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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情,“難不成,特意瞞下你們母子活著的消息,就是為了娶他的師妹—玉寧公主?” 舒眉聽了這話,頭頂仿佛炸過一道驚雷,猶如遭遇了晴天霹靂。 ♂♂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午夜驚夢 見到對方臉色倏地變得煞白,呂若蘭臉上不掩幸災樂禍的表,接著,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隨即收起笑容,面上表情變幻莫測起來。 “娘,娘……”突然一聲稚嫩的喊聲,打破兩人之間的僵持,讓舒眉片刻間清醒過來。 她掃了一眼跟前這女子。自從她六七年前進京以來,對方就一直糾纏于她跟齊峻之間。起先舒眉以為,齊峻真的對呂若蘭動過心。 后來瞧著又有些不象。 再后來發生的事,已經多次證明,那完全是高氏的意圖,當然加上呂若蘭的主動。 那么,此刻對方說的話,到底能信幾分呢?! 舒眉不由隱入沉思。 從種種跡象看來,呂若蘭說這番話,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不挑唆他們夫妻之間的感情。 想通這點,舒眉直起身子,掃了一眼呂若蘭,滿不在乎說道:“呂夫人可真是cao多了心,相公為了尋回妾身,特意涉險回到北邊。不過是回來得遲了些,就被有心人說成拋妻棄子。要這么喜歡替別人cao心,不若接管大梁的榴善堂,多替百姓做些善事吧!到時,老天爺自會讓你心想事成的……” 說罷,她彎身抱起兒子,繞開呂若蘭,就朝前面趕去。 呆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還有她懷中沖著自己吐舌頭的小子,呂若蘭眼前一片恍惚。 他們憑什么? 一個移情別戀,一個搶人丈夫,兩個賤人竟然還至死不渝了?! 想到齊峻在獄里,寧愿遭受鞭刑,也不肯接受表姐的提議,呂若蘭只覺她的心仿佛正在被毒蛇噬咬一般。 憑什么?! 跟峻郎生兒育女不是自己?這黑婦哪一點夠格,還端出這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望著那孩子,呂若蘭不由想起她的諾兒,心里涌出的恨意恨不得此時追上去,把他們母子推進放生池里。 舒眉卻不知道這些,她回到大殿門口時,見到父親跨坐在馬背上等她心里稍稍回復了一點平靜。 “怎么去了那么久?”見女兒神色不大好,文曙輝關切地問道。 舒眉一驚,忙擠出笑容,答道:“沒什么,碰到一熟人,便多說了兩句?!?/br> 文曙輝不疑有它,便沒再多作過問了。 坐回林府馬車上舒眉左思右想,總覺不太對勁兒。 齊峻的師妹?他的師妹,自己只認識一位,那便是秦芷茹。 可是,她幾時成了公主的? 不是竹述先生外甥女嗎?難道先生也向高家投誠了? 舒眉想了想,隨即就掐掉了這念頭。 不會的,爹爹引為知已的大儒,怎會如此沒有氣節。不是說竹述先生是先帝潛邸時期的幕僚嗎?還有人說,差一點就拜為帝師了,怎會做出如此行徑?! 舒眉百思不得其解。 見jiejie自打回車廂后就開始垂頭沉思默,文執初敏感地覺得出有些不妥,忙搖了搖她:“jiejie,你怎么啦?” 舒眉擺了擺手:“沒事,許是有些倦了,咱們趕緊回去吧!” 執初聽話地點了點頭。 回到府里,用過晚膳大家便各自回了房。 文曙輝也覺察出女兒的不對勁來,忙問兒子:“你姐怎么啦?剛才為父跟她說話時,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執初忙搖頭:“初兒也不知道……” 文曙輝眸光一沉,又問:“她在回來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 執初想了想:“好像從那什么池子回來后,jiejie就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她這是怎么了?” 文曙輝還是有些不放心,追問道:“她當時可有說什么沒有?” 執初搖了搖頭:“她只說當時遇到一熟人?!?/br> 文曙輝沒有再追問下去,打算自己親口問問女兒。 ※※※ 夜半時分,舒眉從噩夢中驚醒時嚇得她出了一身冷汗。 在夢里頭,她見到齊峻被抓了起來,還讓人打得遍體鱗傷。她正要奔過去詢問情況,只見畫面一轉,她的小葡萄長到了七八歲這么大了,整日里纏著她問自己爹爹哪兒去了,她支吾不知怎樣作答。 沒一會兒,場景再次變化,小葡萄轉眼到了成親年紀。新媳婦進門的第二天,小兩口跪下來敬茶,小媳婦把茶盞捧給她,誰知兒子猛然站起身,沖了過過來將托盤掀翻在地,雙眼憤恨地望著她,指責道:“你不用敬她,她不配當我母親,若不因為她冷情冷性,爹爹才不會不回來?,F在好了,當了大梁朝的駙馬,成了別人的爹,讓我從小就遭人白眼,被人笑話是雜種…… 聽了兒子這話,舒眉不由肝腸寸斷,正要去爭辯幾句,誰知嗓子眼像被什么堵住了,怎么也出不了聲。就在無計可施的時候,身邊突然有動靜,把她從無助中拽了過來。 舒眉張開眼睛,只見小家伙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正望著她嗚里哇拉叫喊。她霍然一驚,垂下頭望了過去,才發現是自己手臂壓著他了。 舒眉從床上爬了起來,把小葡萄一把摟在懷里,輕聲地拍打哄哼起來。 誰知屋里靜鬧撰太大,把在外間守夜的乳母和雨潤引了過來。 “小少爺是不是要尿了?”乳母探過來望了他們母子一眼,作勢將手伸向舒眉,要幫孩子把尿的動作。 舒眉低頭看了眼小家伙,他還是那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可能吧!還是你來!”舒眉起身下床,吩咐雨潤,“幫我找套換洗的衣服來,渾身都被汗水浸濕了?!?/br> 說著,她便往凈室里走去。 沐浴出來,舒眉只覺睡意頓消。想著頭發還是濕的,她怕吵著小葡萄,索性到院子里去吹風,打算干了再進去。 金陵的春夜,月涼如水,空氣中的飄來一陣陣花的幽香。 被冷風一吹,舒眉才有了些許醒。 憶及剛才那詭異的夢境·她心里的余悸還沒消散。 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