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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請春客的時候,府里將陸家的女眷也請來吧!既然他們家是本地望族,想來,舅父跟他們沒少打過交道。平日里要多走動才好!尤其是珞表妹明年及笄,賀家缺少長輩,施家親眷只怕也趕不過來,到時,少不得還要在本地請幾位誥命和太太撐撐場子……” 這話剛出口,舒眉的手便被人一把抓在了掌心。 舒眉抬頭望去,只見賀氏一臉感激地望著她,眸子里盡是欲語還休的神色。 舒眉微愣,隨即便反應過來,對舅母問道:“舅母不會是一直在替珞表妹及笄禮犯愁吧?” 賀氏點了點頭,一臉無措地說道:“姑奶奶既然已經知曉了,舅母也不瞞你了。當年,你舅父回到徽州的祖宅……” 接著,她便將自己成親后不久,隨著夫君到祖籍拜祠堂,入宗祠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對方。 “當時,舅母還沒有你現在這般大,對于江南書香門第的規矩不是太懂,更別說施家那復雜的關系……”賀氏的聲音,仿佛從久遠的年代傳來,幽幽的語氣中,帶著些許悵然。 “若不是先帝爺讓你舅父起復了。施家老宅的大門,未必會將咱們敞開。即便是這樣,那一趟回去,你舅父也遭遇過幾房的白眼……”聽到剛才舒眉關心起她女兒的及笄禮,賀氏心里仿佛被什么擊中了一般,對著眼前這位俠義心腸的小輩,徹底敞開了自己的心扉。 舒眉聽后,眉頭不禁微皺。 自從她成人懂事以來,一直覺得自己母族那邊的親戚怪怪的。他們不僅跟文家很少來往,就是以前在燕京時,大姨齊施氏也極少提到他們。有好幾次,她實在感到困惑,還特意問過從施嬤嬤,對方也是一副躲閃的姿態。 后來,直到從小跟在爹爹身邊貼身侍候的蔣mama來后,她才稍微打聽了一些施家和文家的過往。 據說,如今在溫嶺的這位大舅舅,跟她母親并非一母所出。留在徽州的另外兩房,才是她母樣的同胞兄弟。 二十多年前,不知何故,這位大舅被舒眉她外祖父逐出家門。母親自從嫁進文家后,跟自家的哥哥們也疏遠了。只跟遠在燕京的大姨有書信上的來往,直到她后來在嶺南染病,年紀輕輕便香消玉殞。 此時聽到賀氏重提舊事,藏在舒眉腦海深處的記憶,重新又浮現到了她的眼前。 “他們還沒原諒大舅嗎?到底因著什么事,讓外祖父生那么大的氣?”明知不合規矩,舒眉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賀氏撇了撇嘴,拋出一道驚雷:“說是退了哪家小姐的親!” ps: 感謝不懂變通朋友打賞兩次的禮物,因地制宜朋友投的寶貴粉紅票 ------------ 第三百三十一章 影影綽綽 聞言舒眉眼皮一跳,頓時有種張口結舌的感覺。 不過,她自小秉承庭訓,對長輩年輕時候的風流韻事,作為晚輩的她自然不會打探。于是,舒眉沉默片刻后,拿起另一樁事,將此話題輕輕帶過。 只見她扭頭朝屋內掃了一圈,問道:“珞兒meimei呢?剛才還見她在這屋里,轉眼間又不知哪兒去了?!?/br> 賀氏眸光微閃,當即便明白了她的避忌,只得訕然地將剛才桃色話題壓了下去,順著舒眉的話答道: “那小妮子,剛才咱們提到及笄禮時,她就閃將出去了。想來,是師傅給她布置的功課,還沒有完成吧!” 舒眉笑了笑,勸道:“舅母也莫要逼得太緊,只要不嫁去老牌世家,這方面也沒太多人家計較。畢竟這幾十年來,禮樂崩壞,早沒了那些古板之人,非要瞧瞧新媳婦的手藝?!?/br> 聞言,賀氏微微一笑,隨即說道:“還是有備無患得好!省得到時被人瞧低了?!?/br> 舅母既然這般說,舒眉也不好再說什么,陪著她說了幾句閑話,就帶著小葡萄告辭離開了。 一回到自己院里,舒眉便對小家伙展開了逼問。 不知母親為何這般緊張,小葡萄把陸爺爺跟他說的,跟母親原原本本又說了一遍。 打探完畢,舒眉心底松了口氣,心想,既然陸伯父是對小家伙說的,她自可當作老人家是逗小輩的玩笑話,不加以理會。 只是舅母那兒,托她替珞表妹做媒的事,只怕有些犯難。 上個月,蕭大哥已經返回金陵了,這次季縣令為感謝陸公子舉行的石橋奠基禮。連他都沒能參加。 想到這里,舒眉的思緒不由飄到,蕭慶卿上次跟她說的那些事上面來。 她正在發愣期間,突然有個聲音在旁邊提醒:“姑奶奶,今日這事,里里外外透著些許蹊蹺……” 舒眉一抬頭,見到原來是番蓮,她連忙問道:“把小家伙交到乳娘手里了?”番蓮點了點頭,隨后便走到了她的跟前,繼續剛才的話題?!霸诨貋淼穆飞?,奴婢特意留意過,舅老爺宴后跟陸家老爺單獨聊了好一陣子?!?/br> 說罷。一臉擔憂地望向舒眉,想從她臉上尋出一絲端倪。 “那有如何?”舒眉輕笑一聲,放下手邊做了一半的棉手套,怔怔地望向她,“你在擔心什么?” 見她還是一副云淡風清的模樣。番蓮不由急了,忙提醒道:“姑奶奶,自打蕭陸兩位爺在府里留宿一晚后,您難道沒發覺,陸公子開始特意討好舅老爺嗎?” 舒眉聽聞,不由啞然失笑。點了點頭,然后說道:“舅母要是聽到這話,定會高興得晚上睡不著了?!?/br> 番蓮微微一怔我是木匠皇帝。隨即會過意來,望著她一臉嚴肅地說道:“姑奶奶,您莫要以為,奴婢是在開玩笑。從登上船艙后,哦。不!應該是還沒,在客棧那時起。這位陸公子就待姑奶奶額外不同,難道您一直就沒有發覺嗎?” 見她一本正經地談起此事,舒眉面上的表情,跟著也鄭重起來。只見她沉吟半晌后,反問道:“那又如何?這些跟舅父大人有何關系?” 番蓮聞言不由一滯,本來她挺有把握說服眼前這人的。但舒眉的態度,讓她有了些猶豫。一時之間,有些拿捏不準,不知這位在裝糊涂還是真的沒考慮過。 要說舒眉真沒覺察到,她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從客棧到船上,再到溫嶺這地界,陸公子表現得再明顯不過了。因瞧著舅太太似乎都也有些意動,所以她一直沒有行動??山袢罩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