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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在為子羊進行解體工作的其中一名男子似乎很面熟。由于那名男子以頭巾遮住自己的臉,因此,健也不敢很肯定。而且,或許因為阿拉伯的男子們通常都是淺黑色的肌膚,并且蓄著胡須,所以感覺起來都差不多的緣故吧!雖然此人并沒有什么特征,但是他總覺得最起碼和此人有過一面之緣。「究竟是在什么時候呢?雖然,很多時候,大部分的人看起來都差不多,但是...」健一邊想著一邊離開這個場所,然后他來到了燃燒的營火外圍,四周已經用絨毯鋪在地上,拉席多和族長則向他招手表示「過來這里」。「或許我會很快想起來,也或許是我太過敏感了吧!」健沒有繼續再為這個疑問深思下去,然后來到了他們為他準備的位置坐下。第七章當黑夜的幕簾降下的同時,在滿天的星光伴隨著滿月的月光之下,沙漠的宴會正式開始了。一張以棗椰子的葉子織成的一公尺左右大小的圓形桌墊,被放在前面的砂石上面,而在桌墊上面放著的是一個個金屬制成的大盤子,盤子里面則是豐盛的料理。在這個宴會當中,除了健這位外來客之外,簡直可以說是游牧民族之間的聚會,而且,不只是住在卡馬爾.烏哈里的人而已,就連鄰近的族人也一同參與的關系,宴會上大約聚集了四十人左右,會上沒有女子的蹤影,族長表示要他們在傍晚以前到達較大的另外一個綠洲。沙漠的拉姆爾族,從以前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是過著游牧的生活,一邊進行家畜的游牧,一邊在廣大的沙漠當中移動乃是家常便飯。健一邊和周圍的男人們聊天,一邊用右手吃東西,一些年紀較大的游牧民族們,由于使用的是方言,因此,健實在無法與他們溝通,能夠和他以公用的阿拉伯語聊天的人,只有那些到都巿里接受過教育的年輕人,以及拉席多的近侍衛們。自古以來,因為部族有的是勇猛的戰士而引以為榮的拉姆爾族,在馬帝古國建國以后,為了向馬帝古國表示友善,于是便將部族當中,有史以來最美麗的族長女兒下嫁到王族里,也因此而讓拉姆爾族獲得沙漠的自治權。在拉席多的母親被關進牢獄時,拉姆爾族為此而感到非常內疚,哈里多國王則為了避免雙方的磨擦,特地為此事向拉姆爾族人做過溝通。當晚宴結束的時候,有家室的男人們便為了和家人會合而快速騎駱駝趕去,于是,一個一個就這么消失在沙漠的夜色當中。剩下來的人,則盡快將會場整理妥當,將營火處理完畢之后,才一個個回到天幕里休息,拉席多命令手下們回天幕休息之后,便帶著健回到他的天幕里,然后坐在燃燒的營火旁邊的長椅子上面。夜深了,沙漠里的氣溫也在急速地下降當中,沒有多久,天幕外面的氣溫已經下降到冰點左右了,天幕內的營火還在繼續燃燒著,營火的煙霧則從天幕上方的空隙當中飄去。因此,煙霧并不會留在里面,而此時能夠取暖的方法,只有這營火以及熱熱的阿拉伯咖啡了。健拿掉頭巾,并將它卷在外套上面之后,坐在長椅墊上,將御寒用的羊皮披在身后,天幕里面比想象中的還要溫暖許多。兩人沒有交談,他們一邊聽著在寂靜的夜里吹著的微風聲音,一邊無意識地望著營火中的火。然后,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健。「王子知道沙漠之鷹的事情嗎?」健一直想要問這件事情,卻苦無適當的機會,因此,想趁這個時候問問看。「沙漠之鷹?應該是馬帝古國民...特別是游牧民族們所支持的恐怖組織吧!這樣說起來的話,那個襲擊你們的人,不會正是他們吧?」身體靠在墊子上的拉席多終于開口說話。「但是,他們為什么會要求哈里多國王這一代的王政必須廢止呢?此外還有塞朵內相的解任,若是對王政有所不滿的話,雖然在這個時候,提出廢止的要求實屬合理,只不過...」健將臉枕在膝蓋上面,一副不理解的表情,接著便嘆了一口氣,這時候,拉席多瞥了健一眼之后說:「你想知道實情嗎...」,于是,便開始了他的敘述。「因為大部分的人民都對那體弱多病的下任國王──沙利姆不抱任何的期望,因此,也就對他的后臺塞朵內相的就任深表不滿。確實,他對于馬帝古有著許多的豐功偉業,但是,那只不過是對外所發表的表面上的數字而已。也因為這個原因,馬帝古人民被課以重稅而苦不堪言,這些事情,國外的人通常都不會知道。而且,他訂了一個很不合理的規則,那就是對皇太子提出公然批評的人,必須處以罰金以及禁固的刑法。這件事甚至沒有經過王族的投票就徑行決定,父王更將包括其它的增稅和法外的罰金等等,都全權交由他去處理。在這種情況下,有許多人對他相當反感。在這其中,不乏有一些激進者,主張以激烈的手段來表示抗議,或許,這點令人感到有一些不可思議吧!」拉席多以駱駝用的苔杖輕輕地撥弄著火爐,茶褐色的瞳孔映照著眼前的火光,健看著他的側臉,發現那憂愁的神色正逐漸地浮上他的臉。「為什么塞朵會如此擁護沙利姆王子呢?如果說,未來其它的任何人成為國王的話,不就不能保證他今天所擁有的身分和地位了?!?/br>健撫弄著他那一頭烏黑的秀發,澄清的眼眸則看著拉席多。「在我馬帝古首長國當中,擁有指導者的血統是很重要的事情,若要成為我國的國王的話,就必須是前一任國王的直系親屬才行,也就是直系的王子。因此,前任國王的同父異母的現任國王的弟弟,自然就已經失去了這項資格。然而,對于權利與欲望有著非常強烈興趣的塞朵來說,在父親這一代既然已經無望,只好期望成為幕僚的人員也好。在王族里面,血緣越是濃烈,地位和權利也就越是鞏固。因此,他自然希望和自己有關系的王子成為下一任的國王啰。而沙利姆的母親沙米拉乃是他的親meimei,萬一,沙利姆以外的王子成為下一任的國王,塞朵今天的權利和地位也會完全喪失,這也是他最擔心的事情。暫且不論真假,有傳言說,塞朵之所以會成為今天的內相,也是他的meimei沙米拉在暗地里策劃的結果?!?/br>拉席多抬起頭,淡淡地敘說著。「哦!這么說來,王子您也是他所排斥的其中一人啰?」「....!」對于健尖銳的問題,拉席多的表情一震,然而,隨即又恢復了原來的冷靜態度,接著便露出了微微的苦笑。「你想要這樣想也無妨,反正,塞朵那一票人視我為眼中釘,所以,怎樣認為都無所謂了?!?/br>拉席多這樣說完之后便站了起來,然后將原本夾在腋下的一個有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