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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發生了什么事?母親怎地急成這樣?” 舒眉三言兩語將事情簡單介紹了一遍。 齊峻聽后,蹙起眉頭,陷入了沉思。 見他沒有表態,柯太太忍不住又垂起淚來,柯姨娘跟著安慰她母親。在旁邊的鄭氏見狀,忙催促她兒子:“不如讓咱府里的莫管家到邯鄲一趟,拿著大哥的帖子,或許當地官員,會買寧國府幾分薄面?!?/br> 齊峻聽聞后,點了點頭,安慰母親道:“娘親不必著急,峻兒知道分寸的,廣平府府臺大人的大公子跟我有舊。我這就修書一封,看能不能打探一點內幕消息出來?!?/br> 鄭氏聽到兒子這番話,心里稍稍安定。 柯太太心頭的石頭便如落了地。 柯氏忙站起身來,走到齊峻身前,朝他盈盈下拜:“有勞四叔了,妾身這廂有禮?!?/br> 齊峻虛扶一把:“小嫂這說的是哪里話?作為齊家的男人,這本就是份內之事?!?/br> 鄭氏見到事有轉機,滿意地點了點,對柯太太和柯氏道:“芳兒既然進了齊家大門??录揖褪菍巼挠H戚。咱們不會袖手旁觀的?!?/br> 柯太太自是感激不盡,連連朝鄭氏道謝。末了,她見自己女人面露疲憊之色,忙向屋里的眾人告了辭。 柯氏母女離開后。鄭氏將侍候的丫鬟遣下去后,把齊峻兩口子留了下來。 “峻兒,你到底有幾分把握?”她一臉嚴肅地質問兒子。 齊峻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笑著說道:“兒子怕小嫂子過于憂心,想先拿話穩一穩她。畢竟人命關天的事,兒子也不敢打包票?!?/br> 鄭氏微微頷首:“你所慮的極是,芳兒剛坐穩胎,這時可能不讓娘家的事,讓她亂了心神。若有她有什么三長兩短,咱們怎么跟齊府的列祖列祖?!?/br> 面對母親的訓斥。齊峻連連稱是。 鄭氏掃了兒子一眼,又望了望旁邊的兒媳,問道:“大冷天的,還到處游蕩。聽馬房的紀師傅說,你騎馬游出城了?” 齊峻想也沒想。應道:“受朋友之邀,到京郊山上……”突然,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倏地住了嘴,面露尷尬地朝舒眉望了一眼。 他怕舒眉憂心,還沒想妥是該將四皇子在宮中的處境,如今告訴她。還是尋一個合適機會,讓她放下心來。 誰知這番遮掩的動作,讓面婆媳倆都發生了誤會。 鄭氏思忖的是。這小子怕不是老毛病又發了,跟他們狐朋狗友花天酒地去了? 舒眉想到卻是,難不成他跑到妙峰山,去憐香惜玉去了?那天在亭子里他對呂若蘭所說的,難不成故意在人前做戲給別人看的? 自從中秋夜晚那件事發生后,她至今沒找到機會。跟齊峻坦誠布公地談起過他那位“紅顏知已”。不知,他如今到底是怎樣看待呂若蘭的,以及他們之前感情發展哪一步。 她心里雖有猶疑,面上卻沒露半分。 齊峻見她沒有異狀,雖然松了口氣,而還是感到淡淡的失落之感。 晚上兩人回到屋里,舒眉特意跟齊峻提起,她拜入竹述先生門下學畫的事。 “我把父親的信,讓秦姑娘交給了先生,三日就舉辦拜師禮?!彼氲竭@事能辦成,最大的功勞就是齊峻,她思慮再三,決定跟他告之一聲。 “岳父大人來信了?”齊峻詫異地抬起頭。 舒眉點了點頭:“前幾日蔣榮月娘兩口子來府里時,把信帶了過來?!?/br> 齊峻聽得一頭霧水:“什么蔣榮月娘?他們是哪里來的?” 這話一經問出,舒眉倏地清醒過來,這幾日忙著出門做客,忘了把這事跟齊峻報備。 接著,她就將蔣榮兩口子的身份,還有父親信中的意思,跟齊峻從頭到尾交待了一遍。 舒眉的話音落下后,屋里陷入死寂一般的沉默之中。 屋外兀地刮起一陣大風,帶得院子里的竹枝噼叭作響。屋檐下的燈籠隨著狂風,一搖一晃的,讓人聽了忍不住心里一顫。 有幾股寒風,透過窗棱縫隙漏了進來,帶得案桌上的燈罩里的燭焰,跟著起伏跳躍,應景地舞蹈起來?;椟S的光和著墻壁上的影,搖搖曳曳,飄忽不定! 也不知過了多久,齊峻咽了咽口水,強忍住心里失落,自嘲地笑了笑,朝舒眉望過去:“之前也沒聽你提過,他們兩人如今的住所和差事,都安排好了沒有?!” 見他終于出聲了,舒眉稍稍安心,說道:“蔣榮我托莫總管安排在回事處,先跟著府里管事們,學學人情來往。到機會我再讓他到鋪子歷練歷練。畢竟他們已經十多年沒回京了?!?/br> 說完,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對面的男人。 齊峻輕聲“嗯”了一聲,自己打了臺階下:“前幾日為夫總是外出,也沒功夫聽你提起此事。既然娘子都安排好了,就這樣吧!”過了一會兒,他好似又想起了什么,補足道,“當年親事定的急,岳父大人原也該多給你配幾個陪房和丫鬟的?,F在能補齊,甚好……” 聽了他這話,舒眉心里咯噔一響,立即從他的話語中嗅出一絲不對勁來。 是啊,娘家安排人過來,本該是陪嫁之時,跟著嫁妝一起過來。雖說那時情況特殊,現在中途塞人,確實有些不合禮法。雖然那時月娘他們進府時,她跟婆母提過,可眼前這位是她的夫君,是該也跟他說說。 舒眉直到此時,才發現自己又犯了一個大錯。 那次登塔回來的道上,她早已洞悉到對十分在意面子。對暗衛沒交到自己手中,就耿耿于懷。這一次她沒有及時跟他報備,會不會…… 想到這里,舒眉頓時感到如坐針氈起來,不知該不該舊事重提,順便跟他道歉。 可轉念一想,又有些小事大作。 齊峻站起身來,掃了妻子一眼,說道:“你今天出門做客,也忙了一天,早些歇著去吧!” 說完,沒等舒眉反應過來,就自顧自地往床榻上走去。 見他淡淡的語氣,一副的云淡風清的表情,舒眉心里頓時警鈴大作。她隨即想起京中如今的情勢,覺得不能讓兩人之間此時心里有疙瘩,她也顧不得矜持和顏面,兩步跨到齊峻跟前,扯住他的衣袖,輕聲問道:“相公,你心里頭是不是壓著什么話,想對妾身說的?” 齊峻腳步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