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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來的事很難講,說不定還有機緣呢!前四年前若是表姑娘嫁進來了,咱們夫人何至于現在這般被動。只差一步就成了……” 翁嬤嬤點了點頭,說道:“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咱們表姑娘跟四爺,說到底還是緣分不夠。唉——”老仆婦長長嘆息了一聲。 姜元家的正想反駁她,一抬起頭來,便見到丫鬟秋棠帶了一位女子過來,站在那兒聽她們聊天,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來的。 翁嬤嬤見她不出聲了,抬頭也朝對面望去,赫然發現,那姑娘就是她們剛才聊起的表姑娘——呂若蘭。 正要聊八卦的兩人,臉上都僵了僵,急急地站起身來,跟呂姑娘行禮:“是表姑娘來了?” 呂若蘭臉上頓了頓,輕輕頷首微笑了一下。 秋棠在一旁問姜元家的:“我把呂姑娘請來了,不知夫人此時可醒過來了?” 姜元家的斂了斂臉上的異色,說道:“還沒有呢!要不奴婢帶表姑娘到堂屋歇歇?”大太陽底下,可別把客人曬著了。 呂若蘭點了點頭,順從地跟著姜元家的,走進了丹露苑的正屋。 她們剛進正屋大廳,就碰到了程嬤嬤。 老仆婦一見表姑娘來了,忙跟她行禮請安,末了還解釋道:“夫人正在休息,姑娘您跟老奴這邊奉茶?!闭f著,就要把她往廳堂里引。 自從上次把疫病帶進齊府,連累表姐失勢后,呂若蘭就一直不敢再來齊府,聽說要廳堂上候著,她怕等一下那邊的客人來訪高氏,忙對程嬤嬤囑咐道:“您把我帶到表姐寢臥的外間吧!” “這——”程嬤嬤有些猶豫,她原想著陪著表姑娘說說話的,“姑娘枯坐在那兒,不怕悶嗎?” 呂若蘭忙解釋道:“嬤嬤替蘭兒拿本書來就行……” 程嬤嬤一聽,以為對方不欲人陪,只得照她的吩咐去做了。 接過程嬤嬤找來的書籍,呂若蘭道了一聲謝,就讓人退了下去。 可她手捧著書籍,半個字也沒想進去,一直想著自己的心事。 高氏還在紅葉山莊休養時,就吩咐她去接近峻郎的弟妹秦姑娘。她按指示將那女子引到唐府后,以為正如表姐所說,會刺上一刺那女人。沒曾想到,她好像沒什么表示,過后還發請帖,在峻郎及冠的日子邀請她們來做客。 自己是沒臉面再赴宴,只得托病謝絕了??墒瞧斫阍谶@個日子,讓人把她從家里召進來。還不是走正門,從丹露苑院子傍邊的偏門進。 想起以前她來齊府座上賓的待遇,呂若蘭不禁凄然。 表姐為何會染病,最后還避出了寧國府,她一直感到納悶。因疫病是自己帶進府的,她又不敢去問表姐和她院子里的下人。后來沒辦法,她只得派丫鬟香兒,從齊淑嬈的貼身丫鬟那兒聽到了一星半點。 那女人真是好手段,這樣一來,她真是無望嫁進齊府當正妻了。 想到這里,呂若蘭不由有幾分傷感。 當初表姐將她一家人,從榆林那窮山惡水的地方,特意接到京城,她就已經做了準備,此生最大的目標,就是嫁給齊四郎??墒?,沒想到齊府的長輩早有別的打算,這些年來,她的父母也不敢將自己隨便許人,一直拖到這個年紀。 更沒想到的是,那女人自從馬背上摔下來后,跟變了個人似的,不僅用各種手段籠絡峻郎,連表姐這樣厲害的人都中了她的招術。搞得在齊府里失了勢。連峻郎及冠禮這樣重要的場合,都不能出來主持。 想到這里,呂若蘭有些絕望。自從她跟著父母被流放,就再沒想過再能嫁進齊府當四夫人,原先在滄州遇到峻郎就是沖著妾位去的。沒想到表姐硬是要她再耐心等等。 當時表姐的原話是:“你生出一個庶子有何用途?難不成能真想在那女人手下立規矩不成?若早知你這么扶不上墻,枉費我幾年前,找關系讓你父親升到京城來?!?/br> 若是自己搶先產下長子,將來長大了考科舉,十幾年后不一樣可以出人頭地,自己也可封得誥命。 哪像現在,她既進不了齊府大門,也無法跟峻郎長相廝守,就連見他一面都難。 自己有多少沒見過峻郎了? 呂若蘭不由恍惚起來。 突然,里面傳來兩句對話:“夫人,您醒了?!要不要奴婢伺候你起床?” “嗯,起來吧!”是表姐的聲音。 “表姑娘還沒請來嗎?”只見到高氏的聲音問道。 “早來了,奴婢們怕吵著您的瞌睡,沒好讓人打攪您?!?/br> “嗯,梳洗完畢,便讓她進來吧!” “奴婢知道了!” 沒一會兒,呂若蘭便被高丫鬟請進去。當屋里沒人后,她撲嗵一聲朝高氏跪下:“表姐若是為難,meimei愿意進府跟峻郎為妾!”() ------------ 第一百零八章 賓客盈門 直愣愣地望著呂若蘭,高氏許久沒有作聲,顯然被她剛才所說的話語,給驚得怔住了。 屋里頓時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高氏從軟榻下走下來,上下四周打量著呂若蘭——只見對方臉色蒼白,眼眸里的神采全無,眉目間盡是懨懨之色,整個人是一副憔悴之極的模樣。 明擺著一副為情所困的樣子,寧愿退而求其次為妾,也要跟齊峻在一起了?! 高氏胸臆間陡然生出一種情緒,既惱怒呂若蘭不爭氣,又痛恨自己相公和妯娌,讓她多年籌謀毀于一旦。 可是,當初讓蘭meimei跟小叔培養感情,又是自己的主意。 以齊峻一表人材,表妹把持不住自己,看上對方是必定的。難不成最后她的結局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高氏不由在心里暗嘆了一聲。知道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在齊府處境的變化,讓這蘭meimei萌生了退意,讓她的情緒也受到了影響。 等高氏回過神來后,走到呂若蘭身邊,一把將她扶了起來,又親自攙她坐回旁邊的錦杌之上。 “莫要聽信那些流言,他們是長久不了的,將來這位置畢定還是你的。你后沉不住,過不了三月,到時有他來求到呂府,要娶你進門的日子?!苯又?,高氏眸光一轉,臉上的神色頓時端凝起來,“莫要讓我再聽到此類的話語!” 呂若蘭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