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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蔣mama。 一瞧這副陣仗,文曙輝哪還有不明白的? 只見他怒喝一聲:“在本老爺前面,還這般吞吞吐吐,你莫不是不想在這里干了,嗯?!” 沒料想老爺真發怒了,端硯心里一緊,慌不迭地叩地求饒:“奴婢該死,是少爺不讓講的。奴婢趕到時,看見他跟薛家小少爺扭打在一起,后來,后來兩人一起跌到泥濘里……” 文曙輝一聽。不由愕然。 這兒子由他親自撫養長大,平日性子頗為溫順知禮,無緣無故怎會跟到賀的客人廝打一起的? 此事定有蹊蹺! 文曙輝擰起眉頭,抬頭望了眼垂著腦袋,在那兒一聲不發,既不辯解也不求饒的兒子。 盯了文執初好一會兒,他這才扭過頭去,質問陸洪:“薛家少爺可有受傷?如今安置在哪里了?” 跪在地上的陸洪打了千兒,恭聲答道:“回稟老爺,小的見事情難以收拾。忙托人帶信給了孫管家。沒一會兒,他就帶著蔣姑爺趕到了,拉著薛家小少爺。到客院梳洗換裳去了?!?/br> 聽聞此事由蔣勇出面擺平,文曙輝暗松了口氣。 他這便宜女婿,雖說品級不高,處事為人卻極為穩重。加之行武出身,經常跟建安侯薛家此類將門打交道。有他出面處理,今日這事想來不會鬧得不可開交。 等查明原因后,他少不得帶上初兒,還要到薛府去請罪。 想到這里,他目光一輪,掃到正用腳尖在地方畫圈的兒子。 想到此時賓客盈門。雜務纏身,不是教訓兒子的時候,文曙輝對旁邊的陸洪喝斥道:“還不起來。把你家少爺拉走。讓他自己關在院子里閉門思過,罰抄十遍,沒有完成不得出來……” 聽到命令,陸洪從地上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朝老爺揖了一禮。便去俯身去哄少爺。 文執初也沒讓他為難,朝自己父親稟告了一聲后。便跟他回院了。 兒子走后,文曙輝命人把蔣勇叫來,他想弄清兒子打架的原因。 “岳父大人,都是小孩子斗嘴,當不得真的將夜。那薛家小公子仗著自己母親曾是陛下的奶娘,便對初弟無禮,還說了些不中聽的話,惹毛了他才會這樣的?!?/br> 心知肯定不會如此簡單,文曙輝略一沉吟,叫人把仆從們都帶了下去。 屋里沒其他人后,他開門見山地問道:“什么不中聽的話?該不會是有關齊家那小子的閑言閑語吧?!” 聽到對方竟一語中的地猜了出來,蔣勇微愣,不過,隨后他便恢復過來,雙手一抱拳,對文曙輝道:“小婿不敢瞞您,確實是有關大姑奶奶的……薛家少爺年紀小不懂事,不知從那里聽來些污七八糟的謠言,竟然對初弟出言不遜。說什么那樣的姐夫棄了正好,總歸以文府的實力……還說,齊四爺……呃……多虧了錦衣衛的兄弟們……” 說到這里,他略感緊張地覷了文曙輝一眼,躊躇著要不要說下去。 文曙輝擺了擺手,阻止他繼續。 那些話不聽也罷,總歸不是什么好話。 只是這事如何跟錦衣衛又扯上關系?之前,他在窗外聽到的那些閑言碎語,難不成,這事真跟陛下扯上了關系? 文曙輝不由撫額。 如今坐在南楚金鑾殿龍椅上的那位,只有十一歲不到。在燕京之變逃到南邊來時,年紀更小。而且作為陳王幼子,以前都沒當作繼承王爵的繼承人培養,從小就是嬌慣著長大的。一下子被拱上那位置,難免頗不適應。 執兒從上個月起,就進宮陪伴在這位小皇帝身邊。聽大內傳來的風聲,以及兒子言談中的蛛絲馬跡,他知道這位陛下,平日頗愛玩耍。連著讓好幾位先生都束手無策。 林隆道還跟他私底下討論過,該為他拜一位嚴厲的太傅。 可是,處在君王這個高位,上面沒嚴父壓著,試問天底下,又有哪位先生敢接下這吃虧不討好的苦差事呢? 想到這里,文曙輝不禁搖頭,吩咐蔣勇道:“此事你處置得頗為妥帖。待宴席散了后,晚上咱們去薛府登門致歉,畢竟是在文府出的這事?!?/br> 蔣勇點了點頭,正要告辭出去,只見門外響起仆婦的聲音:“老爺,孫管家遣人傳信過來,說前院有貴客前來賀壽……” 文曙輝一怔,不由犯了糊涂,南楚朝廷的貴客,他都在前院已經招呼過。還哪有比得上拜為太師的林隆道更大的貴客? 文曙輝不敢想像,他理了理衣冠,便從書房里快步踱了出來。 ※※※ 再說回舒眉這邊,自打聽到齊峻被人誆到秦淮河畫舫上,在南楚狠狠出了番洋相后,她便猜測起其中的緣故。 要說齊峻急色,她倒不那么認為。 畢竟,以前聽人說他聲色犬馬,也只是耳聽為虛,沒親眼見證過。 不過,自己嫁到齊府,先是守老國公爺的孝,接著便是齊屹亡故、先帝爺崩逝。齊峻就是想柳宿花眠,也沒那個時機和條件。 難道真是江南女子多情,到秦淮河那種溫柔鄉里,他就挪不開腳步了? 望著被席上女眷哄得呵呵笑的兒子,舒眉心里掠過一絲煩躁。 想到自己跟他已經脫離了關系,她頓時又釋然了。 以后,管著這小家伙便成了,管他爹爹有多少風流債呢! 還沒有等她仔細思量,花廳外頭響起一陣喧嘩之聲妖碑全文。 舒眉抬頭,朝窗外望去,問旁邊侍候的徽墨:“這是怎么了?” 徽墨福了一禮:“待奴婢瞧瞧去……” 說著,她便帶著兩小丫鬟出了門。 旁邊的溫氏,見舒眉身邊沒其他人了,忙湊到她耳邊道:“聽說,齊四爺被揍,有錦衣衛兄弟的影子。莫不是,有人實在看不過眼,要替你出這口氣吧!順便揚揚咱們大楚的國威。你知道,那人如今是大梁的駙馬爺……” 舒眉一聽,微微蹙起眉頭。 “不會吧!這種手段……實在不怎么光彩,殺敵一千自損八百?!?/br> 溫氏以為她還念著齊峻,忙抿嘴笑道:“哪有什么損失?!是他自己送上門來討揍的,要不是三叔,他怕是沒那么容易走出金陵城……” 聽她提起這話碴,舒眉便想起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