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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 她微笑說:“放開,我不是做傻事,待會兒你就知道了?!?/br> 小野猶疑片刻,又放開了,卻見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胳膊上砍了一道很深的傷,最驚異的是她仿佛都感覺不到痛一般,依舊笑著。 “看起來很嚇人對吧?可是我感覺不到痛,而且過會兒,它就會恢復原狀了?!必⑹軅母觳矎氖郎夏闷饋?,放下袖子,又說:“楓素族的詛咒根本沒有完全解除,這就是懲罰,我不僅感覺不到痛,還嘗不到味道,聞不到氣味……” “怎么會這樣……”他覺得上天太殘忍。 攸桐像是要安慰他,說:“可是也有好處呀,我不會老,不會死,誰也無法真正傷到我?!?/br> 好處?這真的是好處嗎?小野不解,如果是好處,為什么你的眼里全是悲哀和孤寂。 “別在意,我已經習慣了?!必┯謱⑿渥油炱?,方才被她砍出了巨大傷疤已經愈合了一半?!安凰啦粶?,就這樣?!?/br> 小野看著那道傷疤,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我怕被人當成異類,所以就一直一個人生活著,直到前些年才又回了拂茵城,但除了逸辰安,依然不敢和大家待太久,那樣會露餡?!逼鸪跻詾楹茈y,但久了,她也會學著去找合適的借口逃避一些事。 “但只要和普通人在一處,有些事還是無法避免,比如明明感覺不到冷,還是要和他們一樣穿得厚厚的,明明不熱,還是要假裝很熱的樣子,在臉上灑水,當作出了汗?!蓖瑯?,這些事做多了也會習慣。 小野抓住攸桐的手,從剛才擁抱她時就感覺她身上的溫度比尋常人低,現在握住手更覺涼意深刻?!澳阋郧安豢傉f我是個暖爐嗎?現在,我還是想當你的暖爐?!?/br> 攸桐看著握住自己雙手的手,她知道,這雙手很溫暖有力,無論天寒地凍,小野的手都很暖和,所以她也喜歡握他的手取暖。想到這兒,攸桐笑了,盡管她現在已完全感覺不到從手間傳來的溫暖。 “jiejie現在不需要暖爐了,你留給身邊的人吧?!必┱f著又反握住了小野的手,“你有一顆像太陽般溫暖的心,也有一雙像暖爐的手,在你身邊的人都感覺很幸福?!?/br> 她尋思著這話有些煽情了,不像從前言談,但卻是出自真心。 “我本只希望jiejie幸?!?/br> “你幸福我就幸福?!睂τ谪﹣碚f,早就失去了擁有幸福的資格,所以也不會期盼。 二人沉默相對,更多的話亦無需多說,狐谷天邊的云彩正氤氳著日光的余熱,將這片世外桃源擁在懷中。 攸桐覺得和小野在這兒談了太久的話,便催他回去,說新娘子還在等著,小野聽她的話回去了,臨走還是強調說希望她能躲待幾日。 看著小野遠去的高大身影,攸桐有種自己老了的錯覺,其實她本該和其他同齡人一樣的,看著少年長大,等著自己老去,而少年終有一天也會老去,老去的人也終有一天不遇。 “互訴衷腸的感覺怎么樣?”逸辰安很適當地又出現了,攸桐瞥了他一眼,反問:“勾三搭四的感覺怎么樣?” “夫人吶,我對你是忠貞不二,至死不渝的,你若總要這樣冤枉我,那我只好——真的這樣做了?!?/br> “切!” 第224章 二百二十四、有言藏十年 逍遙的人走到哪里都是一樣的逍遙,比如逸辰安,來了狐谷后,一時半會兒地就根本沒打算走。 “這里山清水秀,人杰地靈的,我看不出有哪點不好的?!倍以诖酥?,小野已經給他們安置了一個院子,逸辰安對這個安排很是滿意。 攸桐見逸辰安那懶洋洋且樂不思蜀的樣子,竟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霸捠菦]錯,我就怕啊,時間久了,趕你你都不走?!?/br> 逸辰安卻是出于另外的考慮,在外面的時候,攸桐總要是不是顧及到旁人的看法,但是在狐谷,大家并不會在意你是什么樣的出身、來歷,也不會對彼此的生活過多干澀。 換句話說,這里的人,本身有一天也會變成狐貍,所以沒理由去介意其他已經變成“異類”的人。 他對攸桐說:“其實你待在這兒也會比較自在?!?/br> 攸桐明白他的意思,于是默許了這個決定,住下來也尚未不可,只是這里終不會是最后的地方。 在狐谷,攸桐也沒閑著,經小野的介紹,認識了狐谷中幾位會推演天象運程的巫師,從他們那里,她學到了不少東西。 之所以學這些,主要目的還是為了算出下一次的藍月之期,冰曾經告訴過她,如果錯過一次藍月之期,很可能要等上幾百年。 在狐谷的天象冊里,記錄著過往出現的奇特天象,其中也包括藍月,攸桐翻邊書籍,找出了過往兩千年出現藍月的時間,其中最短的一次相隔了兩百年,最長的一次相隔了七百年,并無規律可循。 “聽說你整日都在研究天象書籍,可研究出什么來了?”小野拿起攸桐旁邊的一張紙,上面七七八八畫著很多看不懂的符號。 攸桐從書堆中抬起頭,有些疲倦地看著他?!笆斋@還是挺大,沒想到這兒竟有這么多的書?!彼呀浄税雮€月了,卻連一半都沒看完。 “雖然不知道你為何突然對星象感興趣了,不過,也別累著自己?!毙∫斑€是一如既往地關心她。 “我一點興趣也沒有!”攸桐最近被這些奇怪的符號折騰得夠嗆,“我只不過是想試試能不能推出下一次的藍月之期?!彪m然小野說過她有任何事都可以找巫師們幫忙,但這終歸是個很累人的活兒,于是決定還是自己動手。 “藍月?是冰告訴你的?” “你要復活你師兄?” 小野連著問了兩聲,有些急切。 原以為小野什么都不知道,現在看來卻比逸辰安都知道得多?!澳阍趺粗赖??” “冰還在的時候,與我說過一些事,讓我十年之內不能告訴你,現在十年早過,想來也可以說了?!蹦切┰掃@些年一直縈繞在他心里,到終于能說的時候,攸桐卻遲遲都沒有出現。 “他說了什么?” 等待著攸桐的仿佛是個噩耗,她平靜地聽完小野的敘述,心中波瀾萬千。 為平復心中的思緒,攸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