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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姬的角色,某種意義上還真是威武霸氣極了。顧深要求顧臻念除了蘇屏之外所有角色的臺詞,而她自己則專心扮演蘇屏的角色。顧臻應下了之后,就開始讀起了臺詞。結果沒讀兩句就被顧深打斷了,說道:“不行不行不行!阿臻你讀劇本的時候未免也太沒有感情了吧……不對,不是沒有感情,是太像朗誦了吧。你又不是在讀課本!”顧臻辯解道:“要演出的是你又不是我……你總不能讓我真的充滿感情地裝女聲尖叫吧?”顧深扶額道:“但是你這種讀法根本就是一點氣氛都沒有了吧?我根本進不了狀態啊?!?/br>顧臻把復印稿放在膝蓋上,問道:“那你說要怎么辦?”顧深想了想,說道:“我們換個方式吧。你只讀男性角色的部分,我讀女性角色的部分。阿臻你讀得自然一點,帶感情一點,行嗎?”其實顧臻覺得有點困難。國破家亡,生死攸關之際,劇本里的人物實在是都太有感情了……他覺得自己這種外行要表演得自然簡直是強人所難。他停頓了一下,承諾道:“我盡量努力一下?!?/br>這樣對了兩場戲,顧深卻是時不時地要停下來重新琢磨語氣和臺詞的問題。而且中途有幾句語境比較特殊的臺詞,她感情雖然到位了,但是卻說不出那種氣勢。與其說是顧深的演繹還不到位,不如說是顧深的發聲方式有問題……不夠有力。顧臻開口說道:“如果是專業演員的話,是不是發聲的方式也有特殊的地方。我記得以前好像聽說過這方面的事情?!?/br>顧深想了想,說道:“果然還是應該先上一段時間的專業課吧?”顧臻問道:“媽應該這兩天就會想辦法幫你聯系吧?”顧深點了點頭。于是兩人便決定先不去糾結這方面的問題,繼續練習。對了一會兒臺詞,顧臻也覺得有些口干舌燥。他想了想,讓顧深先休息一下,然后就下了樓,去了一趟廚房。末了他就端了兩份點心和兩杯飲料回來,點心是裝在雪白的小瓷碗里面,不知道是蛋糕還是布丁的米黃色漂亮固體,上面布滿了細碎但精致漂亮的裂紋,飲料則是淡綠色之中飄著白色絮狀物的漂亮飲品。不管是點心還是飲料,看上去都好看極了。顧深驚愕地問道:“哪來的點心?好漂亮,哪家買的?”“哪家也買不到?!鳖櫿槿缡腔卮鸬?,“我的獨家秘方,算是……給我meimei的特典。怎么樣,嘗嘗吧?”顧深十分捧場,去洗了個手之后,就接過點心和飲料吃了起來。她先喝了一口飲料,感覺飲料是很淡的甜味,不酸,不是哈密瓜汁,不是青蘋果汁,也不是青葡萄果汁。果汁中的絮狀物也很沙口,難以分辨是果rou還是什么特別制作出來的配料。顧深喝了兩口,問顧臻道:“這是什么東西做的?”顧臻回答道:“幾種水果汁混合在一起,另外加了一些獨家秘方。我把它起名叫做‘一夢遙’?!?/br>顧深重復了一遍:“一夢遙?為什么起這個名字?”顧臻想了想,笑說道:“唔……因為第一次喝這個飲料的晚上我做了一個好夢吧?!?/br>顧深問道:“什么樣的好夢?”顧臻微笑著沒有說。他夢見的是小時候的事情。四五歲的顧深和四五歲的顧臻一起在花園里面玩耍,兩人穿得像雙胞胎似的。顧琤一直拿著個掌機在玩,而謝靜羽看著看著書就睡著了。那天陽光明媚,連花香都似乎能從夢中滿溢出來。到醒過來的那一刻,顧臻發現自己竟然是淚流滿面。這是重生回來之后他第一次掉眼淚。重生前葉安和季微白的背叛,重生之后季母的偏心和偏見……都沒有讓他掉過一滴眼淚。然后顧臻終于明白了,原來幸福和被愛都會讓人變得這樣軟弱。他曾經覺得自己很堅強,覺得什么都可以忍受,什么都可以承擔,那只是因為他太過明白,已經不會有什么人因為他受了一點傷而心疼,因為他覺得痛苦而痛苦。他永遠不可能見到四五歲時的顧深,也永遠不可能明白四五歲時的顧臻是什么模樣。生活在那一段回憶中的只有葉書,安靜而早熟,渴望關愛卻又小心翼翼。事實上,直至現在,他也還沒有完全和顧深以外的顧家人熟絡起來,他們之間始終橫杠著某種陌生感。雖然雙方都在努力試圖想要彼此靠近,卻又常常前進一步,就稍稍停頓一下腳步,小心翼翼地開始觀察對方的反應。大概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做過那樣一個夢之后,才會如此戀戀不舍。“一夢遙”——對顧臻來說,這是他目前制作出來的效果比較奇特的飲品。它似乎能活躍一個人的思維,讓人夢見想要夢見的事情,效果有點類似于興奮劑或者毒品。不過顧臻去檢測了一下,發現里面確實沒有對人體有害的成分,也就放心了。因為去了食品檢測局多次,那邊的人都已經認得他的臉,也開始打探他提供的飲食的來歷了。這讓顧臻覺得,他還是應該自己去弄一套食品檢測設備并學會cao作比較好。除此之外,和“一夢遙”一起出現的點心叫做“笑解語”,似乎能增強一個人語言方面的思維能力,基底的果rou用大部分水果的種類都可以,但是熱性的水果如芒果,榴蓮,菠蘿等等最好不要使用,會導致笑解語的藥性減弱。吃完點心之后,顧深又和顧臻對了半天臺詞。這項活動一直持續到了飯前,晚餐后倒是沒有繼續下去。顧深拿了杯果酒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關上門看一些謝靜羽受人推薦而帶回來的專業書籍。那天晚上她就做了一個夢。夢里是戰火繚繞的古城城墻,她似乎是一個戴著面具的古裝少女。城墻之下,兵將均是暮氣沉沉,而她的言語亦如同暗夜中的低吟,帶著一股沉重感。然而話出其口,威嚴赫赫,無人敢于違抗。敵國兵臨城下,城中君臣懦弱無能,她雖想要率軍力抗敵軍,然而終究獨木難支,無力回天。敗信一條一條傳來,將士一役一役地戰死。她的父王只會蜷縮在王座之上,對她顫抖著問道:“屏兒……屏兒……這可如何是好?”她悲極無淚,怨他恨他,胡作妄為,沉迷享樂,無法擔起作為君王的責任。然而便是如此,亦留戀那幼年時撫摸發鬢的手和那多年的寵愛與無言的信任。胡蘭積弱已久,國中君臣均喜好享樂,兄弟們志大才疏,姐妹們驕縱奢靡……縱她有天縱之才,也不過是區區一個女子,獨力難支,無法力挽狂瀾。城破之日,她率領最后部將退入宮城,領二三親信上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