陣揪心。 隨即,她想起昨晚那個夢,還有竹述先生一臉的疲容。 舒眉立下決斷,趁著齊屹以及秦芷茹的至親都在,干脆把話都挑明了,省得以后再起波瀾帶著拖油瓶出嫁全文。 于是,她拍了拍兒子的小腦袋,安撫他道:“大伯父的問話,你為何不回答?祖父和母親平日交的規矩到哪里去了?” 聽了母親的話,小葡萄從舒眉身后探出腦袋,瞧了瞧大伯父,又擔憂地望了望師公。見他們都沒反對之意,遂大起膽子,對屋里眾位長輩道:“侄兒說,我不想跟爹爹相認了……” 小家伙一言既出,語驚四座。 齊屹怎么也不會想到,將竹述先生刺激得病情轉危的,竟然是這樣一句童言。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齊屹懊惱之余,面上浮出幾抹赧然紅色。 一旁的崔太醫有些坐不住了。 他在太醫院供職數年,經常出入權貴世家,對察言觀色早練得出神入化了。此時,他見權傾一時的寧國公,在乳臭未干侄子那里吃了癟,他哪里再敢多呆。 只見他朝屋里眾人拱了拱手,對躺在病榻上的竹述先生道:“微臣出來時,醫正大人有交待,就是替先生看診結事后,趕回跟他匯報,醫正大人要及時了解治愈進展?!?/br> 竹述先生掙扎半坐起來,沖他點了點頭,謝道:“有勞崔大人了?!?/br> 這頭的崔大人一動作,跟著齊屹過來的鄧神醫,仿佛感覺得什么,也向齊屹拱了拱手:“老朽要查訪病人平日的情況,國公爺不過派個人帶老朽去見見他們?” 齊屹正下不來臺,聽到鄧太醫的話,忙從門口叫來親隨,讓他帶著鄧太醫出去了。 外人盡數離場后,屋里重新安靜下來。 此時的齊屹,已全然明白竹述先生的變化以及舒眉的決心。 若先生繼續堅持,讓秦氏回到擷趣園的話,他定然會在念祖回答前,出聲阻止他,主動替小家伙開解。即便不這樣,也會想方設法,把兩名醫者調開了。 可是,他并沒有這樣做,任由念祖這樣說了。 他是想借念祖的童言無忌,來解開這個亂局吧? 就算最終舒兒母子離京,把秦氏留下來,他們那一方也是無責的。 畢竟,做決定的不是他。 而舒兒那頭,就更好理解了。她不僅沒有阻止念祖,還鼓勵兒子當眾說出來,這不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情嗎? 而且,從舒兒立場來看,此次機會若是錯過,只怕再也難以等到這么好的機會了。 有外人在場見證,即便將來四弟不肯接受的,也是他兒子自己的選擇,怪不了任何人。 經此一役,四弟一敗涂地,他便是請來大羅神仙,只怕也能以扳回局面。 當初,這家伙不知怎么想的,竟然會選擇遁入空門。 這是把退敵不成,反讓自己陷入囹圄嗎? 那愣小子讀了幾本書,光會紙上談兵,親自上陣還拼不過舒兒這丫頭。 說到底,還是缺乏戰場上刀光劍影的磨礪,到底棋差一著。 事已至此,齊屹自知此事再已無任何回旋余地,他唯一指望的,等侄兒稍大一些,不必躲在母親身后了,到時再將寧國公的爵位傳給他,照樣也能穩住齊府的陣腳。 ------------ 第四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