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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連大門都出不去了?!备锕茚樉€的婆子黃mama抱怨道。 旁邊一位年輕媳婦接口:“這算不得什么,若不是外頭每日送飯菜,咱們過生活怕是都不能了……” 對面的圓臉大嬸問道:“你們這都還好,哪里像我,娘家侄女后天要出嫁,再不去送她一程,以后怕是都見不著面了……” “你說說,真是有些邪門,還記不記得上次,竹韻苑那位從馬上摔下來的事?”一位年紀不大的丫鬟壓低聲音,跟她旁邊的人交頭接耳起來。 “怎么不記得?要我說,蘭姑娘是不是學那位,也想到庵里出家?!?/br> “我聽說四爺根本沒跟她打過照面,連此次她傳出生病的消息,都沒去探望過。要是真染上疫病……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看十有八九難挽回了!” “可不是?!聽說四爺跟那位早和好了,不然,圓房也不會那么順利了。連府里的掌家大權,如今都交到四夫人手里了。有人想動她的正室位置,怕是有些難了?!?/br> 她們聊八卦得投入,根本沒料到身后有個人影一晃而過,鼻子里仿佛輕哼了一聲。 ———*———*——— 感謝知行一贈送的圣誕帽,“不懂變通”朋友贈送的圣誕鞋。祝大家圣誕快樂,心想事成!() ------------ 第八十章 臨危探母 (平安夜太忙,上章結尾部分寫得有些潦草,后來稍作了些修改,有興趣的可以回頭再看看。) 高氏一覺醒來時,便聽得外面鬧哄哄的,她不得不招呼親信程嬤嬤,想詢問一二,誰知叫了幾聲,硬是沒人出聲答應。 她不禁大怒,起身自己出來了,扶著門框見丫鬟婆子三五成群地,在庭院里討論著什么。 “咳咳——咳咳——”高氏重重地咳了兩聲,頓時就有人向她望了過來,這一瞧不打緊,見到夫人臉色陰沉,斜倚在門口,身邊竟然沒有個侍候的。 這個意外的狀況,把丹露苑一等丫鬟菊兒嚇得魂飛魄散。只見她和管事媳婦慶嫂兩步并作一步,飛也似的奔了過來,左右攙住高氏兩脅,就要把她扶進屋里去。 高氏身子剛挨到軟榻上,這兩人便“撲嗵”、“撲嗵”跪在下來始磕頭求饒。 “奴婢該死,不應把您一人留在屋里頭的。請夫人原諒奴婢這回吧!”菊兒一邊說著,一邊把腦袋往水磨青磚上猛磕。 慶嫂則伏在地上不停作聲,只是不停地求饒。 高氏抬眸一掃,望向腿邊的那兩人,厲聲命令道:“都抬起頭!到底怎么回事?” 菊兒和慶嫂這才停了請罪的動作,戰戰兢兢地抬起頭望向對面。 “你家主子在床上才剛躺幾天,這院子里要反天了不成?”高氏目光射出凌厲的光芒。 菊兒的為難地朝旁邊掃了一眼,意思是讓慶嫂來解釋,后者是高氏從小侍候的貼身丫鬟。后來曾一同陪嫁過來的,是除了程嬤嬤,是丹露苑第二位得臉的人物。 慶嫂沒有法子,只得硬起頭皮。朝青磚地板上重重一磕,然后抬起頭解說道:“夫人您有所不知,咱們府里如今也被封了……” 什么?高氏噌地一下子從軟椅上站了起來。朝底下兩人問道:“什么叫也被封了?為何事封的?” 見慶嫂把話題打開了,菊兒忙不迭地搶著解釋道:“衙門來人說咱們府里有得疫病的,二話不說就封了,四夫人將派人交涉都沒用。 高氏目光一凜:“不是說將春芽兒和琴兒的衣物,都焚毀了嗎?為何還要封府?” 慶嫂直起身子解釋道:“官爺說,前些年疫情擴散,就是清潔不徹底。才致使疫情擴散的……” 高氏點了點,又想起一件來:“那表妹呢?她如今怎么樣了?” 菊兒忙答道:“今天早上府門尚未被封時,魯昆曾去呂府門口打探過消息,說是表小姐發病后,太醫院的大夫來得快。病情早就控制住了。只是那幫太醫怕疫情擴散,才懇請上門封府的?!?/br> 高氏的目光這才柔和下來,低頭沉思了一會兒,方才繼續問道:“現在府里是什么情形?” 見夫人情緒稍稍好了一些,慶嫂忙上前稟報道:“府門被封,四夫人下令全府,要全府上下互相監督,若有類似癥狀馬上稟報,不得隱瞞。還有。各府的丫鬟婆子,不能隨意串門,免得萬一有人染上了不得信兒,互相傳開了……” 高氏聽了一怔,不由問道:“府門被封,那國公爺呢?!他不也沒法上朝回營了?” 菊兒跟慶嫂對視一眼。忙稟報道:“昨天爺剛一回來,就被陛下的圣旨給召走了。到如今他都沒回來?!?/br> 高氏得到消息,不禁陷入沉思。 這倒是個新鮮事,外頭的疫情難不成擴散開了,緊急召見他又是為何? 她不由想起十二年前那場時疫。 自從文展眉入宮后,沒多久就深得圣寵,她的外祖父易閣老便開始不安份起來,跟不少文臣私下里搞串聯,加上對方的父族在清流中的影響力,對高家慢慢形成對抗之勢。若不是自己父親牢牢掌握京都衛戍,恰巧又來了一場及時的疫病,走投無路的皇帝姐夫要仰仗高家軍中勢力救災……能不能扳回來還很難講。 宮里的坐龍椅上那位,該不會是借這次疫情,效法十二年前…… 想到這里,高氏不由驚出一身冷汗。過了好半晌她才抬起頭來,囑咐兩人道:“菊兒,你立即把程嬤嬤找來。慶嫂,你派人到大門口,亮明咱們的身份,想辦法讓守門的兵士,給大哥捎封信出去??烊ァ?/br> 話語中沒半句提到要懲罰她們的意思,兩人心里松了一口氣,行完禮便爬了起來,逃也似地朝門外飛奔而去。 ※※※※ 寧國府枕月湖畔,荷風苑的水榭的欄桿,兩抹人影斜倚著在那里,有一搭沒一搭聊著京中的往事。 “……要不,她怎會如此恨我的呢?!尤其生了七爺后。她一直認定,要不是當初我們那些流民涌進京郊,將疫病帶到這里,她兒子就不會染上。以前還有人管著她,老爺一走,夫人是個喜歡和稀泥的性子,她母女二人對丹露苑那邊溜須拍馬的……唉,不提也罷!” 說罷,婦人長長嘆息了一聲。 “姨娘沒想過要離開齊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