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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你手里,想來是怕我跟你又鬧別扭,娘子這邊疏于保護,被人乘虛而入。如今情勢嚴峻,咱們把府里的安排好的了,其余的人手,正好可以發揮更多的作用?!?/br> 舒眉聽他說的在理,從善如流地應了他的要求。 “我本就不擅長管這攤子事,交到相公手里正好,我身邊派一名暗衛就成了。還是大局要緊!” 反正大冬天的,她也懶得出門,呆在府里未嘗不可。 呂若蘭現已出局,想來高氏就是要故伎重施,一時半會兒也不到合適的替代人選。這府里還真沒啥值得擔心的。 跟妻子談妥后,齊峻就出了竹韻苑,朝湖邊的聽風閣走去。 第二日,舒眉起床的時候,在寢臥里檢查了一番,沒有看到齊峻的身影,她忙叫來桃葉前來詢問。 “四爺連夜出門去了,并沒有回府歇息?!毖诀咭荒樤尞惖赝髂?,恭敬地答道。 舒眉蹙起眉頭,問:“幾時出府的?” 桃葉垂頭想了一會,抬起頭時,頗為肯定地說道:“好似三更天……” 她倆正在這兒問答,只見到廚房張羅熱水的雨潤走了進來。 “姑爺臨走前,好似有事跟您交待,不過,他見著您睡得正沉,不好叫醒您。就留了個便條交到奴婢手里?!闭f著,她把銅盆放在架子上,用巾帕試干手里的水滯后,就從身上荷包里,取出一張折疊整齊的箋紙。 舒眉接過來一瞧,不由擰緊眉頭,一臉困頓的模樣。待她重新研讀四五遍后,才恍然大悟。 隨后,她心里不由埋怨起齊峻來:這人一不正經起來,就喜歡整日裝神弄鬼的。那首七律詩,與其說是為了防止泄密,到不如說是他為了顯擺自己的才華。 在心里腹誹過幾句后,舒眉收起異色,梳洗一番后,就了房門,到花廳里處理家務去了。 顯然,齊峻還是太樂觀,雖然他不讓妻子出門,可麻煩還是照樣接踵而至。 入冬以來,因為天寒鄭氏舊疾發作,每晚睡得不甚安穩,因此,往往第二日會起得有些遲。這樣,連帶著舒眉到她跟前晨昏定省的時間,也往后延遲了。 現在,她通常都是在竹韻苑處理完府中內務,然后再去給婆婆請安。 這日也不例外,她剛踏上霽月堂門外的臺階,就聽得鄭氏尖銳的聲音回蕩在院中。 “……難為他還惦記著這個家,眼里還有我這嫡母?只是不知,去年也怎地沒見過他的年禮,如今找機會開始顯擺起來了?” 舒眉心里一緊,迅速地跨上臺階,快步朝堂內走去。 待丫鬟將厚厚的棉簾掀起,她就見到地上跪著一中年仆婦。 舒眉腳步一滯,抬頭望向朝窗邊的暖炕。只見鄭氏直著身子,死死地盯著地上的那人,面上漲得通紅。 “這是怎么啦?誰又惹得太夫人生氣了?”她一邊說著,腳下不停地跨上前去。 鄭氏見她來了,不好當著小輩的面失了分寸,遂收起臉色的怒色,也不搭理舒眉,兀自閉上了眼睛。 舒眉不明所以,忙朝地下那跪著的仆婦望去。 那婦人看著面生,四十左右的年紀,兩鬢有數根花白的發絲,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不過,還是可以看得出,是齊府下人常見的樣式。 舒眉百思不得其解,不由朝旁邊的管事婆子望去。 誰知,一向跟范婆子也是一副噤若寒蟬的模樣,見四夫人看了過來,若為無奈地對她搖了搖頭。 又過了半晌功夫,鄭氏重新爭開眼睛,對范婆子囑咐道:“給她安排一個住處……”說完,也不理人,又閉上眼睛了。 范婆子應了一聲,扶起地上跪著的老婦,就出門去了。 見婆婆心情似乎不大好,舒眉也不敢造次,忙拿冬至節祭祖的事,將話題引來了。 鄭氏睜開眼睛,掃了小兒媳一眼,說道:“按去年的來吧!不過,今年屹兒不在京里,只能由峻兒帶著大家參拜了。對了,找人給滄州老家帶信兒,今年情況特殊,府里人少,你跟峻兒都有事在身,就不派人去滄州了?!?/br> 舒眉一怔,想起去年這個時候,她隨齊峻回鄉祭祖,臨回京的前一晚上,叔祖太太攜著她的手再三囑托,便有了一些為難。 “要不,讓七弟回去一趟吧!畢竟公公和祖母都埋在那兒?!彼囍ㄗh道。 不知媳婦這話,哪里觸動了鄭氏的神經,只見她猛地睜開眼睛,沖著舒眉怒斥道:“此事我自有主張,你把自己院子里的事管清楚再說!” 從來不知鄭氏沖她發火是這樣的,舒眉心里覺得異常委屈??伤龖{直覺知道,今日自己是被人遷怒了。 對于脾氣古怪的中老年婦女,她一向的策略,是以敬讓為主。這世間講究孝道,她有再大的膽子,也不可能當場跟其爭辯。 兩人正在那兒僵持不下,就聽得門外有人稟報:“大夫人前來跟太夫人請安……” 話音剛落,久未謀面的高氏,掀簾就進來了。 只見她走到鄭氏跟前,朝對方福了一禮,隨后便退到了旁邊。 突然,她好像才發現舒眉也在場似的,一臉詫異地跟妯娌道:“弟妹怎地還忤在這兒?嫂子剛才聽說,在徽州的二弟派人過來,給府里報喜了。怎地你還不去張羅回禮,好讓人早些上路往回趕?”(。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 第一百七十五章 歪打正著 原來是這回事,是庶出的二伯兄齊巋有了好消息,難怪婆母心里不痛快。 舒眉忍不住朝鄭氏望去。 只見她緊抿雙唇,憤恨地盯著高氏,眼眶好似要噴出火來。 高氏好似還覺得不過癮,又接著興災樂禍道:“哎呀!我這當人家伯母的,可得好好備一份禮物,說不定將來還要過繼到咱們大房里承嗣。畢竟,他是咱們府里長孫不是?!” 直到此時,舒眉才總算徹底明白過來——原來,除服過后,到南邊就任的二伯兄齊巋得了兒子,拔得了頭籌。 難怪鄭氏今日對自己也是副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態度。 高氏的刺激當下就有了效果,鄭氏一聽明白兒媳話中的意思,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