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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娘娘,您在何時試探她來著?怎么奴婢沒看出來?”周姑姑一臉訝然。 嚴太后嘆息了一聲,道:“哀家提起易閣老,文氏一臉的茫然的樣子,還說沒聽說過此人。易家在大楚朝赫赫有名,她能沒聽說過?” 周姑姑想了想,說道:“文家姑奶奶沒聽過不奇怪??!她出生沒多久,京里就發生了那樣的大事新婚夜的雷人規矩:爺我等你休妻最新章節。還沒懂事,人已經隨父母去了嶺南?!?/br> 嚴太后搖了搖頭:“小時候她沒聽過也就罷了。成年后嫁到齊府,難道也沒人跟她講?” 不知娘娘為何糾結易家的事,周姑姑頓時收了聲。 最后,嚴太后許是一人覺得說的無趣,搖了搖手道:“哀家懶得管薛家的破事了,他們愛怎么折騰,是他們的事。文氏一族再怎么落敗,到底是傳承百年的政治世家,豈是那么容易拿捏得住的?就連一個小小的女子,都如此會打太極。聯姻?太幼稚了!” 聽了這話,周姑姑一愣。從太后娘娘剛才的話語中,總算砸摸出一點意味來了。 且說舒眉回到父親養傷的營帳中,將她跟嚴太后的對話,挑撿了一些能說的,告訴了爹爹。 聽到女兒提起易閣老,文曙輝從軟榻上一躍而起,盯著女兒直直地問道:“當時你怎樣答的?” 舒眉不明白,爹爹為何這么大的反應,忙老老實實地告訴他:“舒兒不太了解這家人,沒有答她什么。爹爹,那易閣老不就是堂姐的外祖父嗎?他家怎么啦?” 見女兒一臉好奇和茫然的模樣,文曙輝開始猶豫起來。 前些年,他怕女兒卷進去,沒把家族當年遭遇大難的細節告訴她。只不過粗淺地提了提。 本指望她嫁給齊峻后,兩人能好生過自己的日子。 沒想到,高氏女手伸得太長,在齊家四房那里,竟然布下了那么多棋子,生生地挑唆得女婿跟舒兒夫妻不和。 如今她好不容易走出來,在南楚朝開始了新的生活。不該讓她再背負太多家族的包袱了。 想到這里,文曙輝支吾起來,想簡明扼要地一句話帶過的,可轉念一想,與其讓她從別人口里得知,還不如自己親口告訴她。 “許是她在外面聽到那些謠言,以為四皇子被人藏了起來。易氏一族是你堂姐的外家,你祖父出事的那年,一家上百口被斬。你祖父雖說桃李滿天下,可畢竟不在核心權力位置上。即便這樣,還是被牽連了進去了,最后只得自盡于深牢大獄中……”提起父親,文曙輝語氣頓時哽咽起來。 沒想到往事竟然如此慘烈,舒眉不覺動容,忙安慰父親道:“爹爹莫要過于悲傷了。依女兒看,高家這江山坐不長的??傆幸惶?,咱們會打回去的,到時就能替祖父和大伯、堂姐、四皇子他們報仇了?!?/br> 聽到女兒這幾句寬慰之語,文曙輝斂起戚容,道:“話雖這樣說,可南楚朝如今……唉,陛下他……”他沒好繼續說下去。 舒眉卻是聽懂他話中之意了。 南楚朝這小皇帝資質有限,哪里是能鎮得住朝臣,帶領大家光復舊朝的樣子。 舒眉嘆了口氣,心想,名臣遇不到明主,也是空有一腔抱負。 從燕京逃出的文林唐幾家舊臣,將來的事雖還不好說,現在就已經遇上邁不過去的坎兒了。 嚴太后和薛家的做法,明顯不是信任他們的樣子! 就在舒眉對嚴太后祖孫倆感到失望之余,第二天,他們回京的馬車出發的前一刻,小皇帝突然著人傳來圣旨。 說是太后娘娘跟舒眉聊過一陣后,覺得頗對自己脾胃,想留她在宮里多陪老人家幾天。 舒眉沒有別的法子,只得暫別父弟,跟在嚴太后車輦后面就進了宮。 ------------ 第二百八十三章 半夜遇賊 酉正剛過,落日的余輝,便將金陵城籠罩在一片蒼茫的暮色中。 喧囂一天的街市,小販們紛紛打佯收攤,做夜晚生意酒樓伙計們,被掌柜的一吆喝,都自覺地在肩頭搭起白巾,站到樓牌門口,對街上來往的行人招呼。 位于金陵城北靠近玄武湖的金吾后街,離小校場和國子監衙門都近,因此,這里的夜市生意尤其不錯。 忙完一天的官老爺們,通常下了衙門,就喜歡三五成群,結伴到這里的酒樓上,小酌上幾杯?;蚴橇牧耐砰g的趣事,或是同窗間打聽一些朝堂動向。 不管是羽林軍的侍衛軍官,還是國子監的教習學子,一得空閑都愛往這里鉆。 尤其最近一段時日,跟北邊大梁的戰事失利,讓金陵城再起風波。茶館酒樓的這種地方,自然是傳播小道消息最好的場所。 金吾后街南面的醉仙樓上的三層,一位還沒來得及換下官服的年輕武將,跟旁邊老者聊著北邊的戰事。 “聽說,山東的邵將軍,本來打算派兵馳援黃將軍的,怎奈建安侯怕另有企圖,婉言謝絕了對方的好意。這才引得戰事連連敗退?!蹦俏鋵⒃跔I中流傳的消息,毫不藏私地告訴了對面的老者。 “這是為何?”老者聽了一怔,隨后抬起頭望著他,滿面的困惑。 那名年輕武將湊到他耳邊,輕聲嘀咕了幾句,老者聽著聽著,額上青筋突突地跳了起來。 “此話當真?”他忙不迭地找對方確認。 年輕男子撇了撇嘴角:“三叔,侄兒是啥樣的性子,您老人家還不明白嗎?” 那老人聽罷,伸出枯枝一般的左手。捋了捋額下的胡須:這樣說起來,真受到傳言的影響了?” 年輕武將點了點頭,議論道:“想不影響都難。先帝爺還在的時候,幾家當初就結盟互為倚仗,根本就沒他們薛家什么事??恐軏D的裙帶關系,如今就想直接來摘桃子,就算曦裕先生忍讓,只怕林家也不會答應的?!?/br> 老者沉重地嘆息了一聲,道:“時也,命也!當初若是項氏宗室還有其他人逃出。怎么也輪不上那位……”說到這里,他頓了一下,突然像是想起什么。跟他侄兒問道,“羽林軍你的同袍們,私底下都是怎樣看的?尤其是唐將軍,他難道不管嗎?” 聽他問起這個,那武將耷拉腦袋。頗為沮喪地答道:“唐老將軍若是沒出事,以唐家兵的威名,他出來說說話,或許還有些用,可如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