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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處處針對他女兒。 這個內情讓他悔不當初,十分愧疚結了這門親。 “峻兒那小子怎會這么傻,竟然會自投羅網?!”文曙輝說到這里,越發對這女婿不滿起來。 林隆道聽聞后,頓了頓,為齊峻辯護起來:“這也怪不得他,當初賢侄女也是想接齊家太夫人出來的,奈何她怎么也不愿意。這才連累他們小兩口了?!?/br> 不好當著外人的面數落親家的不是,文曙輝沉重地嘆息了一聲,道:“自從屹兒賢侄不在后,他們府里都亂套了。之前我不解內情沒有辦法,早知如此,曦裕就拼了世人唾罵,也要將舒兒接出京的。 聽到好友這句話,林隆道眉頭一皺下面的話不知如何開口。 見到好友面上為難之色,文曙輝心有所感,追問道:“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林隆道理了理衣襟,隨后朝對方揖了一禮:“說起這事,還得怪到我的頭上。齊賢侄離開金陵時,是我怕他為竹述先生著急,路上出意外,遂沒將實情告之于他。原想著或許他能勸竹述到南下,沒曾想到……高世海真是大膽,就不怕齊三將軍在邊關的威壓?”說著,他便開始怒罵那位老政敵。 文曙輝一心關切女婿,忙勸住了他問起齊峻的處境來:“峻兒如今到底怎么樣了,他要不要緊?” 林隆道眸光微沉,憤然地捶了一下案幾,朝著北面罵道:“高世海真不是東西,竟然以拿著齊賢侄逼竹述出仕。最后,竹述先生沒法子也不裝瘋了,梳洗一通后,還真就上了朝…···后來,高家還是覺得不穩妥,非要逼著他外甥女入東宮,說是太子至今無子,只要秦姑娘誕下子嗣,將來定然立那孩子為皇太孫……” 事情原來是這樣,文曙輝驚得目瞪口呆,吶吶地問道:“秦姑娘最后入宮沒有?高家這是想將竹述捆綁在一起嘛!” 講到這里,林隆道氣得在屋子里打轉,最后停到文曙輝身前,憤然道:“他知道這皇位來路不正,特意將竹述綁進他的陣營,企圖收買人心。這還不打緊,竹述出山后,高世海還在京都散布謠言,說竹述之所以被他感動,皆是先帝臨終前有交待······” “一派胡言!先帝提前駕崩,不是他下的手嘛······”說到這里,文曙輝連連搖頭嘆息,“竹述兄向來孤傲,沒想到為了峻兒,竟然肯做這樣的犧牲……” 他不由替摯友扼腕嘆惜。 林隆道覷了他一眼,下面的話沒敢說出來。 可文曙輝是何種人,立即覺察出不對勁來,問扭頭問對方:“那峻兒到底救出來沒?他如今怎么不跟舒兒來匯合?”齊賢侄覺得自己連累了竹述先生,在秦姑娘沒脫險之前,他不敢離開京城?!?/br> 講到這里,文曙輝站起身,拍了拍女兒的肩頭:“你不必擔心,高家暫時還不會將他如何的!” 如同做了一場大夢般,舒眉呆呆地坐在石凳上,半晌都回不了神。 那么說,呂若蘭的話并不是空xue來風了? 高氏出主意攬秦芷茹入宮,真是挾制那么簡單? 秦芷茹正是適嫁年紀,又能留她多久? 聽呂若蘭話中的意思,高氏又將主意打到齊峻身上來了。 舒眉沒辦法再自欺欺人,將她在寺院跟呂若蘭的對話,全都告訴了父親。 文曙輝擰起眉頭,怔怔地望著女兒,過了半晌才道:“你的意思,那位姓呂的所說的話,也許真的?” “若是為了救秦姑娘,他或許…可能…大概······”最有可能的結果·舒眉實在難以啟齒。 誰知文曙輝聽了這話,勃然大怒起來:“豈有此理!若不是當初,齊屹那小子跪下來求我,說是老國公爺臨終有遺愿·我豈能將你留在齊府?!”他頓時懟意難消,煩躁地在院子里走來走去,末了,望著旁側的丁香樹,冷笑一聲,“咱們文家的女兒,不是讓他們這樣糟踐的·齊峻那渾小子有什么好,要功名沒功名,要能耐沒能耐······不就生得一副光鮮的皮囊嗎?” 見到父親怒意難遏的樣子,舒眉反倒平靜下來。 是啊,他有什么好的?!若是不是命運陰差陽錯,讓他當了小葡萄的爹。當齊屹的噩耗傳來時,她當時還會留在寧國府嗎? 若不是齊屹臨走前,壓在她身上的擔子·離京她會去接鄭氏嗎? 如果沒養傷的那段日子,帶著孩子早她就遠走高飛了。 她到達金陵已有近半年時間,連呂若蘭都能找來·沒可能齊峻不知道她還活著。 看到女兒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文曙輝說不出的悔恨內疚。 加之對舒眉生母的心結,他猛然間下了個決定。 “舒兒,你莫要傷心,為父明天打你林世叔打聽打聽,若他真的成了偽梁朝的駙馬。為父定要召集天下士子,為你討個公道······”文曙輝跟女兒保證道。 舒眉搖了搖頭:“如何討公道?他娶尊師親外甥女,一為報答師恩;二為補償因他之故,給竹述先生造成的傷害;三來齊府祖墳在梁朝,他豈能將祖宗和族人全數拋下?” 舒眉的話·讓文曙輝頓時愣住了,他不得不承認女兒說得在理。難得她遭遇這種打擊,思路還能此般清晰。這讓他對女兒既愧疚,又憐惜。 翌日,用午膳的時候,舒眉再次見到父親時·發現他的臉色憔悴,面容更加陰沉了。 舒眉有種不好的預感——爹爹定是從林世叔那兒得到了證實,他臉上才會一絲笑意也沒有了。 果然,到晚膳的時候,文曙輝讓她請到自己房里。 “為父打算聽從林世叔的意見,出面替南朝組閣。并將你活著的消息,傳到北朝去,讓齊峻那小子沒臉面在世上立足?!蔽氖镙x一臉平靜地說道。 舒眉搖了搖頭,勸阻道:“爹爹不必為了舒兒,勉為其難這樣做?!?/br> 女兒想息事寧人,文曙輝哪里是肯輕易饒過的?! “不能便宜了那小子,齊府的人想得榮華富貴,就要付出代價,咱們文家的女兒,豈是這樣好欺負的?”文曙輝現在一提起齊家,就開膛的連珠炮,恨不得即刻沖回燕京,將那負心郎揍一頓,好替女兒出了這口惡氣。 見勸不動父親,舒眉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從馬背上摔下來時,女兒就已經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