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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 “當然先求菩薩保佑,齊府和文家上下闔家安康?!?/br> 雨潤撇了撇嘴,說道:“小姐你也忒好心了,還求菩薩保佑那個壞女人?” “想什么呢!她做的惡事那么多,總有一天上蒼會收拾的?,F在她就是幾世修佛贖罪,也洗不盡她造的孽!” 聽到這樣解釋,雨潤心里才好受點。突然,從前面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不遠處的林子那邊的山道上,傳來幾人的呼喝聲。 “休想逃脫!就是把整座山翻過來,今日爺也要把這雜碎給找到,再抽上三百鞭子?!?/br> “爺,好像跑到那邊去了!” “給爺追!” 見到前頭有狀況,車夫紀猷拉住馬籠頭,止住了前行的車輛。 眨眼的功夫,從那邊山道上沖來一人一騎??吹烬R府護衛和紀猷,那人先是愣了一下。 “原來是恩人?!”紀猷出聲打起招呼。 舒眉聽聞撩開車簾一角,就著縫隙朝外望去。只見那人騎在一匹馬上,臉上帶傷,袖臂被人砍破了一道口子,血絲從破布片中慘出。因他所騎馬背上沒有鞍蹬,整個人差點滑落下來。 她辨認了半天,才認出那人正是去滄州的路上,引他們取車輪的葛五。 “夫人,現在該怎么辦?”紀猷有些猶豫。 “滴水之恩,自當涌泉相報,趕緊救人??!”舒眉忙不迭地吩咐道。 “可是……”紀猷十分為難,四夫人一婦道人家,救人不打緊,可這瓜田李下的…… 葛五見狀,跳下坐騎,在馬屁股上拍了幾下。那匹老馬竟蹬蹬地自己跑開了。 接著,他身形一閃,跳到了車廂底下。 葛五剛一藏好,前面的那群人馬就趕到了。為首的是位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臉上也帶著傷。見到是齊府的馬車,他面上不由一愣。 “紀叔,你剛才有無看到一匹馬?”那人還認得出了紀猷。在車廂內舒眉忐忑不安起來。 晚上還有一更! ------------ 第五十二章 贈人馬鞍 “原來是四姑爺!”紀猷猶豫了片刻,朝舒眉所在的車廂那邊望了一眼,又等了片刻,見里面沒任何反應,遂轉過身來,望著山道另一邊答道,“馬???是看到有一匹,不過已經跑了!怎么了?” “那人是盜馬賊,紀叔,你可知他朝哪邊跑的?”四姑爺并不死心,直直地盯著他,又是一番追問。 望著來人紀猷搖了搖頭,旁邊跟車的朱能,煞有介事地點頭證實。這人是齊屹之前兌現承諾,給竹韻苑專門安排的護衛,保護舒眉安危的。 見兩人都這樣說,四姑爺半信半疑。剛才,紀猷朝車廂方向張望,讓他心里疑竇頓生。 這是被人挾持了?還是有意窩藏那人呢? 四姑爺并未就此離開,只見他朝車廂方向施了一禮,朗聲說道:“車廂里面是岳母大人,還是哪位嫂夫人,季宇這廂有禮了!” 舒眉心里暗道一聲“不好!” 此趟出門,怎會這般背?!好不容易見義勇為一回,還遇上了親戚。今日這場戲該如何收場?!不知紀猷是誰的人,會不會宣揚出去呢? 若真是盜馬賊,自己護著那人就有點說不過去了!要是被冤枉的,救了人再把人交出去,有失光明磊落。將來若是被人給抖出來,她勢必背上忘恩負義的惡名。 葛五那人看起來哪里像什么宵???! 若是缺銀子花,他上回就該收下齊峻給的銀兩,何必假意推辭?或者直接聲稱那車輪是自個的,然后坐地起價。何必去盜一匹孱弱的老馬呢?! 心念電轉間,舒眉有了計較,她從簾縫朝外望去,仔細又打量了齊淑娉的相公一眼。那人長得一副紈绔樣,聽他剛才號令搜山的語氣,甚是輕浮囂張。如今京城各種勢力盤根錯節,誰知齊屹為何將庶妹,嫁給這樣一個人! 還是救人救到底吧! 坐在車廂里,舒眉出聲應答:“原來是四姑爺??!大清早的,不在家好好過年,獨自一人跑到山上來,所為何事?” 女子的聲音凜然沉著,完全沒一絲慌亂,項季宇有了片刻的遲疑。 難道真沒什么問題?! 不對,若沒蹊蹺,剛才紀叔何故總望著車廂,像是等著請示她一般?! 項季宇靈光一閃,沉吟片刻后,朝車廂再施一禮:“聽聞上次拙荊回娘家,對四嫂頗為不敬。妹婿在這兒,想當面給嫂子陪個不是!” 舒眉心頭一凜:原來他起疑心了。以為她將人藏到車廂里!這人疑心挺重的! 舒眉沉吟半晌,婉言謝絕道:“姑爺是咱們自家人,何必講那么多禮數。四妹的話,嫂子根本未放在心上。姑爺還是抓賊要緊,我就不在這兒耽誤你了!” 項季宇心里的疑惑擴大。前幾日聽妻子說,她娘家大嫂的表妹,被人陷害一家流放。那姑娘跟四舅兄原本是好好一對,活生生被人給拆散了。 再想到她的大嫂,可不就是促得兩府聯姻的主導者,權傾朝野的高家嫡女,皇后娘娘的親妹子。聽說呂家翻案后,四舅兄想娶呂家那姑娘,一直苦于沒由頭休妻。 昭容娘娘薨逝快一年了,齊府沒準早就想換個媳婦了。還聽說,四舅兄圓房之夜出走,眼前這位四嫂,吭都沒吭一聲就忍了下來。呂家平反后,高太尉的聲勢又壯了起來。 若是當眾揭穿她在車廂里藏有其他男人,毀她名節,也好促成四舅兄另結良緣。將來端王府分家時,多一分助力……何不送趁此機會,送份大禮給高家呂家? 想到這里,項季宇把牙一咬,頃刻間做出了選擇。 “四嫂不欲現身,該不會是車廂里,有什么難以見光的東西吧?!”他出言挑釁。 這樣一來,若是舒眉還不開車門,則表示她心中有鬼了。 裝什么裝?!回門時齊家的嫂子、小姑子,哪位是他項季宇沒見到過的?犯得著這樣遮遮掩掩嗎?矯情做作! 想到這里,他更加確信,車廂里面定有古怪! “怎么著?大庭廣眾之下,四姑爺今兒非要跟嫂子過不去了?端王府的禮法難道是這樣的?”舒眉嗓音低沉,仿佛壓著千鈞力量,怒氣隱而不發。 項季宇把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