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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手里還提了一柄燈籠。 微光中,番蓮抬頭一瞧,見那冒失的男子,長得一副斯文相,沒有半點浪蕩jian邪之徒的模樣,她便放下心來。 辛護衛一手提起熱水,一邊埋怨起番蓮來:“要提熱水,也不叫咱們兄弟去,讓你一姑娘家,拎這么一桶熱水,不說絆倒了,就是燙到了,可怎么辦?文家姑奶奶到時心里肯定要埋怨咱們的?!?/br> 番蓮忙解釋道:“……原本,我也沒打算自己提的,誰知……到了廚房就見這桶水,店伙計太忙,抽不出人手去送。我又怕……被別人搶走了,順手便提來了……” 她這么一說,辛護衛釋然了,聽見她語氣斷斷續續,忙問道:“剛才聽陸公子說,你的腿受傷了,不要緊吧!” 掃了那男人一眼,番蓮忙擺了擺手:“不要緊!就是腳筋扭傷了,等下回去,找店家要一點燒酒,揉揉便成了?!?/br> 辛護衛聽說她只是扭傷了筋,心里的擔憂放下一半,說道:“我那兒有些治跌打的傷藥,等一會兒幫你送過去?!?/br> 番蓮忙跟他道謝。 辛護衛咧嘴一笑,道:“主子派咱們出來,就是護著文家姑奶奶和兩位少爺你們一路周全的,這是份內之事。蓮姑娘何必跟在下客氣?!?/br> 番蓮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這時,那位陸公子一直在旁邊聽著,此時見他們不言語了,不禁出聲問道:“你們所說的文家,指的是曦裕先生嗎?” 番蓮一聽,抬頭望那年輕男子一眼。 只見對方表情肅穆,臉上神情極為鄭重。番蓮不由跟辛護衛對視了一眼。 辛護衛畢竟是干護衛出身的,警覺性比常人高得多,此時見被陌生人打聽來歷,沉吟了片刻,問道:“你識得曦裕先生?” 只見那男子朝他們一拱手,道:“何只識得,上次先生壽誕,在下來上門道過賀,討喝過一杯水酒?!?/br> 辛護衛對文府不熟,忙望向番蓮,想問問她的意思。 一聽是文太傅的仰慕者,番蓮心里防備減了一半,接著問道:“你是先生的弟子?” 那陸公子一抱拳,解釋道:“還算不上!只是小生一直仰慕先生。在下表兄跟先生的義女在生意上有些往來,跟貴府姑奶奶也一早認識……” 跟雨潤很熟? 番蓮聽到這里,心里隱約有了一些答案,忙又問道:“你那表兄姓甚名誰?可否告之一二?” 那名公子拱了拱手,答道:“在下表兄姓蕭,乃是漕幫新一任的幫主?!?/br> 番蓮頓時明白過來。 她聽雨潤提起過,當年夫人第一次從嶺南上京時,中途遇到了意外沉了船,得虧一名俠士相救,還結為了異姓兄妹,就是眼前這位公子的表兄吧?! 想到這里,番蓮臉海里突然涌起一個念頭。 朝那位陸公子問道:“看陸公子的這副樣子,不會也是被颼風困在這里了吧?!” 見她問起自己的來歷,陸士綸不也隱瞞,解釋道:“家父下月生辰,小生趕回去替老父做壽,恰恰表兄剛跑完船回來,就跟在小一道回去了?!?/br> 聽了這里,番蓮心里一喜,想到衛mama所說的,讓出院子的,是兩位公子,忙確認道:“跟你在一起的,莫不就是你那表兄?” 陸士綸將手拱了拱,解釋道:“正是!小生的表兄要替家父祝壽,所以一同前往了?!?/br> 番蓮還要問些什么,就見他們已經走到了西廂房的門口。 番蓮見狀,抓住機會,對他謝道:“我家姑奶奶剛才還說,要替她謝謝讓出房間的義士,奴婢在這兒有禮了!”說著,她便陸士綸盈盈拜了下去。 陸士綸見她行禮,一時慌了神,忙虛扶了一把,嘴上囁嚅道:“姑娘何必如此多禮,出門在外,互相幫襯是應該了?!?/br> 番蓮也不跟他多客氣,對余下兩人道:“姑奶奶還等著熱水呢!等下我將此事稟告給姑奶奶,再來跟你好好道謝?!?/br> 陸士綸聽后,忙停住腳步,朝番蓮揖了一禮:“姑娘折殺小生了,不過是舉手之勞?!?/br> ———*———*——— 感謝杳之杳朋友投的寶貴粉紅票。 ------------ 第二百九十八章 瓢潑大雨 望著番蓮離去的背影,陸士綸久久沒能收回視線。<-》 過一會兒,他怕表兄擔心,把腳一抬,遂進了東邊的廂房。 “讓你跟店家提醒一聲,怎地去了那么久也不回?”見到表弟總算回來了,久候多時的蕭慶卿忍不住抱怨了一聲,瞅了一眼侍立在旁自己的長隨,孔坤笑道,“還打算讓他去瞧瞧你呢!” 陸士綸聽聞,跟著一笑,對他表兄道:“本來是趕緊回來的,不巧的路上的遇到了相熟的人?!?/br> 蕭慶卿眉毛一揚,一副等他下文的模樣。 陸士綸自顧自地坐下了,滿臉興味地解釋道:“那人表兄你也認識?!?/br> 聽說也是自己的熟人,蕭慶卿頓時來了興趣:“既是熟人,怎地不順道邀請過來坐坐?” 陸士綸嘿嘿一笑,忙解釋道:“人家是大戶人家的女眷,小弟哪敢造次?” 蕭慶卿不由眉頭一皺,不知他上哪碰到人家女眷的。 想到剛才的巧遇,陸士綸心里高興,也不賣關子了,遂將院子里發生的事,告訴了他表哥。 接著,他倒出自己心里的疑問。 “那位護衛也甚奇怪,竟然稱自家主子為文家姑奶奶?難不成是請的鏢局武師護送?”他搖了搖頭,補充道,“要不是這奇怪的稱呼,小弟一下子還搞不清他們的來歷?!?/br> 蕭慶卿聽后,想起當年救起舒眉時的情況,不由跟著猜道:“那也是有可能的。文家畢竟是書香門弟,比不得將門武將之家的家丁護衛。聘請走鏢的兄弟們沿途護送,還是要保險一些?!?/br> 陸士綸點了點頭,認為言之有理,遂跟表兄繼續談論起。他們那幫新晉的庶吉士,幾個月來在六部各處見習的事來。 突然,蕭慶卿似乎想起什么,抬頭朝表弟問道:“你剛才說,文家姑奶奶便是咱們先前讓出西院的那家人?” 不知表哥怎地倏然提起這個,陸士綸忙點頭:“不然,小弟也不會在院子里撞到那位婢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