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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高家結黨有諸多不滿,是高家的潛在對手。琪兒提議將文氏送到宮里時,他并沒強烈反對。正好由他的長女高皇后,在宮中困住那名女子。 當時想著,不失為一道良策。 斬斷齊文聯姻,就相當于去了一個強大的潛在對手。只是誰也沒料到,八年之后,文氏竟然還能咸魚翻身,還生了皇嗣。利用她的堂妹,將林家和齊家拉作成了自己的盟友。 這里面,定然少不了坐在龍椅的那位默許。 父女各自想著心思,屋內陷入一片寂靜,誰也沒有先開口。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高世海重新開口道:“為父此番前來,不光是為了看你,還有一件重大的事情,打算跟你商量商量?!?/br> 聽見了這話,高氏不由一驚,她一個女流之輩,父親有何什么事值得勞師動眾,爬那么高的山路,專門來跟自己說呢? 高氏心里雖有種不祥的預感,可嘴上還是說道:“有什么話爹爹您盡管吩咐便是,女兒沒有不從的?!?/br> 高世海哪有不知女兒心思的,他死死盯著高氏的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告訴她:“你對齊家那人還沒死心嗎?半輩子都搭進去了,爹爹不想你再泥足深陷了?!?/br> 高氏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張惶地問道:“您是什么意思?” 高世海閉了閉眼睛,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當年,琪兒你要求,你皇后jiejie幫你,說只要生出齊家的繼承人,寧國府只能站在咱們高家這邊??墒?,我聽程元家的說,自從七年前,他便不進你的屋里去了,如此打咱們高家的臉面,如何能生出嫡子?你還不如及早抽身,趁著還算年輕,讓爹爹另外替你找一戶人家吧?!” 原來是讓她對齊屹放手,高氏沉默一會兒,找托詞說道:“這是圣旨賜的婚,即便女兒想放手,如今也沒辦法了?!?/br> “這個你勿需擔心,老夫自法子為你討回公道,讓你體面地抽身?!备咛具B忙保證道。 他聽到女兒語氣中似有松動,心里稍感安慰,暗想,琪兒終于開竅了,只要她能走得出來,到時,齊家小兒就甭怪高家,不給他講翁婿情面了。 這些年來,齊府本就沒給高家多少臉面?,F在還變本加厲,處處暗中跟高家作對。 聽著父親話里的語氣,高氏咯噔一下,暗叫一聲不好! 這是打算對齊屹動手了? 她心里頗不是滋味,還有幾分的不舍。 對于齊屹她曾經心儀過,后來也絕望過。尤其在成親頭三年,他還不知事情真相時,可對她這妻子,齊屹還算是做到了基本尊重和維護。雖然那時,他心里還裝著那女人。 若不是那名該死的宮女,本來她有信心水滴石穿,將齊屹的一顆心爭取過來的。 想到這里,她連遠嫁和親的齊淑嫻,以及埋在地底下一年有余的文展眉也恨上了。 “爹爹可否不要他的性命?!备呤线B忙說道,“讓他活著受盡折磨,最好后悔愧對咱們高家?!?/br> 覷了女兒一眼,高世海以為又她舍不得齊屹了,涼涼地說道:“他也算是個厲害角色,想干凈利索除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戰場上刀劍無眼,能不能一舉擒下,那還很難說。若是沒辦法保全……你也莫要責怪爹爹?!?) ------------ 第一百零五章 各懷心思 高氏微微發怔,隨即便反應過來,爹爹這是要在戰場上對齊屹動手了。 她馬上想到父親不辭辛勞,特意上山來跟自己說這樣一番話,心里定是早有主意。怕將來她還放不下齊屹,特意跟她知會一聲。 高氏既感動,又有些難受。當年她由于一念之差,給家族樹了兩個強大的敵人,以至于四年前,險些給高氏一族帶來滅頂之災。 雖然,她如今還是有些舍不下齊大郎,可沒立場阻止父親的行動。 聽大兄上個月來探她,高氏知曉了一些朝堂的局勢。說她的夫君齊屹,竟然伙同太后的娘家,暗中給挖陷阱給岳父和舅兄跳。 再一想到這些年來,他們夫妻倆形同陌路的狀況,高氏心里面只剩說不出的苦楚。 對當初強行嫁進齊府后,她心里早充滿了悔意??慈缃襁@形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萬一將來自己成了寡婦,到時替他守夫孝得了,也算互不相欠了。 再次抬起頭來時,高氏眸子里噙滿了盈盈淚光。 高世海瞥了一眼女兒,知道她心里到底還是有些舍不得,遂保證道:“若是有可能,爹爹也不想下那毒手。這樣吧!若是有機會,老夫盡量保全他的性命,將來如何沒人能知道。如果他肯遠離京城這是非之地。你若還想要跟他,爹爹也不會擋著你。興許不久的將來,等咱們高家成事后,給你們劃塊封地,一塊過自己的日子,也不是沒那可能的?!?/br> 聽到父親這承諾,高氏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 而就在此時,他們口中議論的那人,在聽風閣正跟一群幕僚,安排齊峻幾天后的及冠禮。 “國公爺,這樣做會不會太打眼?”旁邊一位白面短須的中年文士問道。 眾人朝出聲的方向望了過去。認出說話之人是一貫謹慎的伍先生。 齊屹心里暗道:要的就是打眼。正好摸摸底,看看朝堂上的人都向著哪一邊。 “可是——”旁邊有位老者眉頭微皺,一副不甚贊同的樣子,朝齊屹問道,“峨然,若是這樣。會不會將來被人拿出來攻訐你,說是齊府結黨營私?” 聽了這話,齊屹面上黯沉,想要解釋幾句。想起父親臨終前的教誨,又忍了下來。 旁邊一中年將軍見狀,憤然道:“結黨又如何,現在朝堂上有誰沒結黨?!自從屹兒娶了高氏女,寧國府已經難以獨善其身了。再說峻兒及冠,屹兒作為兄長,疼愛幼弟。多請幾個人為他撐撐場子,也是國公爺仁厚的表現。管別人說三道四做甚?!” 齊屹隨聲音望了過去,是他從滄州的趕過來的族叔齊敬烈。 “是這樣的,四弟在西山軍營里歷練一年有余。給他同袍的府中發帖,此乃情理之中的事,倒也說得過去。畢竟,四年前他成親時,府里還在孝期,沒怎么為他宴請賓客。及冠也是人生大事。當兄長的為他鋪張一回,又算得了什么呢?” 一番說辭,從齊屹這張嘴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