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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臉龐,卻不知道從何下手。 對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左看看右看看,瞅了好一會兒,還是不知道該抹哪兒最恰當。 “哎!算了!”拍拍手,化妝就此作罷。 一手把脂粉盒子往鏡子旁邊一推,卻聽到有東西落地的聲音,應該是自己推得太過,把柜子上什么東西給推了下去吧。 起身,繞到梳妝柜旁邊,一看,竟是一根玉簪。只是摔斷了。 撿起來一看,還是上好的玉呢!能在這兒見到這種能和羊脂白玉相提并論的白玉,實在有些驚訝。 拿起來左右端詳了一會兒,發現玉簪頭是幾朵梅花,但,引起攸桐注意的是梅花的雕刻縫隙里面有血污! 怎么會這樣?這個簪子先前并沒有看見,要不是她一推鏡子,還不會掉下來,也就是說,玉簪是藏在鏡子后面的,那么……是特地藏起來,不想被人發覺? 而且看得出這個人藏得匆忙,不然不會藏到鏡子后面這么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 “梅花簪……”也許這只簪子的主人是個性情高雅的人吧,會出現在來儀閣這樣的地方,還真是有幾分意外呢。 不對,她想起了一個人,雨薔!攸桐腦海里猛地閃現過雨薔這個人,除了她,她想不到還有什么人,也可能是因為攸桐只認識這里雨薔一個姑娘吧。 “咚咚咚!”有人敲門。 攸桐疑惑,是誰,應該不是萇楚,萇楚敲門的節奏不是這樣的。 開門后,外面進來一個小姑娘,大約十三四歲的樣子,這里端茶送水的姑娘大多是這個歲數的。 “有什么事兒嗎?”攸桐問到。 “哦,jiejie叫我來拿點東西,之前她落下了一些東西在這屋子里?!?/br> “嗯,那進來吧!”攸桐放小女孩進來了。 那女孩子進來之后,徑直走向了梳妝臺,拿起了兩盒脂粉盒。 “是脂粉掉了???” “嗯!這可是很名貴的呢!還是先前一個大人送的!”小姑娘答道。 開門,留意了一下外面,沒有看到萇楚的人,也沒有看到雨薔,雨薔似乎很少露面啊,說來還是湊巧,昨天傍晚卻還見到了她從窗戶望著自己笑。 眼睛的余光看到屋內,小姑娘還在找什么東西,把鏡子拿起來了,鏡子剛好反光到門上,攸桐轉眼望去,看到小姑娘確實是在找著什么東西。 手里一緊,難道是找那枚簪子嗎? 遂問到:“還找什么呢?” “jiejie說還有簪子掉了,但是這里什么都沒有??!”小姑娘神情有些懊惱。 “興許你jiejie記錯了呢!” 小姑娘想想,覺得也對,就拿著脂粉離開了。 攸桐見那女孩子走遠了,關上門,拿出手里的梅花簪子,覺得越發的可疑起來。 首先,什么時候來找不好,偏偏要在明知這屋里有人的時候來,所以多半事發緊急,才想快點尋回;第二,簪子放的地方和簪頭上的血跡實在不能令人不起疑。 把簪子收進袖籠里,回去可以和萇楚研究一番……今天來也不是沒有收獲的嘛! 不知道萇楚那邊怎么樣了?不管了,她現在對這個房間可是很好奇,這里是來儀閣最好的房間之一,雨薔姑娘是頭牌,那么定然會住最好的這些個房間,還有她走路無風,輕功極好,應該不比自己差多少,還有她那氣質,也不是像這種地方能養出來的。 分析完畢,攸桐開始審視這個房間,良久,沒覺得有什么異常的,也許這里發生過什么事情,而且很可能就是昨天發生的,所以今日才會讓人前來尋回簪子,為何不昨晚就尋回去呢? 說起梅花,攸桐還清晰記得初到拂茵城的時候,碰上的兩個蒙面人,其中一個自殺了,左手的外沿就有小小的一朵墨梅,如果這兩者有什么聯系…… “想什么呢?”突然窗戶上出現一個人,問到。 “有門不走!干嘛跑窗戶?”攸桐抬眼一看,竟是逸辰安。 “沒什么?!彼惶胱屢莩桨仓?,畢竟逸辰安和雨薔走得很近。 “騙人!明明看你眉宇不展,在思考什么?!币莩桨矎拇皯羯咸搅宋葑永飦?。他今天穿著一身淺藍的衣服,長衫舞動,比起以往那副風流樣子,攸桐覺得今天看起來正常多了。 “就算我是在想什么吧!可是我不告訴你!” “那你要怎樣才肯告訴我呢?”逸辰安靠近別攸桐,輕輕地說到。 “ 別!”攸桐向后反手,兩指夾住了逸辰安的手,因為逸辰安的手正要習慣性地攬過攸桐的肩膀。 “怎么突然這么生分了?” “師兄說,男子對女子做這個動作是在占便宜,雖然我不太理解為什么,但是入鄉隨俗,我就當你在占便宜吧,給銀子,jiejie我就考慮!”攸桐仰頭,向逸辰安伸出了一只手,要錢的樣子。 逸辰安聽完這話,有些無奈,萇楚還真是的…… 隨后問到:“那一次多少錢?” “十兩!”這個價格比找個姑娘過一夜還要貴~但是逸辰安很爽快的拿出了一錠銀子,五十兩左右。 有錢,不要白不要,攸桐很爽快的把銀子收到了自己口袋。 又要伸手過去攬肩,攸桐卻躲開了,笑呵呵道:“錢是付了,但我只是說考慮,所以樂意不樂意,還得看本姑娘心情!”說罷長陽而去。 逸辰安在原地哭笑不得…… 第19章 十九、寧落成泥塵 雨薔聽著回來的丫鬟報告。 “雨薔姐,我并沒有找到那只簪子?!毙」媚锖苄⌒囊硪淼卣f著。 雨薔身后站著的一個妝容艷麗的女孩子嗔怪:“怕不是你私吞了吧?!” “沒有!絕對沒有!”小姑娘連忙擺手,看得出她有些害怕雨薔身后的那個女子。 “不要嚇著人家了,琳彩!”雨薔發話了。 “好吧?!绷詹藷o奈,住嘴了。 雨薔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眼里閃過一絲擔憂,那只簪子要是被圖財的人拾去了,還好說,要是別有用心的,那也許就有麻煩了…… “好了,你先下去吧!”打發走小丫鬟。 站在身后的琳彩有些不解:“雨薔姐,為什么不仔細盤問一下那丫頭呢?”她可是本著寧可錯殺一千,不放過一個的原則。 “她把其他首飾都帶過來了,唯獨沒找到簪子,不是很奇怪么?要是貪財,何不把其他首飾也拿走?” “對哦,有道理?!?/br> “讓你以后說話做事不要沖動!”雨薔從頭至尾,說話都是以一種淡淡的語氣,沒有任何責怪的意思,也聽不到任何安慰溫暖的語氣。 “雨薔姐說得極是?!绷詹庶c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