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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倒是個心直口快之人。沒幾下就把幕后之人,自己給抖了出來。 之前,她雖是有所耳聞,知道誘齊峻到畫舫的,是來自大內里面。 沒想到,這小皇帝自己給抖了出來。 真是沒心機的家伙,舒眉在心底不由嘆道。 見自己學生還學不乖,差點又原形畢露了,文曙輝在旁邊重重地咳了一聲。 項昶立刻意識到不妥,臉上露出幾許訕然之色,朝舒眉擺擺手,道:“師姐別誤會,那不是朕指示人干的。是有人看不過眼,要教訓他一番。文太傅說了,為君者不能用那些下三爛的招術……” 許是心里對太傅有些發怵,項昶跟做錯事,被先生逮住的孩子一樣,連忙朝舒眉解釋。 可他越這樣解釋,越發顯得心虛。倒有了幾分“此地無銀”的彰然若揭。 舒眉怎么也想像不到,坐在南楚如今朝龍椅上的,竟然是眼前這心思單純直白的小少年萬道獨尊。 她不由在心底長嘆一聲。 難怪南楚朝堂上下亂成一團。 就這樣一位正太,讓他如何壓制朝堂上那幫老jian巨滑的文武大臣。 舒眉有些明白,爹爹為何將她和小弟支出去了。 不說北梁那般派細作來煽風點火,便是這小皇帝身邊的舊臣,還有各式各樣的新興勢力,面對這樣性格的君上,日子久了,難免不生出各種念頭。 難怪薛家敢如此明目張膽。 項昶見他不說話,忙扯了扯舒眉的衣袖,跟她話起了家常:“平時你都做些什么?朕在宮里怎么沒見從來沒見過你?” 舒眉斂衽一禮:“回稟陛下,臣女在家帶孩子。陛下的九五至尊,君臣有別,臣女乃一介草民,當然是見不到臣女的?!?/br> 項昶一聽這話,忙反駁道:“怎會是草民呢?你明明是太傅之女,朕賜塊牌子給你,有空你就來宮里玩玩吧!你不知道,朕自從住進這皇宮,悶都快悶死了,整天就那幾張面孔,連一個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 聽到當眾吐起槽來,舒眉訝然地抬起頭,朝父親那邊望了去。 文曙輝嘴唇緊抿,眉宇間幾不可見地閃過一絲無奈。 見女兒望過來了,他給舒眉使了使眼色,示意她莫要接腔。 舒眉回了他一個放心的眼色。 這邊項昶發完牢sao,發現舒眉神態怡然,便有些好奇地問她:“孩子不都是由乳娘帶著嗎?怎么你自己親自帶,都不能出門玩耍了?” 唇邊閃過一絲苦笑,舒眉忙解釋給他聽:“陛下有所不知,臣女家那位調皮得很,非要臣女時時刻刻盯著才行。一有個閃失,他便會闖下禍事來。丫鬟婆子都管不住他……” “真的?”項昶因身子不好,小時候多被父王母妃拘在身邊。相比他上面幾位兄長,平日算是比較安靜的了,聽到舒眉提到調皮的孩子,他不由生起好奇之心。 “唔,朕聽執初提到過,說是可好玩了……什么時候,師姐把他一并帶進宮里,這里有許多宮女太監看著,定不會讓他出什么事的……”他興沖沖地提議道。 聽了這話,舒眉抬頭朝父親那邊望去,沒想爹爹正朝她使眼色,又抬起手臂,左右擺了幾下。她頓時明白過來,朝項昶推辭道:“近期恐怕不行了。臣女遠在浙南的舅父做壽,說是想見見臣女那孩子,早派人來接了。等爹爹傷口愈合后,臣女和小弟就要啟程了?!?/br> 聽到他伴讀也要離開,項昶頗感意外,只見他走到文執初身邊,問他:“怎么沒聽你提過?什么時候出發?” 文執初一臉茫然,他也是剛才聽爹爹跟jiejie安排的,還沒來得及細想。此時被小皇帝問上了,只得老實答道:“我也是剛聽說的。陛下想來也知道,執初那小外甥不好帶,初要替大姐幫把手……” 見小弟思維敏捷,應答自如,舒眉不由在心底暗贊一聲。 項昶得到確切答案,心里頗為自落,不由喃喃道:“你們都走了,以后就是想找人騎馬射箭,都找不到人了……” 文執初見他可憐,忙安慰他道:“又不是不回來。再說了,陛下身邊,不是還有杰華哥哥嗎?” 聽他提到薛家小少爺,舒眉不由靈機一動,便有了個絕妙的主意。 ------------ 第二百八十一章 君前周旋 在來圍場的路上,舒眉曾經向番蓮證實過,雨潤從外面打聽來的情報不假。 薛家這位七小姐,確實還有一位胞弟。就是她母親長得十分不錯,是老侯爺生前的寵妾。因此也被正室當成眼中釘。 自老建安侯過世后,侯夫人使了些手段,逼得這位庶女帶著她胞弟離開了侯府。 燕京之變后,她的嫡兄,也就是現任建安侯薛博遠,想到此番變故,族人死得死離得離,便想起這兩位流落在外的手足,隨后派人手尋回了他們。 南楚朝建立后,薛氏一族在金陵城里建府立祠,這姐弟倆自然被接到他身邊。 只不過,薛博遠把主意打到文曙輝身上一事,竟然被人提前踢爆給泄露了出去。 那么,此人不僅能掌握薛府的機密,還能支使冰人館的媒婆上門,那只可能是薛家自己內部的人了。 是薛七姑娘不想嫁,自己做下小動作來攪局的?還是另有其人,要破壞文薛兩姓聯姻? 里面具體的內幕,舒眉自是無法知曉。 但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薛姑娘被嫡母虐待,跟弟弟被人趕了出了建安府,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此事番蓮也跟她證實過,而且她還有位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想到這里,舒眉不再猶豫,朝項昶提議道:“臣女聽說,薛家小公子還有位跟他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小叔叔。跟薛姑娘乃一母同胞,陛下若是覺得苦悶,不如將他也接進宮來,叔侄倆一道陪著您,正好讓薛姑娘也能親人團聚……” “真的嗎?怎地沒聽杰華提起過?”小皇帝項昶似是頭次聽說,不由扭頭問文執初,“你聽杰華提過沒有?” 不知大姐葫蘆里賣什么藥。文執初搖了搖頭:“微臣也沒聽過,畢竟跟他認識才多久?” 項昶想了想,覺得也對,忙扭頭望了過來:“師姐是如何知曉的?” 剛才舒眉打定主意時,便想好了說辭,此刻聽項昶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