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蹈舒兒覆轍的……” 竹述聞言,抬頭地望了弟子好一會兒。終于出聲道:“不會就好!芷兒是個識大體的。是我這當舅舅對不住她,濟兒他……” 聽到這里,齊峻只覺心間一顫。忙出聲安慰道:“這也不能怪先生您!誰會知道,高家竟會那般心狠手辣的……” 竹述先生搖了搖頭,道:“是為師的錯!若不是我固執已見,讓他們早些隨林唐幾家,遷往南邊。如今怕是他們在一起,早過到平靜的生活了?!?/br> 聽了這話。齊峻心有戚戚焉。 蘇家的情況如此,他們齊府又何嘗不是這樣? 當初,若母親不是戀著權勢,聽舒兒的勸說,早早離了燕京,他又何至于處處受制于那女人。該如今害得他夫妻離散,骨rou分離。 突然間,竹述先生似是想起什么,對齊峻問道:“上回你說,舒兒一行人往浙南的子安那里去了,金陵的形勢,難不成真到了這一步嗎?” 見先生關心他的妻兒,齊峻一抱拳,應道:“稟先生!確定如此!林將軍手里的兵權幾乎架寬了。如今岳父大人雖然掛著太傅的名頭,也就進宮跟那邊的小皇帝講講經,反而被卸了實權?!?/br> 越說到后面,竹述先生不禁蹙緊了眉頭。 過了半晌,他才抬起頭來,眼睛盯著齊峻,沉聲問道:“為師沒記錯的話,先帝爺出事前,好似給四皇子做過周密的安排。你后來真沒接到他的任何消息?” 齊峻聞言一怔,在竹述先生的逼視下,他也不好隱瞞,便將當年收到齊府暗衛,最后一次從杭州府發生的情況,全都告訴了對方。 “若是順利到達了,子安先生為何不派人遞信來,或者跟岳父大人聯系?”齊峻不敢太樂觀,忙將心里的疑點,分析給他先生聽。 竹述先生聞言,不禁蹙起眉頭,過了好半晌,問道:“那為何他要接舒兒母子過去?” 似是知道他會作此一問,齊峻忙解釋道:“聽說,金陵城有不少人給舒兒做媒,還借此給岳父大人壓力。以學生對舒兒的了解,她怕是不甚其擾,才會特意躲到那兒去的吧!” 老先生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囑咐道:“最近一段時日,你留意那幫人的動靜,有什么人及時讓人傳信過來?!?/br> 齊峻忙出聲應喏。師徒倆又說了一會閑話,齊峻便告辭離開了。 剛一回到寧國府,齊峻便被母親叫過去。 誰知,他剛一跨進霽月堂,就見到仆婦丫鬟站了滿院子。齊峻心頭一緊,忙加快步子上了正堂前的臺階。 “這是怎么了?”被丫鬟請進去,齊峻一眼便瞧著坐在羅漢床上鄭氏,以前坐在下首的高氏。 鄭氏一見兒子來了,頃刻仿佛找到了護身符,忙一聲叫住齊峻:“峻兒,你來得正好!跟你大嫂說說,讓芷兒回寧國府生產吧!咱們齊氏一脈的子嗣,豈有生在外頭的道理?!” 原來是這事,齊峻將心頭懸起的石頭放下,陪著鄭氏坐到羅漢床的另一側。 “娘親,不是說好了嗎?宮里有太醫輪值,在那兒生產比在寧國府更好!”見母親又來了,齊峻苦口婆心地勸慰道。 誰知,對方根本不聽他這解釋。 見如今唯一的兒子都不站在自己這邊。鄭氏不禁悲從中來,摸了一把眼角,隨即便哭出聲來:“你這小兔崽子,為娘如今說的話,你都不愿意再聽了是吧!娘親前幾日到寺里燒香,抽的簽文上面都說,芷兒這胎生的時候有風險,不能離開祖地。你別以為老娘是在無理取鬧!” 齊峻微蹙眉頭,一臉無奈的樣子。隨后,他掃了一眼旁邊坐得如同泥塑的高氏。心里不由琢磨開了:“什么狀況?母親把她也叫來,莫不是先前,也跟她鬧過一陣了吧?” 他正作如此揣度。就聽得高氏突然出了聲:“四叔來得正好!大嫂有事還有要跟你商量呢!” 齊峻聞言,心頭一緊,抬眸怔怔地望向對面。 高氏好似并不著急,隨后端起案桌的茶盞,輕啜一口后。便出了聲說道:“這事吧!我考慮了許久。直到前兒個聽說,芙姨娘和八弟南去探親,原來是去投奔二弟了,嫂子這才想起來,此事得趕緊著手了……” 聽到提起二哥齊巋,不僅齊峻一顆心懸了起來。便是鄭氏也停止了折騰,母子倆的目光,都驚愕地轉到高氏身上。 “說起這事呢。其實早就該辦了!”高氏放下手里的茶盞,一副好整以暇的表情,“二弟到地方歷練,也有好些年了吧?!” “二哥怎么了?他們全家不是一直在徽州好好的嗎?”沉吟片刻,齊峻終是問了出聲。 高氏聞言。輕笑一聲,說道:“就是在南朝。這大大的不妥!” 齊峻微蹙眉頭,正要出聲問明原因,誰知他母親倒先開了口:“有何不妥?他們二房,跟咱們這邊早分了家,難不成,你又想把他們也弄到京城來?!芷兒不是快生了,她肚里的孩子,不是讓你如愿以償了嗎?還想做些什么?” 鄭氏話音剛落,高氏迅速地掃了一眼婆母,沉吟片刻,才出聲解釋道:“這事說起來,是媳婦的過失。此事早該辦妥的,沒想到一忙,便拖到了現在……” 這番話,將屋里的另外兩人聽得一頭霧水。 鄭氏正要出聲問明原因,誰知高氏倏地轉過頭,對齊峻問道:“聽說,芙姨娘和八弟回南方祭完外祖,干脆住到了二弟府上。要嫂子說,臨時去小住一陣無所謂,他們可千萬別停在那兒不走了!畢竟,二房一直不太寬?!?/br> 這樣繞來繞去,把齊峻弄得頭都暈了,不知這女人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鄭氏也是擰起眉頭,強壓著滿心的怒火,死死地瞪著大兒媳。 這一切,高氏仿佛都沒瞧見,接著,她自顧自地便說開了:“四弟許是還不知道,最近朝堂出現了一拔聲音,說咱們齊府有二心,身在曹營心在漢。一頭拿著大梁勛爵的奉祿,一頭又把親兄弟轉移到敵國。二弟如今還任著南朝的知府……嘖嘖,在陛下跟前,嫂子都快被那幫人逼到墻角里了……” 原來是這么一回事! 齊峻聽到此話后,面上卻沒有半點異樣的神色,心里卻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又要奪爵嗎?上次不是玩過一回的?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