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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寧國府出來,齊淑婳直奔文府。她將碰到齊峻的前前后后,全部告訴了舒眉。 “你準備如何?此事恐怕誰去都不抵用……”說到這里,她特意停了下來,若有所指地望向表妹。 舒眉“嗯”了一聲,從軟榻站起身來,朝齊淑婳虛弱一笑,道:“寧國府那邊,是個怎樣想法?” 齊淑婳抿了抿嘴,怏然回道:“還能有什么想法,大伯母打算親自到滄州去一趟,看能不能把四哥勸得回心轉意?!?/br> “jiejie覺得,他會聽勸嗎?”對齊峻這么做的目的,舒眉雖然隱約猜到一些,可他最終是否能得償所愿,還得要看各方反應。 齊淑婳聽后微愣,思前想后一番后,答道:“我看未必!他要是聽勸,當初就被大哥勸回來了。事到如今,他恐怕只聽一個人的勸……”說得這里,她若有所指地朝表妹比了比。 舒眉哂笑一聲,沒有做什么回應。 她早已想好了,若想跟這家人徹底斷絕關系,此次是千載萬逢的好機會。 希望爹爹跟舅父早下決心,盡快成行才好。 錯過這個村兒,可能就沒那個店了。 從上次秦芷茹的舉動來看,舒眉可以確定,此女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的??墒?,若是竹述先生一味堅持,就算外他甥女想留在齊家,只怕也有些困難。 不管怎樣,給自己娘倆的機會不多了。 齊峻這次跟吃了秤砣似的。鐵了心要解決齊聰的歸屬問題。 他這樣做,無非給他先生個交待。這似乎是到目前為止,他所能想到唯一妥善安置秦芷茹母子的方式。 雖說,秦芷茹的父親不一定買帳??扇糁袷鱿壬晃秷猿?,寧國府又肯放手的話……他考慮雖然周全,可恰恰忘了一條——秦芷茹未必甘心。 或許,她會采取某些瘋狂的舉動應對,就像上一次,她勾結高家余孽,想對她母子動手一樣。 如今的問題是,齊屹并不知齊聰非齊家血脈,而且齊峻不會告訴他兄長這些的神仙計劃生育全文。如今一來,齊屹能讓聰兒離開?;貧w擷趣園嗎? 對念祖這侄兒。齊屹就從未放棄過。這些年來。他用盡各種手段,不過是拖住她的步伐,最終目的就是讓她母子回到寧國府。 這種孜孜以求的勁兒。若是兄弟自己做出的,天底下怕沒人能忍心拒絕。 一想到齊峻前些年做下的事,舒眉只覺心灰意冷。 不知在他心目的,妻子到底該是怎樣的角色。 秦芷茹若不是跟蘇公子牽扯在先,她會是齊峻理想中的妻子嗎? 說起來,那女子除了阻她回齊府這樁事上拂了齊峻的意,其它方面可都是事事順著他來的。 似乎,秦芷茹才是他所求的對象吧?! 想到這里,舒眉有些悵然。 見表妹久未回應,齊淑婳似乎意識到什么。她思忖再三,決定不能像亂頭蒼蠅似的,漫無目的地瞎折騰。 她需要表妹給自己交底。 “對于你跟孩子,meimei到底怎樣打算的?四哥這次好像動了真格,連大哥的話他都不聽了。秦芷茹母子,他似乎也不管不顧了??磥?,上次番蓮那樁事,讓他有所清醒……”從大哥那兒,齊淑婳聽說了上次妙峰山的事,正因這個緣故,齊屹托她幫著勸和兩邊,她才應下來,食言再一次當起和事佬。 舒眉轉過頭來,怔怔地望著齊淑婳,過了好一會兒,才反問道:“jiejie覺得,如今這種局面,我還能有什么打算?” 齊淑婳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道:“說來說去,都怪四哥當時太輕率。若不是跟秦家有了牽扯,高家覆滅后,你們一家三口早就可以團圓了?!?/br> 團圓又如何?回到寧國府就算圓滿嗎?舒眉心底腹誹道。 齊淑婳這樣想,她一點兒都不感到意外,世人可能都這樣認為。 面對一直待自己不錯的表姐,舒眉不忍拿謊言相欺。于是,她把父親跟自己商量的下一步安排,告訴了對方。 “真的要離開?你已經下定決心了?”聽到這個安排,齊淑婳不由吃了一驚。 “將母親墳冢遷回文家祖籍,一直是爹爹的心愿?,F在,江南既然已經收復,他就想著能盡快成行。嶺南那地方,母親生前就不太適應,這些年了,是該回去了?!?/br> 舒眉知道,前段日子施氏還跟爹爹特意提過此事。別的事由,姨母可能會出來相阻,唯有這樁事,不論齊家,還是姨母,甚至坐在龍椅上的忻兒,只怕都不會有異議。不僅不會有反對意見,可能還會幫著勸說相關人等,到時讓念祖同行。 當初,母親香消玉殞于華年,多少受了這幾家的拖累。如今魂歸故里,后代子孫前去捧靈扶棺,自然不會有什么人來阻攔。 果然,齊淑婳聽說是為了這事,不再提讓舒眉勸說齊峻還俗的事了。 “離開一段時日也好!省得大伯母想不開了,跑去找你的不痛快?!饼R淑婳可沒忘記,上回鄭氏被綁的那次,就是帶聰兒到將軍府,勸舒眉住回寧國府引發的。后來,五妹齊淑嬈為了她婆家的事,還特意上過一趟文府,雙方還鬧了不痛快。 聽齊淑婳這番話,舒眉心里松泛了許多。有她的體諒,到時齊家若有人拖住念祖,表姐也能出來幫著說說話。 就在齊淑婳離開的第三天,文曙輝從宮里帶來好消息,說他向圣上辭行已經獲準了洪荒黃龍真人傳。 這消息讓舒眉喜出望外。 文家祖孫三代的離京,有一拔人比文家父女還高興。 從內侍口中得知這一消息,秦安邦迫不及待的囑咐妻子,趕緊上寧國府去探望病居的女兒。 “文曙輝對秦蘇兩家心里到底還是有顧忌的,不然,也不會在這節骨眼上選擇離開。只要芷兒在寧國府能坐穩位置,咱們家才算度過難關……”秦安邦捋著胡子,從窗邊走回案前,對垂手肅立在一旁的長子說道。 聽了他的話,青年抬起頭,怔然地望向父親,不解地問道:“爹爹,陛下對咱們秦家,至今還有防范嗎?” 此人正是秦芷茹的異母弟,在國子監上學的秦翰生。 秦安邦掃了兒子一眼,想到對方已是娶過妻的人了,也該知道些家中之事。 “那時為父只當高家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