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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賀氏瞥了一眼,目光里似有別樣的光芒。 因是有備而來,賀氏母女間這細微的動作,并未逃脫旁邊舒眉的眼睛。 對方的小動作,讓她對番蓮的情報,又多了幾分確信。 但她實在搞不懂,忻兒怎地礙了這兩人的眼。 不過,自從到溫嶺幾個月來,賀老太太是怎樣一個人,舒眉沒機會接觸,但是賀氏的性格和深淺,她還是摸了個通透。 要想忻兒在施府平安呆下去,一定要讓賀氏認同那小家伙的價值。 根據她對舅母這人的了解,知道她是個利益至上的人,貫會見風使舵。若是讓她瞧出在忻兒身上的投資潛力。她會不會改變對那小家伙的態度?! 今日賀老太太把話題扯到忻兒身上,這倒是個好機會。 沉吟片刻,舒眉把心一橫,忙對賀氏母女道:“當時,我見那孩子,一眼便瞧出小葡萄古玉上的小篆體的幾個字,立刻便感到這孩子不簡單。就有心把他送回親戚家,沒想到,扯來扯去原來是一家人??磥?,這孩子活該跟施家有緣……” 聽到舒眉這話,賀氏撇了撇嘴角,而賀老太太的利眸,頓時收縮起來。 過了片刻,賀老太太才緩緩地說道:“一直只聽得那孩子說起他爹爹,鮮少聽他提及母親。難不成,他生母的身份見不得光?” 聽了這話,舒眉哭笑不得,忙辯解道:“怎么可能?他不是養在外祖父家嗎?不是說了,他母親去得更早,許是沒太多記憶吧?!” 賀老太太聞言,不由點了點頭,喃喃道:“也是個可憐的孩子,連生母都記不得了……” 見她如此說,舒眉連忙趁熱打鐵:“可不是怎地?!如今他既已拜了舅父為師,舅母就是他的師母。將來他若有了出息,還不得把舅母視同親人……”說到這里,舒眉若有所指地朝賀氏望了過去。 后者見到她眸子中別有深意的光芒,腦海中不由一凜,道:“他都那么大了,如何把我當成他母親?” 原來是擔心這個?! 舒眉不由哂然一笑,心里暗道:“又不是讓你過續,或者抱養他。不過是希望你給那孩子一些溫暖,還指望人家把你奉為生母不成?” 可是這番話,讓她如何跟賀氏說出口來?! 舒眉沉吟片刻,然后半真半假地說道:“我跟葉照那孩子相處了幾日,發現他格局頗大,也十分感恩。不過是在觀海臺把人帶回來了,如今他都把我當成恩人待。舅父舅母不僅收留了他,舅父還花了大把精力,輔導他成才。這份師恩加收留之恩,除非他是個忘恩負義之徒,只要是走文舉之路,他終歸是要愛惜自個羽毛的?!?/br> 聽了舒眉這話,賀氏表情頓時凝重起來。 施靖是如何一門心思撲在那小家伙身上,別人或許是不知曉,她心里一清二楚。 就是相公為了那小東西,最后連同僚間的正常的交往都不參與了,這讓她下定決心,想著將葉照那小東西盡快扔出施府。 明明是為了耽誤時間,少輔導了那孩子,他還鴨子死了嘴巴硬,非要說溫州府這地界上官場腐敗,不愿跟人同流合污,他才會不出去跟同僚應酬的。 全然不顧他們兩女兒一個接著一個長大,眼瞧著要找婆家了。 想到這里,賀氏不由將目光,投向上座的賀老太太身上。后者見她面露遲疑之色,朝她微微點了點下頷。 賀氏見狀,正要跟舒眉說起什么,突然瞧見窗外,有兩個小身影一閃而過。 是葉照和文執初兩個小家伙! 他倆不是住在外院嗎?此時怎地也跑到后院來了? 賀氏心里起疑,忙吩咐旁邊的仆婦丫鬟,將兩孩子叫了進來。 隨著門簾一聲輕響,隨即便有幾個身影進了屋里。舒眉見到這兩位一起來了,嘴唇輕抿,朝葉照微微一笑。 收到姨母眼色的葉照,頓時覺得有股暖流涌進心間。 想起昨天晚上,姨母給他交待的一些事,葉照一咬銀牙,朝剛回府的老人家行大禮請安。 賀老太太見狀,忙站起身形,親自將葉照扶了起來,說道:“你這孩子,怎地這么多禮節,以前又不是沒見過,何必行這么大的禮?” 葉照聞言,順勢跟著就起來了,恭敬地答道:“照兒有快一年沒見到老太太了,自當要行禮問候的?!?/br> 賀老太太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朝舒眉道:“果然是個懂事的孩子,想來,他的父母必定不凡……” ps: 感謝hpyyer投的寶貴粉紅票! 今天這章,上得有些遲了。后面的更新恢復正常! ------------ 第三百三十四章 煙花易逝 自從由舒眉出面,在賀老太太那兒,給葉照打了掩護,讓賀氏母女對他的態度稍稍有所改善。施府眾人之間的關系,慢慢開始朝著融洽方向發展。 甚至到了最后,連施靖這個大家主也覺察出來了。 全家人守歲的晚上,施靖望著今年新加入的三個小毛頭,心里不由感嘆萬千。 他這表情,被賀氏瞧在了眼里。望了母親一眼后,賀氏隨后舉著酒杯,給她夫婿賀道:“……老爺如今,算是事事順意,不僅得意門生找到了,親外甥也團圓了,加上新調來的下屬能干本份,可謂是三喜臨門。妾身在這兒,祝老爺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br> 施靖聽言一愣,隨即嘴角微微翹了起來。想到賀氏如今變化,心里甚覺欣慰,接過妻子手的杯盞,接著便一飲而盡。 放下酒杯,施靖怔怔地望著賀氏,心里感慨萬千。 不過,施靖平日性情內斂,便是對妻兒有再多愧疚,他都習慣于藏在心底。便何況此時屋里有這么多人? 他心里便是有話對賀氏說,處在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好當場開口。只見他嘴角翕張了兩下,到底沒將心中愧意和感激的話,付諸于口。只不過,但凡賀氏敬的酒,他都一飲而盡,到后來有了些薄醉。 賀氏到底嫁進施家數年了,哪會不知道夫婿的稟性?!遂也沒有多作計較,她囑咐身邊的丫鬟好生侍候好施靖,遂開始招待客居于此的施府客人。 跟舒眉閑話家常,不知怎么兩人聊到了文旭輝身上。 “姑老爺一個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