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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任何東西是可靠的?!笨吹綄m森固執,嫉妒象毒蛇嚙咬著樞羿的心,一瞬間,他冷酷地想揭開謎底。“可是,我唯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睂m森恨恨地說,毫不遲疑地回嘴,說了太多的話,胸口一起一伏,“我還有祝融,我還有木木,哪怕死了的明石,都可以成為我活下去的原因,他們告訴我,這個世界上還有一份不計身份地位的單純的感情?!?/br>“哈!”這是一場較量,一心一意想要打敗宮森,樞羿不惜舍棄聽到木木時的心動,“祝融和那夜鶯?!他們恰恰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靠的東西。他們都是騙子,騙你這個傻瓜的!”“是嗎?那么為什么把我囚禁在這里,不敢讓我見到木木,不敢讓我見到祝融?!害怕聽見我們的海誓山盟,害怕看見我們的柔情蜜意?!”成心在刺激樞羿,宮森瘋了一樣,黑黑的眸子閃著犀利的光,看到樞羿冷酷的臉上受傷和難堪的表情,快意和心疼的感覺同時在宮森心里浮起,只是為什么傷心,自己卻不明白。樞羿站起身來,瘋狂的嫉妒和刻骨的恨意已經覆蓋了所有的溫柔。“如果,我讓你見祝融,而他說不再要你,你怎么辦?”宮森試著搖頭,笑笑:“別傻了,樞羿,你沒有機會?!?/br>(二十五)五月初的鏡湖,明媚迷人,如詩如霧。初夏,新綠還沒有完全退去,nongnong的透著新鮮。遠遠的湖心島上,巨大的合歡樹冠上頂著無數粉紅色絨球,襯著下面羽狀的細葉,如同一片片開屏的綠色孔雀,未經休整的草叢中,絢麗而纖弱的虞美人在隨風搖曳。踩著清晨草坪上的露珠,幾個天奴抬著軟榻迤邐而來。知道宮森原來常常流連的地方,刑天吩咐小廝們把軟榻依然安置在那棵巨大的金急雨樹下。刑天躬身告辭,只留了岫巖和錦兒照料宮森。陽光透過濃密的尖尖葉子零星灑下光斑,照在草尖的露水上,水晶一樣地透著亮。不明白為什么樞羿會突然大發慈悲,讓自己再見天日,宮森看著薄霧漸漸散去的湖面,恍然如隔世為人。身子一日好似一日,現在靠著東西,宮森已經可以獨自坐上半天了,只是恢復中常常覺得寒冷,所以即便是五月,宮森身上還是搭了厚厚一條毯子??粗眠`的鏡湖,默默坐了一會兒,宮森收拾起心情,拿了本書靠在軟榻上打發時間。過了一會兒覺得有些酸累,宮森便央了岫巖念給他聽,岫巖識字不夠多,常常出錯,宮森閉著眼睛聽,不由臉上有了笑意。“看來森少爺心情很好嗎!”一個舒緩清朗的聲音在耳側響起,雖然不大,對于宮森卻有如晴天霹靂。象怕驚醒自己的美夢,宮森慢慢睜開眼睛,呆呆看去。幾步之遙,祝融站在樹葉篩下的陽光里,微笑著看他。幾個月不見,他怎么瘦成了這個樣子!看著宮森蒼白的臉色和深陷的顴骨,如果不是那一雙依然晶亮如初的眼睛,祝融幾乎要懷疑這是不是宮森。一時間,震撼中的祝融沒有說出徘徊在心頭的痛恨羞辱之辭。“……?!??”胸口象是堵住了,宮森動彈不得。“你,還好嗎?”看著瘦弱的宮森,祝融堪堪咽下了幾乎脫口而出的譏諷。“對不……起,”宮森聲音沙啞,破碎不堪?!澳翘?,我……去晚了?!?/br>鼻子酸酸的,雖然在樞羿面前倔強而自信,心里也明白其中鼓勵自己的成分更多,宮森沒有想到,真的有一天,美夢也可成真。只是宮森不曾料到,自己的一句話卻激起了所有令祝融不堪的回憶。到了現在,你居然還在騙我??!祝融強笑,一字一句道:“是嗎?幸好,那天我根本就沒、去?!?/br>宮森愕然,心里慌慌的,不太明白。祝融可以是一個善良的皇子,也可以是一個刻薄的情人。繞著宮森的軟榻,祝融打量宮森蒼白細瘦的手腕,領口下突出的鎖骨,感到一雙灼熱的眸子不停地追隨著自己。“又受罰了?宮森?怎么瘦成了這個樣子?不是因為我吧?還是因為最近又勾引了哪個笨蛋男人?噢,我倒忘了,你是男女通吃的?!笨粗鴮m森茫然的眼神,想起了小屋里那個輕佻的人影,祝融心里一絲快意。他躬身下去,雙手按在宮森兩側,戲謔地欣賞他眉宇間的憔悴。“我很奇怪,以大哥對你的寵愛,應該會把你喂得飽飽的,你為什么還要動輒張開兩腿,勾引他人?”宮森張了張沒有顏色的嘴唇,心里迷糊,但似乎又聽懂了一些,他怔怔看著祝融,輕聲道:“我,我是……勾引了……你,可是……”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停住了話音,大大的眼睛里霧氣氤氳。“所以,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你,宮森,是個天生下賤的浪子!”祝融咬牙說完,直起身來,居高臨下遠遠看著宮森,俊秀的臉上只有陰冷,看起來竟有三分象樞羿。發覺男孩眼睛依然癡癡地看著自己,祝融些些感到了自己的殘忍,甩甩頭,他強迫自己去回想幾個月來所感受的折磨和痛苦,提醒自己,這不過是宮森玩慣了的小可憐把戲。宮森只覺得自己象是掉進了一個深深的潭,一點一點往下沉著。潭水碧碧的,四周越來越冷,越來越暗,遠遠的,頭頂上是一片漸漸變小的白色天空。“祝融救我!”遏制著心里的劇痛,宮森半是糊涂,半是清醒地喃喃叫道。看著宮森窄窄小臉上熾烈明亮的眼神,祝融百感交集,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卻撞上了后面的人。扭過頭去,是樞羿。樞羿扶住祝融,似乎剛到湖邊,聽到的有限,臉上并無異樣,只是笑著問道:“四弟參加我壽宴,怎么沒在風殿呆著,來湖邊走走?”說罷,樞羿走過去,坐到宮森榻邊,見他臉上微有粉暈,怕他發燒,伸手摸到額上,涼陰陰的倒是正常。“宮森,還想見誰?”樞羿的微笑讓人絕望?!澳灸??”宮森側過臉來茫然看樞羿,看樞羿璨若寒星,深邃難測的眸子和剛毅英俊的臉頰。“可以嗎?”宮森輕問,神色恍惚。呼吸短促中,他覺得胸口有些惡心,怕自己就要吐出來,悄悄抓起手中厚厚的毯子,捂在嘴上。“為什么不?如果這就是你信任的一切?!睒恤嘈π?,躬身在宮森臉頰上親了一下。放開宮森,樞羿直起身來,頃刻之間藍光閃過,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宮森面前。就在此時,幾聲嘹亮的鶯啼從頭頂的樹葉間傳出,旋即,一個黑色的影子輕盈地盤旋著飛了下來,翩翩落在宮森的膝頭。“木木救我?!睂m森睜大了痛楚而絕望的眼睛,喃喃叫道。木木側頭看看宮森,黑珍珠一樣的眼睛里透出了戲謔的光,看著這陌生而熟悉的眼神,宮森按在嘴邊的手猛地一顫。夜鶯發出了沉沉的笑聲,