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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務,齊峻有些意外,他當時想了想,不敢在御前欺君,遂將府里的情況交待了一遍,還特意提到了大哥要他善待妻子舒眉的事。 “唔,文昭容出事的那次,朕曾見過她一面。說起來,她跟咱們皇家頗為有緣,前日里,她還在山上救過皇叔一命?;适灏咽プ娈斈曩n給眾皇孫的古玉,都拿出酬謝她的活命之恩了?!毕鹊蹱斔剖遣唤浺獾靥岬?。 齊峻先是覺得驚訝,后來想到端王府的情形,還有老王爺古怪的脾氣,馬上也就釋然了。 見他沒有異常,元熙帝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嘆道:“皇叔乃性情中人,許是你媳婦得了他的眼緣。萬一哪天她遭難了,拿那塊玉出來,皇叔說不定會替她說情?!?/br> 齊峻一怔,他萬萬沒想到里面還有這機竅,忙跟對方道謝:“多謝圣上提醒?!?/br> 元熙帝哈哈一笑,道:“這是朕小時候跟他的一個賭約。朕欠皇叔一個人情,他又欠你媳婦一個人情奇術色醫。到時,我會將這事寫到遺旨里,囑咐繼任之君,別忘了此事……” 齊峻聽聞,不覺莞爾一笑,恭維眼前這天下至尊:“陛下英明,微臣先替拙荊先謝過圣上和端王爺了……” 元熙帝哈哈一笑。道:“別把此事當兒戲了!你媳婦還有幾個月就要生了吧?將來生的若是小公子,就送進宮來陪忻兒吧!自從他母親過世后,這孩子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齊峻忙恭聲應了下來。 沒想到,此次覲見,竟然會是他最后一次面圣。 上元節那天晚上,當他趕到先帝寢宮時,他已經駕崩了。 如今想起來,已是事是人非。 沒想到因為這個,給他以及妻子舒眉惹來無盡的麻煩。 現在,不管是先帝爺。還是端王爺,都已然不在人世了。連大楚的江山都被高家篡奪了。這句承諾,徹徹底底成了一句空話。 “喂。副都統,那些人好像都走了!”一個聲音在旁邊提醒他,齊峻猛然間回過神來,望了方達明一眼,喃喃道?!敖K于走了?” 方達明點了點頭,道:“剛才您走神,許是沒聽見。好像有什么人把他們引來了!”說完,他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盯著他的臉面上。 齊峻似是絲毫沒覺察出來,反問道:“誰會這樣好心?不會是咱們金吾衛的兄弟吧?!” 方達明搖了搖頭,答道:“小的看不像。他們沒將安平侯送回府里。哪會這么快來接應您?” 齊峻想了想,點頭同意他的猜測。 接著,他又聽了聽外面的動靜。確實沒什么人聲了,忙拉起方達明:“走!咱們這就出去!” 說著,就要從藏身的地方出來。誰知他剛一起身,腦部就是一片眩暈,齊峻暗叫糟蹋。忙將手伸起衣襟里,摸出一縫在內襯里的東西。 對他的狀況。方達明好似全然沒有覺察。 出來之后,對齊峻請示道:“馬匹也不知跑到哪里了。此時天氣已晚,副都統身上有傷,還是要讓小的去謀一臺轎子……”打探一番 齊峻此時自知中招,恨不得他越遠越好,忙將他打發了過去:“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方達明一抱拳,就翻過那座民宅的院墻,朝大街那邊奔了出去。 望著他的背影離開,齊峻迅速從衣襟里掏出那小紙包。取出來后,將里面的粉末,仰頭迅速朝自己口中倒去。 做完這一切,他心里稍稍安定,聽到幾人沉重的腳步聲從外頭傳來。聽到他們靠近,齊峻“嘭”地一聲倒在地上。在那兩人進門的一刻,十分應景地栽倒在了地上。 那兩人不是別人,一位是剛才出去尋轎子的方達明,另外兩人似乎是轎夫。 見齊峻倒在地上,方達明過來攙起齊峻,然后在他鼻翼下試了試,又把他眼皮掀了掀,在確認沒什么異常后扭頭對那兩人道:“成了!他被我那迷藥放倒了……快,趕緊把抬進去,送到城南的樟樹胡同不遠的破廟里……到天快亮的時候,再請他們的人手,追到那里來……” 那兩人聽了吩咐,忙按照他的要求,一一都做了。 裝昏迷的齊峻暗自納悶。 這人平??床怀鰜?,原來還是個細作冷宮奴妃。 此番安排和手法,明擺著是早已安排好的。那群刺客原是他的人。 他到底想干什么呢? 齊峻不禁胡涂了。 趕到破廟,他強忍著傷口疼痛,竟是沒有發出什么聲響。 方達明把他扔在破廟后,便留了那兩人守著,自己先出去了。 齊峻怕自己睡過去,撥下頭上玉簪戳自己的太陽xue,這才保持神思的清明。 到后半夜的時候,他險些睡過去的時候,便聽到留在守著他的兩人,壓低聲音竊竊私語起來。 “太子爺干嘛要派人捉他?”一個低沉的聲音不解地問道。 另一人應聲答道:“誰知道??!說是要從他身上找什么東西吧!” 先前那人反駁道:“剛才扶他下來時,你我不是把他全身都搜遍了,哪有什么東西?” 他的同伴接著說道:“重要東西肯定不會放在身上了,你沒聽見方隊長布置嘛!若是那么好找,幾年時間了,哪會還找不到?!?/br> “所以,方隊長這番動作,是想取得他的信任?”另一人不是很確定。 “那是當然,你沒看見跟一會兒,又要安排兄弟們蒙上面,再來追殺一回嗎?” “哦!”他的同伴似乎這才明白過,不放心地瞅了齊峻一聲,壓低聲音問道,“那迷藥份額夠嗎?人不要提前醒來了……” “不會的,這藥是兄弟我親自經手的……就是能放倒一頭牛,吸入進去后,睡上兩個時辰。過后,就會慢慢醒來?!?/br> “睡這么久?不會腦子一半搞壞到,到是東西也不記得放哪兒了吧!” 他同伴頓了頓,忙反駁道:“是爺安排的東西,還能有錯的?你擔個哪門子的心?”語氣中略帶些不滿。 “兄弟我這不是擔心嗎?這大費周折的?怕咱們白忙活一場?!绷硗庖蝗嗣Σ坏亟忉尩?。 聽他這樣說,原先那人語氣這才緩和下來,喃喃道:“你擔心是沒錯,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賭一把了。昨晚你不在,沒聽到陶都統的交待。他轉達了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