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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故意謀害大嫂的?” 被這聲怒吼一威逼,菊兒嚇得魂飛魄散,忙不迭的磕頭求饒:“不是奴婢做下的奴婢哪里也沒去?!?/br> 齊峻哪里肯信她:“為何大嫂和程嬤嬤都得上了,就你一人還好好的?” “是紫莞……帶進丹露苑里的?!闭f完,她還偷偷覷了四夫人一眼。 見她終于肯老實交待了,舒眉暗中松了一口氣。 菊兒是高氏的奴婢。若是她能親口供出,倒省卻了自己許多功夫。 “胡說,剛才娘子和嬤嬤都證實過,沒派紫莞去過丹露苑?!饼R峻聲色俱厲地喝道。 現在他急欲為舒眉撇清關系。不管當初她是身不由已,還是愛慕虛榮,總歸現在是他的妻。大哥未在不好求證,護她周全是他義不容辭的責任。 眼看著齊峻便要以勢壓人,菊兒心里一顫,只想著該怎么保命,也顧不上什么了,連忙辯解道:“紫莞自己跑來找夫人的,夫人經?!?。是紫莞有時會跑來巴結咱們丹露苑的人……” 齊峻跟妻子對視一眼,舒眉心領神會,忙出聲問道:“紫莞是齊府家生子,父母在太夫人跟前也得臉,她為何要巴結大嫂?” 菊兒心里一橫。把紫莞的老底,直接就給揭了出來:“她父親開的鋪子時常給太尉府供貨……” 聽到這里,齊峻神情不由晦澀起來,他隨即便想到先前的婢女青卉,被遣出去前好像也是聽說,跟丹露苑那邊走得近。難不成真是大嫂不死心,為了蘭meimei進門,處處跟妻子為難,逼得她一天也呆不下去。一心想著想著出家為尼或者和離?! 想到這里,齊峻目光晦澀地望向舒眉,似乎明白了一些——原來是雙重逼迫,讓她對自己死了心。 舒眉卻沒理睬他,對菊兒淡淡說道:“就算這些都是真的,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何必偷偷摸摸?!還有,爺剛開始問你時,何故不肯老實交待?說的話也顛三倒四的,讓人如何肯信你?反正紫莞如今不在府里了,任憑你一張巧嘴胡謅,也沒人出來指正?!?/br> 齊峻點了點頭,一臉怒色地質問道:“沒錯!大嫂的規矩嚴,如何肯私下見紫莞的?定是你為求脫罪,胡亂攀咬的……” 見他們不肯相信,菊兒頓時急了:“是夫人……是夫人不讓奴婢說出去的。沒想到紫莞包藏禍心,她經常避著人夜里來丹露苑??隙ㄊ撬巡У降ぢ对穪淼?。那天晚上,她避了人懷里揣著一樣東西,不知是什么。好像挺寶貝,拿來獻給了夫人?!?/br> “是什么東西?”齊峻緊蹙眉頭,心里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那奴婢就不知道了……”菊兒覷了他一眼,縮了縮脖子。 齊峻一臉不信:“信口雌黃!大嫂出嫁前乃堂堂的高門貴女,咱們竹韻苑能有什么東西,值得紫莞拿出去偷偷獻上的?” 菊兒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齊峻見狀,不由大怒:“來人,把這滿口胡言的背主刁奴,給爺架在凳子打……” 他的話音剛落,屋里便出來幾位健婦,把菊兒按在春凳上,用三寸來寬的板子打抽。 沒兩下,菊兒便被打得哭爹喊娘,拼命嘶嚎求饒,承認知道那東西放在哪兒,自己因不識字,所以不曉得是什么。 舒眉見不得這種血rou模糊的場面,連忙出聲為她解圍,問道:“你說紫莞巴結大嫂,可有什么憑證?不然,我跟你四爺如何信你?” 憑證?只知夫人通常會賞紫莞一些首飾。以前她見過,對方托人帶出去交給親人變賣。府里封閉將近一個月,肯定東西還在住所,何不由他們帶人去搜? 菊兒哭著將這些情況一一報告了。 齊峻給旁邊的何嬤嬤遞了個眼神,后者忙到出門自搜查去了。 舒眉沉吟半晌,把話題重新拎回正題,對菊兒問道:“既然你不識字,那也怪不得你,你趕緊起來帶爺去尋找?!?/br> 菊兒點了點頭,她剛被齊峻打了一頓,神思雖已模糊,卻知道只有把紫莞供出來,自己才能脫罪,完全忘了此舉無疑也是背主。 可話說回來,四爺跟四夫人為求得罪太尉府,將她拎出來頂罪,自己小命此時會難保。還是把眼前這關過了,到時在夫人跟前,就說是擔心紫莞害她,為尋找線索為夫人申冤才交待的。 想到這里,菊兒交待道:“只知是一個信封,寫是什么奴婢就不知道。夫人當時看完后,似乎很高興?!闭f著,菊兒爬了起來。帶著眾人回到高氏內堂。 來到案幾旁邊,指著那只紅漆匣子,“那東西后來就收進了這里?!?/br> 齊峻神色大變,指著那封休書。牙齒上下打顫:“你沒記錯吧?!” 丹露苑高氏的臥寢里,當她重新睜開眼睛時,只聽得屋里寂靜一片。沒有半個人影。高氏支起身子,朝四周掃了一眼——還是在自己屋子里。床上的被褥鋪蓋,全都換了一套新的,屋里陳設跟以往的也有些不同了。 高氏當下駭然,忍不住地叫了聲“來人”??上ぷ铀粏?,連喊了幾聲,都沒人出來回應她。 沉思過了半晌。她才搖了搖頭,記起在昏厥之前,貼身伺候的程嬤嬤,早已經先于她病倒了。 看來,之前的擔心沒有錯。到底她們主仆倆還是染上了。還是沒能逃過此次的疫情。沒想到自己終日打雁,也有被雁啄傷眼的一天。 念及此處,高氏神智總算清明了一些,只覺得身上軟綿無力,嗓子眼干得跟煙熏火燎似的。 高氏從床上爬了起來,伸手便要去夠床邊案桌上的茶盞。誰知身體未渝,力氣不夠,杯盞沒拿到,把汝窯出產的青蓮提梁茶壺。從桌上反帶下來了。 劈里啪啦一陣亂響,沒過一會兒,便有一位婦人匆匆趕了進來。高氏抬頭望過去,認出那女人是齊淑娉的生母——賀姨娘。她閉了閉眼睛,重新倒回床頭的引枕上。 “夫人要拿什么,吩咐妾身一聲便是!”賀姨娘走上前來。殷勤地跟她說道。 “怎么是姨娘?”高氏神情懨懨地問道。 賀姨娘上前坐到床邊的杌子上,對她輕聲地說道:“可不是奴家?!夫人覺得哪里不妥?要不要妾身去叫太醫來?” 高氏抬起頭來,吩咐道:“口有些渴,你幫我斟一杯茶過來!” 賀姨娘聞言一喜,隨后便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