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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燕京城里?!?/br> 林隆道跟文曙輝對視一眼,心里均覺不妥。 難道,高世海為了迅速穩定局勢,暗中跟韃靼勾結了不成? 想到齊敬熹如今下落不明,文曙輝暗暗著急。 這下,遠在西北的齊三將軍危險了。 待將林隆道送出府后,他又返回客院,跟葛曜問起京中的詳情。 “葛將軍為何會躲到端王府去的?莫不是邵將軍有什么特別任務,要交給閣下?”為著女兒和外孫。文曙輝想從對方口中,套出些竹述和他前女婿的情況。他不好直接開口,只得從端王府著手。 葛曜一怔。眸光片刻躲閃,下一瞬他恢復鎮靜,對文曙輝道:“實不相瞞,末將小時候曾去過端王爺的后院,知道那里極易藏身。加上鄰近兩府住的都是高家皇親,所以……” 文曙輝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下去,囑咐他安心養傷,又對派來侍候他的丫鬟一番交待,就離開了。 傍晚的時候。葛曜這里迎來位不速之客。 文執初從父親那兒聽說,他最崇拜的葛大哥,竟在他家客院養傷。便興沖沖趕過來了。 “葛大哥,這是怎么了?”瞧見葛曜面色發青,唇角泛白,文執初小手摸上葛曜的臉頰動天。 見到他小臉蛋,滿是真心實力的關切。葛曜心頭隨即一暖,安慰他道:“沒什么。就是不小心受了點傷,不礙事的,養幾天便好了?!?/br> 文執初是從蔣mama跟丫鬟暗地里議論,才得知葛曜前日之事的,哪里肯相信對方這般輕描淡寫的說辭,忙駁道:“葛大哥,你不必瞞著執兒了。聽說那晚很是兇險,把連大姐都驚動了。幸虧她之前學了些急救的法子……聽說,你昏迷得都說起胡話來了……” 葛曜一聽,有些意外,忙跟小友問道:“怎會驚動姑奶奶的?明明是文尚書安排……” 文執初嘴巴一撇,澄清道:“才不是爹爹。那日爹爹跟林世叔喝高了,回府就躺下了。黃統領沒法子,只好請示大姐,她才趕過來的?!?/br> 原來,自己說胡話了。 葛曜暗暗羞赧,想著到底麻煩那人了。 想到避到寧國府時,他不留意聽到的那番對話,葛曜為這女子暗暗不值。 文氏女跟齊四公子的過往,這幾年他倒是偶爾聽聞過一些。尤其是送文氏回金陵之前,他聽木蓮師兄弟講過她的遭遇,后來在船上的相處,對這女子他感到跟姐妹一樣親切。 為了趕回來早日見到兒子,她竟然寧愿在海上漂泊兩三個月。 “你的小外甥還好吧!聽說有兩歲多了?”葛曜不由問起那個孩子。 對他提到小葡萄,文執初很是驚訝。 他好奇地問道:“葛大哥,你是怎么知道小葡萄的?你也見過他?” 葛曜搖了搖頭:“沒見過,不是上回你中跟曦裕先生在路上說的嗎?你們從嶺南到金陵,不就是為了照顧他嗎?” 想不起自己曾說過,文執初見他關心小家伙,忙跟獻寶似地跟聊起小外甥:“……不僅長得胖嘟嘟,還喜愛咧嘴笑,有些時候可好玩了” “哦?如何好玩法?你給我講講……”葛曜閑得發慌,有個稚童陪著他解悶,自然少不得問了起來 文執初跟他聊起生活中的趣事。 不知不覺中,一大一小兩個人竟說一個多時辰。 跟在文執初身邊的書僮,想到過一會兒,老爺還要檢查少爺的功課,忙在后面拉著他的袖子:“少爺,時辰不早了,您里的篇章還沒背呢……” 被他這樣一提醒,文執初拍了拍腦袋,一副大夢初醒的樣子。 “糟糕,跟葛大哥一聊就忘記時辰了。我的功課還沒準備好……”說著,他便向葛曜告辭,“葛大哥,你這些天不會走吧!明日執兒再來陪你說說話……” 接著,他朝葛曜施了一禮,逃也似地離開了。 望著小家伙像只兔子般,瞬間都沒了身影,他不禁啞然失笑,想起自己像他這么大的時候。 又過了兩天,文執初不知是被父親禁足,還是怎地,竟然爽約了,沒有再出現在他跟前。 到第五天時,葛曜想到還有重要事情要辦,便起床到前院跟主人家告辭。 文曙輝有些訝然:“太醫不是說,要養半個月嗎?你怎地七天不到,就要下床走動了?” 葛曜一抱拳,謝過文曙輝的關心,又解釋道:“末將有要事在身,耽擱不得,所以這才提前跟您告別的披荊斬棘全文。更致命的傷勢末將都經歷后,這點傷實在算不得什么。文大人不必過于擔心?!?/br> 竟然對方執意要離開,文曙輝也不好強留,遂對葛曜交待道:“既然你有要事,我就不留你了……不過,你離開之前,曦裕還有件重要之事,想請葛將軍釋疑?!?/br> 葛曜一抱拳:“文大人請講!” 文曙輝卻不著急,端起桌上的茶盞,輕啜了一口氣,才將目光轉向他,盯著葛曜的眼睛,不疾不徐地問道:“照將軍所講,你去燕京不過替邵將軍祭拜親人,高世海派的人馬,竟然派人潛到金陵城,不依不饒來追殺你,這又是為何?” 葛曜心里微驚,暗叫一聲不好。 自己還是露了馬腳,被心細如塵的文尚書發現了。 葛曜腦海里的念頭飛速旋轉,想要個無懈可擊的托辭,他一抬頭觸到文曙輝灼灼的目光,他隨即又放棄了。 能當面跟他提如此犀利的問題,文尚書定是有備而來。如果借口被他再次戳穿,豈不是連這點交情將來都要斷送了。 見他神情閃爍,文曙輝腦海里也在飛速轉著各種念頭。 這人神神叨叨的,到底有何難言之隱呢?! 高家派厲害的殺手追他,還追到自家后院的門口,此事初一看沒啥問題,可仔細一琢磨,就會跟他一樣疑竇重重了。 對方到底是什么人物,高家要興師動眾來追殺他? 他說過是在端王府,親眼目睹呂耀祖被刺,那他完全可以在燕京躲上一段時日,等風頭過后再出來。何必著急趕路,招來眾人矚目?! 還有,正如他說的,從燕京一路追來的。那么,當路過山東境內時,他為何不找邵將軍尋求庇護,畢竟他是因公被追殺。何必要跑得更遠,到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